沈妗原本只是流泪,感受到身旁男人的柔情,逐渐变成了嚎啕大哭。
原本季伏城还顾着男女有别,但随着沈妗越哭越悲伤。
他小心翼翼的将她揽入怀里,轻轻拍着她背,“好了不哭不哭了,我在我在。”
完全不理解为什么自己会这么难过,那种悲痛就跟被人狠狠在心里挖了一大块一样,沈妗用力擦了擦眼泪,抽噎着问:“嗝、什么时候结婚?”
季伏城完全没预料到沈妗对于结婚反应会这么大,想到她年龄,眸光暗了暗,转而温润一笑,“你想什么时候结婚?”
“我?”沈妗抬头委委屈屈的看了眼季伏城,“我还小,我不急的。”
“好。”季伏城轻轻的揉了揉沈妗头发,“我知道了,那就暂时先不结了。”
沈妗哭的感觉脑仁都在疼,没反应过来季伏城的话,疑惑的嗯了一声。
季伏城没再解释,等沈妗平复好心情,站起身去找医生咨询她身体情况。
看着男人走出去的挺拔背影,沈妗躺回床上,微疑的皱了皱眉:“怎么感觉季教授有些难过?”
半个小时后,季伏城拿着几张单子回来。
沈妗坐起身,看到他手中拿着的是出院单,茫然问道:“季教授您朋友也在这医院里呀,今天出院吗?”
季伏城走到床边,伸手碰了碰沈妗额头,放心一笑,“没发热就好。”
说完,他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眸光深邃的看着沈妗,“医生说最好不要让你一个人在家里,赵爱宁这段时间肯定忙不过来,家里只有我一个人住,你可以先搬过来。”
沈妗:“⊙?⊙!嗯?”
见沈妗一脸震惊,季伏城轻轻一笑,“怕我对你做什么吗?”
沈妗条件反射的立即摇头。
季伏城:“那就搬过来吧。”
因为男人表示家里有私人医生,医院里细菌病毒太多了,现在回去还可以自己在家里做午饭吃。
某女人听完后满脑子都是那道清隽温润的身影在厨房里忙活的样子。
季伏城趁着沈妗脑子发晕的时候,两人速度回了锦阳新苑,收拾好行李搬到了九溪新都。
剧本里为了让大家清晰的知道男主到底有多豪奢,他家住的九溪新都在现实生活中是真实存在的。
而现实生活中的九溪新都,是宜市乃至全国都非常著名的重度富人区聚集地,寸土寸金都不能形容该区的物价。
在季伏城用了两个小时,一一给沈妗介绍完别墅内设后,沈妗足足愣了半个小时都没缓过神来——顶级富豪的快乐真的是普通人死也想不到的。
她小心翼翼的坐在沙发上看着季伏城,眨巴着眼,“可以允许我弱弱的问一个问题吗。”
季伏城倒了杯温水放在茶几上,坐下身,微微颔首,“嗯,请问。”
沈妗咽了咽口水,指了指客厅里的摆设,“就单单这间客厅折算下来的钱。”
“您就算每天坐吃等死这辈子也花不完,您怎么就想不开要去当演员的?”更别提环形别墅外的游泳池、花园,顶楼的高尔夫球场,健身场,一整层的藏书室……
没有选择坐吃等死想不开的季伏城“……”
看着沈妗眼巴巴的还等着自己回答,季伏城颇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个人爱好。”
“噢……我猜也是这样的!”
沈妗了然的点了点头,盈盈水眸中带着些许鄙夷,“好多人赚够钱后,就突然觉得人生失去了奋斗目标,然后就开始贪图享乐玩物丧志。”
季伏城“……”我真没玩物丧志。
再聊下去季伏城怕自己会变成一个色令智昏的废物,站起身对沈妗温柔一笑“饿了吗?我们做饭吃好不好。”
听到做饭,沈妗双眼开始放光,连连点头。
看着女孩一脸蠢萌样,季伏城失笑的轻摇了摇头,将两人之前回来在超市买的菜从冰箱里拿了出来。
都说认真的男人很帅,而认真做菜的男人最帅。
以前沈妗只觉得这句话多少有点浮夸。
但看到脱掉外套,穿着白衬衣,将衣袖挽到小臂位置,低着头的季伏城,用那双修长白皙且节骨分明的双手从清水里将嫩绿的蔬菜拿出来时。
这一刻的画面,深深的镌刻进了沈妗的脑海里,从此世间最温柔的画面,都有了一个清晰的身影。
——最是那道低头的温柔,不胜凉风轻拂水莲花的清柔。
沈妗就这么呆呆的站在季伏城旁边,看着他将一道道菜肴盛出来。
后面她是怎么和季伏城坐一起吃过饭的,她自己都忘记了,要不是躺床上肚子撑得难受,她都怀疑自己是不是还没吃。
夜色迷离,月影深深。
躺在床上紧闭着眼的沈妗,白皙的额头上布满细汗,深深的困在了梦魇之中。
“——歪日!摔死老娘了!”
沈妗揉着腰颤颤巍巍的从地上爬起来,看了看周围,夜色下黑影重重,辨不清方位。
她边摸手机边郁闷的嘀咕着“挨千刀的鬼崽子,敢趁我熟睡霸占我身体,将我灵魂挤出来,千万不要让本天师知道你是谁,否则一定打的你魂飞魄散!”
借着手机灯光,沈妗这才看清楚自己站的哪儿,一股凉气从脚底直接窜上头顶。
看着周围那一堆堆挂着白帆,撒着钱纸的坟头,她软着腿咽了咽口水,双手合十的忙拜道。
“各位叔叔婶婶姐姐妹妹,小妹不是有意惊扰各位安息的,若有打扰之处,请勿见怪请勿见怪哈。”说完,打着哆嗦准备离开。
就在她刚往后退了一步时,后背猛地撞上了一个“人”。
冰凉的感觉惊的她背心一道冷汗直接下来,她艰难的拧过头,一张灰白泛青,脸上画着两坨红圈圈的男尸正对她诡异的笑着。
“——有鬼呀!”
沈妗哀嚎一声,一拳头朝那脸招呼上去,拔腿就跑。
十分钟后。
“我滴乖乖,累死老娘了!”
发现那男尸没追上来,沈妗腿一软,一屁股坐在草地上,大口喘着气调整着呼吸。
待气息缓和后,她仰起头悲愤郁闷的望着黑漆漆的夜空“老天爷啊,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白天有季妖孽,晚上有死男鬼!”
“小娘子,你为何要坐在小生房顶上呀。”一道幽幽冷冷的鬼声在沈妗后颈处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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