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道两边,士兵们都在休息之中。
迟婉婉拿着手中的干粮坐到了昊霄的身边。
昊霄见众人都陆陆续续的离开,不由超弄的勾了勾嘴角道“大家不过是见你是太子身边的人,所以害怕罢了”
害怕她?对于这样的答案,迟婉婉倒很是诧异。
“一般的人,怕我们家殿下也在情理之中,毕竟我们家殿下天天一块冰块脸,确实很难让人亲近,只是我长的人畜无害的,害怕我倒是大大的多余”
迟婉婉一句话,便在外貌上给自己和萧岐定了性,而且她觉得自己这话很是客观,丝毫没有任何不妥的样子。
昊霄则是惊讶的看向了一边一脸无事的吃着自己干粮的迟婉婉,她怎么敢这样说萧岐呢,难道便不怕萧岐知道吗。
好像感觉到了昊霄一直盯着自己的眼神一般,迟婉婉侧颜看向了一边的昊霄,好像猜到了他在想什么一般,他不以为意的冲他摆了摆手。
“我们殿下看上去冷冰冰的样子,实际上却是个好人,将军与他相处久了便知道了”
是个好人吗?听着迟婉婉对萧岐的评价,昊霄却讽刺的笑了笑了。
迟婉婉将手中的馒头吃完,然后左右忙着看了看,见四下无人,才神秘兮兮的将自己一直藏在袖中的东西掏了出来。
昊霄见她动作神秘不由有也朝怀中看了看,只见那里面是用一个方巾抱好的若干精致的小点心。
他一个男子向来便对这样女子的吃食不是很感兴趣,刚收回眼光准备继续啃着自己手中的馒头的时候。
只见迟婉婉从怀中挑出了几个点心往昊霄的怀中塞去。
还没等昊霄反应过来,迟婉婉已经弹跳起身,准备向萧岐的方向去了,见昊霄若有所思的看着手中的点心,迟婉婉笑的一脸狡黠的道“殿下我都没给的,将军可要细细品尝啊”
说罢便一蹦三跳的跑开了,而昊霄看着她逆光的背影中,扬起的长长的马尾,不由的看着手中的几块点心默默的出神。
见迟婉婉开心的跑了回来,云扬好奇的问道“婉婉,我看你怎么有些奇怪啊”
迟婉婉一边吃着手中的点心,一边不以为意的说道“没有啊,我哪奇怪了”
“我见你好像特别在意那霄将军”云扬可是将她之前的种种看在眼里。
听到这里,迟婉婉满脸的俏皮和得意道“云扬哥哥,这你就不知道了,我可是带着任务的呢”
说罢还不忘意味深长的看了眼一边的萧岐,云扬虽然不解,但是看迟婉婉哪样子想必也是萧岐吩咐的,所以也不再追问了。
见萧岐没有阻止自己的行径,迟婉婉只觉得他默认了自己的作为,接下来的几天里,迟婉婉接着用自己觉得能够笼络人心的所有方式各种的对昊霄好。
时不时的给他送点好吃的,时不时的找他聊聊天,时不时的对他嘘寒问暖的,便常年跟在昊霄身边的将领,都不由的和迟婉婉混了个脸熟。
这天,到了吃饭的点,迟婉婉照例的拿着自己的干粮来找昊霄聊天来了。
经过了几天的相处,将领便也与她熟识了起来,觉得她虽然是太子的近侍但是丝毫没有半点自认为特殊的架子,不仅为人亲和而且说话有趣的紧。
“瞧,霄将军,你的好友又来找你了”一边的将领不由的打趣道。
昊霄头抬了抬头,见迟婉婉大喇喇带着笑意的向几人走来,无奈的勾了勾嘴角,他即便再傻,看了这几天她的表现,也知道迟婉婉必然是打着什么主意的。
只是她不说,昊霄也不打算说破,他倒是想要看看她要坚持到什么时候。
见有人打趣自己,迟婉婉不以为意的在昊霄的身边坐下“你们不会是羡慕我和将军的关系吧,那是,我和你们将军的关系那可是一天比一天朝着良好的方向发展着”
听到这里,不仅是一边的士兵就连昊霄也不由的哭笑不得了起来,现在她是男子的样子还好说,要是大家知道她是女子还不知道说些什么了。
但是他也有私下和她说过这个事情,暗示她一个女子不要时不时来找自己。
昊霄还记得当时的迟婉婉只是耸了耸鼻子,一脸的不以为意道“将军何须拘礼,现在我们同在一个军营便是一个队伍里的兄弟,将军只管把自己当普通男子相处便好”
要说迟婉婉也不仅是和他,和一般的士兵也是很是健谈,丝毫没有把门第身份放在眼里,便如现在和士兵们相谈甚欢的样子,这样的人也算少有。
而看着不远处的萧岐,昊霄第一次好奇起了那些关于他的传言的可信度来。
同一时间里,萧岐和墨影几人也正用着午膳,萧岐向来带兵严格,自是与士兵们同吃同住,并没有享受任何的特别之处。
“殿下,照婉婉这样下去,说不定还真能说动昊霄”墨影在一边意味深长的说道。
萧岐瞟了迟婉婉所在的方向,淡淡的勾了勾嘴角“墨影,你说这丫头到底有什么本事”
墨影闻言也看向了一边热闹的人群,淡淡的笑了“可能是,即便是年岁增长,但是她的赤诚和简单依旧吧”
闻言,萧岐的眼中也多了几分的复杂,是啊,若是他还在的话,他也应该会喜欢这个丫头的性子的吧。
萧岐对于突然这一瞬的想法不由的愣了愣,原本很多事情他还记得啊,他以为自己已经忘了,却还是会在不经意间想了起来
当天的晚上,队伍依旧在天黑之前选择在一个开阔的地方安营扎寨。
迟婉婉虽然是个女子,但是现在在军营之中,若是单独居住难免会引人猜测,所以最近她便也一直一近侍的身份待在萧岐的帐内。
起初萧岐自然是不愿意的,只是奈何迟婉婉百般装可怜和情势所迫,萧岐才勉为其难的让迟婉婉在自己帐内的屏风外打地铺。
这晚,迟婉婉伺候好萧岐安置,轻车熟路的为自己打好了地铺,正当她吹灭了蜡烛快要进入梦乡的时候,屏风那一侧,传来了好像瓷器摔碎般的声音,让她陡然的惊坐而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