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一本正经地配合她“不,你还有才华。”
云清弯了弯唇,“许长安,你还会说笑的呢?”
长安帮她盖紧了被子“你好好休息,我就在这里守着你。”
喝下药后大约一个多时辰,云清的腹痛好了一些,长安终于得空小憩片刻,但没多久就又到了早朝的时候,齐昌黎在外面轻轻敲了敲门,云清听声烦躁地翻了个身,长安睁开眼,伸手在她身上拍了两下,眼看着她紧蹙的眉头渐渐舒缓,才轻手轻脚地下床更衣。
午间时候长安从处理好公务从御书房出来,楚嬷嬷早候在外头,对着他躬身行礼“殿下,皇后娘娘请您过去一趟。”
长安略略颔首“好。”
……
皇后问的是昨晚东宫传太医的事情。
“清儿怀了身孕,你更应该好好照看,无端端地带她喝那劳什子胡辣汤做什么?”皇后颦眉斥道“你这不是胡闹吗?!”
长安乖乖认错“是皇儿鲁莽了,母后莫气。”
“也该有三个月了?”皇后又问。
长安颔首“快了。”
他言简意赅的回答更引起了皇后的不满“你这是什么态度,清儿腹中怀着你孩儿呢,你怎的却如此不将此事放在心上?女儿家都是用来疼的,你们科室要一起过一辈子的人。”
长安有些话都听了许多遍了,只“一辈子”那三个字,他听了颇为触动。
一辈子,多么奢侈的三个字,她没回来时,他甚至想都不敢想。
皇后又叮嘱了好些孕期应该注意的事情,长安都一一应了,皇后意犹未尽着,外面便又有人传刘宸妃到了。
皇后面色不变地命人请她进来。
刘妃这两年温顺了好些,进门时不再似云清初见时那般张狂无礼,而是乖乖地躬身向皇后问安。
皇后衔着笑让她起身。
“悦柔大婚后与驸马相处的如何?可有派人传过口信回来?”
悦柔公主一月前嫁到了定远侯府,念着平王旧情,皇帝特意托皇后操办了一番,也算是声势浩大。
刘妃恭顺地答“前两日命人送了书信来,说是一切都好,驸马也很会疼人,请臣妾不要记挂。”
皇后点头笑道“如此便好。”
自打帝后冰释前嫌,相处时便更是如胶似漆,刘妃被悦柔提醒着逐渐醒了神儿,皇后背后背景强大,而自己却连个像样的亲族都没有,皇后膝下育有太子,自己却连皇上的身都未曾近过,如何能和皇后作对?
若是长此以往,太子即位之后,自己还会有好日子过吗?
刘妃虽不聪明,但也并非蠢到极致,她还是忘不了皇权富贵的生活,但她学会了收敛。
皇后是中宫之主,若不是天下生变,自己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越过她的。
皇后又和刘妃聊了几句,无非是日常寒暄,长安听得无趣,皇后便打发他回去,临行前还念叨着“记着母后的话,凡事尽可细心些。”
……
云清醒来时是傍晚时分,一个梳着夫人发髻的女子坐在床边撑着下巴打瞌睡,她睁眼凝神细看了一会儿,才发现是好久不见的碧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