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旺喜掐媚的声音，程悦和永旭不由得对视了一眼。
没想到，旺喜掐媚的本事又上了一层楼…
不过好听的话人人都喜欢听，永康帝也不例外，只见永康帝脸上的笑越发真切了几分。
用完膳，旺喜和程悦又分别帮永康帝和永旭泡好了茶，等到他们各自休息一会又喝了半盏茶，这对大永朝最最尊贵的父子两个这才又进了御书房。
下午又陆续有官员被宣进了御书房，御书房偶尔会有拍桌子和瓷器破碎的声音响起。但是看旺喜老神在在一点都不担心的模样，程悦也把心放进了自己的肚子里，专心致志的看自己的医书。
她在藏书楼已经换过一次书了。
苏源依旧管理着藏书楼所有的书籍。
不过因为程悦的眼药水还有程悦让他每个一个时辰就要好生让眼睛休息一会的话，他眼睛的症状已经好了许多，看书也不需要将眼睛黏在书本上了。
他对程悦的态度说不上好，但也没有像第一次那样针对程悦了。
对于这样的结果，程悦倒也满意。
等到程悦心无旁骛的看了几个时辰的书，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在经过一个又一个的官员们陆续走出御书房的时候，永康帝和永旭两个也终于走出可御书房的大门。
“主子，娘娘刚刚派人过来，说请主子晚上到景宁宫用膳。说有事要和主子您商量…”
旺喜迎上永康帝，恭恭敬敬的禀告道。
“旭儿，你母后这次找朕定是想要确定你的太子妃人选。你要不要过去参详参详？毕竟，太子妃的人选关系的可是你的终身大事…”
或许是该商量的国事已经有了结果，永康帝的心情看上去还不错。
倒是永旭被永康帝那句打趣的话逗得满脸通红。
“儿臣有些累了，就不过去景宁宫打扰您和母后两个了。关于太子妃的问题，父皇和母后不如过些日子再做商议…”
永旭有些不太自然的开口。
随即，他好像又想起了什么脸色一变，朝着永康帝有些不安的说道。
程悦知道，永旭肯定是想起了他“早夭之相”的那个卦象。他这是怕自己万一有个什么不好，会连累那个被选做他的太子妃的那个少女吧…
比起永延的自私和残忍，永旭确实善良大度得让人心生敬佩。
“你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太为别人着想了一些。身为一国储君，有容乃大那是好事，说明你将来定是一名仁君。但是，对于触犯朝廷法度，作奸犯科罪大恶极之人，该有的雷霆之怒却还是不能少。你要牢牢记住，雷霆雨露皆是君恩。”
永康帝看着自己从小寄予厚望的长子，语重心长的教育道。
“是，父皇。雷霆雨露皆是君恩，儿臣记住了。”
永旭肃容，恭敬的对着永康帝行了一个大礼。
永康帝看到永旭确实将自己的话记住了，这才背负着双手往景宁宫方向走去。
永旭程悦小星对着永康帝的背影再次行礼，这才转身离开他们已经差不多呆了一天的御书房，往东宫方向走去。
从御书房开始，一直到走进东宫，程悦和永旭都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
“北边可能又要开始打仗了…”
一直到走进东宫守卫森严的外书房，永旭这才叹息般开口说道。
“怎么可能？现在还是还不到冬天，北边的鞑子怎么可能犯边？他们不是一般到了冬天口粮不够的时候才会掀起战争的吗？”
程悦无比意外的开口。
她记得很清楚，前世这个秋天，北边并没有打仗。当时发生最大的事就是天狗食日，以及之后的祭天仪式…
如果说是因为她的重生改变了原本的历史的话，这更不可能。她还没有那么大的能量…
但是如果不是她的话，那就只有永延那个疯子了。
她敢肯定，北边这次突然的动作极有可能和永延有关…
“据咱们得到的消息是，鞑子内部换了首领。还有就是，因为这些年和咱们大永的战争不是很激烈，所以鞑子这几年人口增长得有些多。这对于鞑子内部来说，是个很重的负担。所以，新的首领觉得，战争不仅可以抢夺咱们大永朝的城池和财富，还能更完美的把那些多出来的人口在战场上消耗掉。这对于鞑子来说，还真是一个一举双得的好主意…”
永旭的语气充满了嘲讽和悲哀。
北边鞑子生存条件恶劣，不管他们怎么努力，恶劣的环境却是让他们无论怎么努力都养活不了自己的族人。
而大永朝却是地广人稀，物产丰富。
鞑子觊觎大永的城池和物产已经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了，这就是大永和鞑子永远都调和不了的矛盾。因为大永朝是不可能将自己的城池和广袤的土地无偿送给生性凶残的鞑子们的…
虽然鞑子也不是每个人都逞凶斗勇，但是他们的生存环境决定优胜劣汰，能够活下来的几乎都是骁勇之辈。万一人口过多，他们就利用战争这个残忍的方式消耗内部的人口。
就算战争没赢，因为战争死亡的那部分人口也为他们剩下的人省下了不少生存物资。这是鞑子的悲哀，也是他们的无奈。
“那商议有结果了吗？是不是从明天开始就要开始备战了？”
程悦有些担心的问道。
虽然前世并没有出过这么一遭，但是大永朝和北边鞑子的事却是怎么都无法调和。就算秋天这场战争不会开始，到了冬天也一样会开始。
左右不过是早晚的问题。
就是不知永延明明也知道这个道理却还是一意孤行让战争提前开始的目的是什么…
“是啊，要开始备战了。可是，小师妹你也知道，现在距离秋收还有一段时间。打仗从来都讲究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这段时间户部想要筹集军粮的话，只怕有银子也买不到多少吧？而各州县的粮仓里也不知道有没有足够的粮食…”
永旭忧心忡忡的开口。
程悦忽然明白了永延提前发动战争的用意。
他肯定插手了各大州县储存的军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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