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礼物~(1 / 1)

剩下的事就简单了。

宁七安抚了下众人情绪,多余的话也不用说,都看着了!

乔凛在王大龙这算杀一儆百。

附近的村混们再敢来偷鸡摸狗就是纯嫌命长了。

种植园的工人们虽伤的不重,宁七还是拿钱安排石技术员带着众人再去趟村里的卫生所。

工伤嘛。

她全权负责。

不想去卫生所的,就正常工作,月底她每人多给开十五块钱的精神安慰金。

大家对处理结果很满意。

马喜发和老林一伙伤的较重的,都跟着石技术员去村医老刘那处理伤口了。

老郑没急,他留下跟大侄子多聊了几句。

对自己这牙,老头没太当回事,直说抽空去镇上补一颗就成。

岁数大了谁还不缺几颗牙?!

“郑爷爷,您还是抓紧时间去镇上把牙补上吧。”

宁七待大家散了便走到郑队长身边,“掉了一颗牙,不赶紧补好,周围的牙很容易松动,到时候会很麻烦,这钱您收着”

“哎呀,不用!”

郑队长推开宁七手里的钱,“三宝呀,我这不算啥,只要事儿能消停,比啥都强!”

“您收着!”

宁七硬把钱塞进老郑的手里,“两码事,这是王大龙给您镶牙用的钱,您干麻不要,回头他把医药费送来,我就不给您送去了,再者,今天这事儿,我还得谢谢您,您为了我家费太多心了。”

实话。

三年来,表面上看她家是很风光,服装厂小楼拔地而起,种植园和刺玫果树项目也是齐头并进。

事业上如火如荼,日进斗金。

可人红了,是非就多!

私底下的小破事儿层出不穷。

宁七不胜其扰。

最近是人参苗被偷,之前还有过毛贼半夜跳进她家服装厂偷假领子,偷成衣!

甚至还偷过纸样子!

更不用提村里那些仿制她家的山寨加工厂

说不去都不算啥!

外人会讲你家大业大,又没被偷破产,一两件假领子和成衣而已,毛毛雨嘛!

做买卖就是泔水缸,好的坏的都得装!

成大事者,不能拘这些小节。

但架不住癞蛤蟆趴脚背,不咬人他膈应人呀!

遇到来偷东西的,宁七就报巡捕。

但涉案金额太小,都不够巡捕从镇上来回折腾的。

查几天没结果可能就悬着了。

多亏了郑队长,事无巨细,肯定会盯到最后。

老头一把年纪了,还曾连续半个月晚上不睡觉,在她家院墙内蹲守,死等!

硬生生把毛贼逮到!

承蒙照顾,村里的安保队近年都快成她家的保安队了!

这些事,宁七都记在心里了,她能报答的,就是私底下给这些长辈买些礼品道谢。

东西有价,情义无价!

就说郑爷爷今天这颗牙,是不算大事儿,不也是为了她折的?

“哎呀三宝,你说这些话就是见外了,那成,钱我收着了,爷爷去镶牙”

郑队长也蛮感慨,“三宝呀,说到底,得爷爷谢谢你,别的村儿还在琢磨要干点啥,咱村已经种上了人参,不说自己单种一两亩地的那几户,你家这种植园一起来,很多村民的就业问题都解决了!

别的村老娘儿们,啊不,妇女同志,只能在家做饭看孩子,咱村的妇同志大多都能在你的服装厂上班了,有了收入不说,素质也都跟着你提高了,更别提去年你还出钱给村小学换了新桌椅,还拿钱给村医务室买了些医疗器械,没你呀,咱村成不了经济先进农村,三宝,你可是上河村的大功臣呀!”

头号得!

“郑爷爷,您这么一说我都不好意思了。”

宁七羞涩的笑笑,“都是我应该做的嘛。”

“哪那么多应该的,人家挣钱都只管往自己兜里划拉,偶尔也就在场面上出出血,你不一样,你是真心带领大家致富呀!”

郑多旺这三年只要一夸起三宝,那就是上万字起步,谁都不拦不住!

“你三宝做的成绩我们都是看在眼里的,爷爷现在都不敢想,要是人参三年后一收,咱村不得更”

“老郑,你的二层小楼到时候就会起来了。”

乔凛淡腔接道,“你得记着,马三宝可在众人面前夸过海口,要给你们村干部盖个小楼,另外配两条大狼狗。”

捧起来还没头了!

某小爷不乐意。

也就马三宝拿他当空气!

噗!

宁七喷了!

三狗子记性是多好!

介梗愣是过不去了!

“啊?”

老郑没懂内涵,云里雾里的还笑,“那多不好意思呀,咱村要是富裕了,村部的小楼可以盖,狗就不用了,老林就能看着”

“哈哈哈”

宁七笑着摆手,“郑爷爷,其实我那就是一段子”

“郑队长!”

村里人喊上他,“我家这地咋回事儿呀,玉米都给我压了!”

庄稼的主人找来了!

没用宁七搭茬儿,老郑就应了声,转头朝宁七道,:“三宝,我去处理就行,你不用露面,扯上皮了麻烦”

“行,郑爷爷,这钱你帮我先给婶子。”

王大龙的钱肯定跑不了。

但她不能等青天虫把钱送来再掏。

不赶趟!

“哎,好。”

老郑没多推辞,接过钱就去土道边跟村里的农妇解释去了。

他这一走,种植园门口就剩宁七和乔凛了。

关珏早早的就进了车里,他跟宁七的熟识程度仅次于乔凛,见面打声招呼就好,不需聊天客套。

人一少,空气都凉爽了几分。

宁七先回了趟种植园,里面有个单独小隔间,平常用来给守夜的员工住。

人参嘛,二十四小时都得有人看。

账本之类,她都让会计拿到服装厂去做,不放在参园里。

在小隔间洗了手,她没擦太干,轻甩着手走到乔凛身前,无声道,满意了?

乔凛面上不露声色,下颌却抬了抬,“怎么,这是要拿小爷练打狗棍法了?”

“你滚蛋。”

宁七笑了声,“对付你我用那么麻烦?”

俩人斗嘴是常态,不用走心,她继续道,:“乔凛,今儿这事儿,谢你了。”

亏得他来!

不然她还真不知道刚到最后,王大龙是狗急跳墙,还是服软。

堵嘛!

没准儿。

“大肠刺身呢?”

乔凛眉尾微扬,“三年了,谢谢小爷收了不少,刺身可一直没吃上。”

“那不得看您吗,您拾掇干净了没。”

宁七眉眼狡黠,“最近畅快吗?”

“”

乔凛唇角一抿,脸侧到一旁,终究没忍住,轻轻发出一记笑音。

润的这种植园的青翠都跟着气韵生动了

月光还是少年的月光。

九州一色还是李白的霜呀!

“哎,你还没说,那个薛三响,到底什么来路的?”

宁七问道,“他打人真的只要听三响?那他和四海谁厉害?”

“他和四海,我不清楚。”

乔凛眸底跃起不吝,“但小爷收拾他,就用了一响。”

“您还真是”

不谦虚!

宁七瞄到他神色里的孩子气,忙道,“是,您三爷多厉害呀,十八班兵刃,无一不精,无一不通的,什么刀枪剑戟斧钺钩叉,带钩儿的,带刃儿的,带刺儿的,带峨眉针儿的,带锁链儿的,扔的出去的,拉的回来的,您都信手拈来呀!”

“”

乔凛笑意隐隐,听得意味儿,不搭茬儿。

“看到那车顶没”

宁七来神了一般,“您三爷一抬腿,蹭就上去了,种植园这大棚顶,您三爷一落腰,蹭也上去了,我们服装厂那二层楼顶,您稍微一个助跑,蹭也上去了!您这就是轻功呀,登萍度水,踏雪无痕,身轻如燕,落地无声,您叫三爷都屈得慌,应该是平地草上飞呀!”

“噗嗤”

乔凛肩膀都跟着微颤,修长的手指置于鼻梁——

“您看我说得对不”

宁七自如的抖着包袱,“这天下呀,就没您三爷翻不过去的墙,没有您上不去的房,没您打不开的门,没有您对不开的锁,您最拿手的就是配钥匙!”

齐活!

“噗!”

乔凛绷不住了!

笑音朗朗而出

虽站的挺拔如松,笑的眸底都起了润润的水雾

潋滟的能化开一湖秋色。

“三爷,这段子怎么样?”

宁七牵着唇角,她爹宁老六生平最大的爱好就是听相声,算是给她熏陶了!

上一世,她听到有意思的,都记下来,爷俩的生活娱乐就是逗捧。

如今一穿越,倒都用上了!

回头看看,相声表面上只是博君一笑,里面的学问可大着,包涵人间百态,世事无常。

乔凛知道她好这口,去年还送过她一个小收音机。

她干活时就放着相声评书,边听边忙。

大多段子贯口都在后来听过,但经典永不过时,越听越有滋味儿。

“新的?”

乔凛翘着唇角,“我怎么没听过?”

“您听过我还讲什么!”

她前世小时候听的这相声,出品时间怎么都得九十年代以后了!

现年保准没有!

乔凛没多纠结,类似的‘新鲜’事儿发生多了,早习惯了。

“心情好了?”

宁七眼巴巴的问,她不是不识好歹的人。

虽被他一气就容易炸毛,会跟他来劲,但不是真的动气!

归根结底。

她想以自己的方式让朋友开心。

乔凛没回话,明显和悦。

“那我能问问,你跟薛三响说了什么吗?”

宁七好奇道,“你跟他说什么了,他反应那么夸张,又是踹地,又是问关珏为什么没告诉他的”

“说你是我老婆。”

“啥?!”

宁七挑眉,“什么玩意儿?!”

“怎么”

乔凛一脸得逞的笑意,“你信呀。”

“你闲的是不!”

宁七又给了他一杵子,“这是能随便开玩笑的嘛,姐们儿才十六,成你老婆了,让别人怎么想马三宝!”

“嘁”

乔凛被她打的还挺惬意,仅眸底微不可觉的闪过一抹酸涩,下颌微抬,“小爷这么说是给你面子,你出去打听打听,京洲城多少姑娘铆劲儿要当我老婆呢。”

“你多大呀,就老婆老婆的,十九岁才!”

宁七后退了一步仔细的端详了他,“嗯,就算看着像三四十,也不能这么早就考虑这些问题,学业为重,知道没?!”

“三四十?”

乔凛脸色难看了几分,“小爷看着老吗?”

宁七忍着笑。

逗他可乐!

说啥都信的!

不过乔凛和同龄人比起来确是老成。

他跳出了十六岁的年纪后,脸上的棱角就越发硬朗。

很有爷们儿劲儿。

再加他身形威武,不苟言笑时岩岩如松之感那是扑面而来。

唯一和气质不匹配的

便是他时常堵气的孩子劲儿。

狗脾气一直没变!

旁人眼里的乔凛气势十足,走路都带着凉风。

在宁七看来,他仿佛就是个时常鼓着腮帮子的小男孩儿

很可爱。

每个人身上的气质都很多元,例如她自己,现在的马三宝站出去,看得人都觉冷艳,不算好相处,但这只是面具呀。

骨子里的宁七,是个处下来就柔软的逗比!

哦不,应该讲,可盐可甜。

臭不要脸的说,是装比卖萌,无所不能!

脑子里信马由缰了一阵,宁七大抵也能猜到乔凛和薛三响说了什么。

不至于是老婆,应该是他罩的人之类,毕竟在上河村儿还能得乔三爷庇护,的确让人意想不到。

她拿出药水给乔凛的手指关节擦了些药,某小爷这方面的确骨骼惊奇,痛觉迟钝,从不哼哼说疼。

简单处理好伤口,宁七还纳闷儿乔凛为啥来,凑巧?

“徐露瑶昨个给我打过电话,说是要和周启安来玩儿,难不成,徐露瑶也找你和关珏了?”

话一出口,宁七就在心里否定了。

徐露瑶办不出这事儿!

甜姐儿和她玩儿的时候乔凛都不知道俩人认识。

一次意外撞到了。

宁七扯了个绺子就说在京洲城认识的徐露瑶,挺投缘的,俩人现在是好朋友。

算把这个坑给填了!

打那以后,徐露瑶偶尔会在乔凛来上河村的时候搭他的车一起来。

开始徐露瑶还挺美,制造出和乔凛哥哥单独相处的机会了呀!

但自从和周启安处的好了,徐露瑶便不再舍脸搭乔凛的车了。

她更喜欢和周启安搭伴儿过来!

并且,徐二小姐还有些忌讳乔凛和周启安一起相处的场面!

不为别的!

单纯心疼周启安!

徐露瑶和周启安处下来后便特别向着他,旁人要说周启安不是甜姐儿第一个急!

除了乔凛,她急不了。

偏偏现时的周启安在旁人那根本吃不着亏!

也就在乔凛这儿占不到便宜。

常被某小爷一句话反杀。

徐露瑶只剩无力,好歹也是追了乔凛年的人,现在虽没啥行动,头衔还挂着呢!

甜姐儿太清楚乔凛什么性格了!

私下里,徐露瑶便跟宁七说,“三宝,有启安在的地方,绝对不能有乔凛哥哥,不然我真的好心疼启安。”

宁七,:“”

对这事儿,宁七认为周启安和乔凛都有问题。

她谁都不心疼!

瞅着都挺来气!

“马老师,你觉得可能吗?”

乔凛直言,“徐璐瑶好不容易迷途知返换了心上人,哪里舍得让她的男朋友在我这受委屈。”

“啥?”

宁七懵了下,“男朋友?他俩什么时候谈恋爱了?不就是朋友?”

就算她觉得徐露瑶有点那个劲儿,可也

“也就你看谁都是朋友。”

乔凛轻笑了声,“我和徐露瑶一起长大,她什么性格我太清楚,等着吧,明年徐露瑶应该还会复读一年,极有可能会和周启安同班,并且打着落后分子的旗号让周启安给她补习功课,俩人一起考大学,当然,徐小姐能不能考上另说,肯定的是,只要周启安高中毕业,徐小姐这高中才能念完。”

“”

宁七半张着嘴,差点脱口而出某主持人的名句,是吗,我不信。

“庆幸吧,徐露瑶比周启安就大两岁,高两级,若是差个五六岁”

乔凛抿着笑意,“小爷还真想看看,徐露瑶会不会降到初中重念,不过对她那成绩来讲,倒也不是坏事。”

“哎你怎么还幸灾乐祸的!”

宁七挑眉,“露瑶要看上别人了那说明你魅力不够,至于这么高兴吗。”

“小爷的魅力不需要谁去证明。”

乔凛眸底溢着孩子气,:“她不再纠缠我,只能说明她回头是岸了,因为她明白,小爷她够不上,喜欢别人,算是她及时止损,有自知之明。”

嚯!

自恋的理直气壮!

让人佩服!

宁七一脸受教,“三狗子,姐们儿学习到了,您这话说的,绝对朴实无华,清新脱俗!”

“事实如此,我活着一遭,要爱,就爱个彻彻底底,追求两情相悦,琴瑟和鸣。”

乔凛眉锋朗朗,“若不爱,小爷也没那闲情敷衍逗趣,一来浪费时间,二来,也玷污了爱情两个字的本意,你记着,被小爷爱上了,就四个字,生不别离。”

“!”

宁七被他认真的神情给震到了!

莫名有了种高山仰止之感。

他的感情观真跟自己如出一辙!

知己呀!

宁七一直认为,这红尘太破,破到另‘爱情’俩字变得廉价。

很多人为了追求刹那的刺激,在一起时恨不得做尽感天动地之事,转眼,便能相忘于江湖。

曾经种种,顿时烟消云散。

其实爱情又有多难?

相知、相守、相濡以沫。

仅此而已。

宁老六跟她说过,真正的爱,是一颗心只给那个人,只等那个人,就算那个人不在了,时间的长河也未必会另爱淡上半分。

只不过,人会伪装,连自己都会骗过去,以为还有爱其他人的能力,其实,爱早就被那个人拿走了,其余人,永远只是将就的过客。

“怎么?”

乔凛不露声色,压着紧张,别是

听出来了吧!

“没事儿,你跟我想的一样,要爱就深爱!”

宁七抽回神便没心没肺的笑笑,“要是露瑶能和安子在一起也很好,不过我还是那句话,真要谈恋爱,还是等大学的时候吧,安子现在这节骨眼,顾好学习比较重要。”

周启安的努力她是看在眼里的!

自打进城,他继父每个月都会寄一笔不菲的生活费,高霞更是要强!

这个女人大概是吃了太多生活的苦,很能拼,一去港城就开始努力学习港城话,打入当地社交圈,没多久就做起生意,两边来回跑,赚了不少钱,补偿一般,拼命地给儿子花!

周启安如今也算个小富二代了。

玩乐队,买摩托,烧钱的爱好也不打怵。

但他玩归玩,学习特别用功!

每次来上河村看她,宁七都要问问他学习成绩,周启安被问烦了,来了就带年级榜单给她看。

回回都是第一名!

正经学霸!

宁七很欣慰,这说明啥,大佬的成功不是空穴来风!

人家每一步,走的都很用心。

“是呀,你马老师拎的多清,儿女情长的,俗气。”

乔凛微微无奈,:“小爷知道你上进,进入高中肯定也要为中华之崛起而读书,今天得空,就去胡秋月那里看了看你即将要拼搏的环境,顺便,把我一个不用的书桌给你送过去了,留着给你头悬梁,锥刺股用。”

“书桌?”

宁七眉一紧,“你送我书桌?”

又送她东西?!

“怎么,嫌弃?”

乔凛不甘示弱,说冲就冲,“不想要,就砸了!”

“不是你”

宁七调整下情绪,气氛呐,都跟着一抽一抽!

她自己都纳闷儿,跟乔凛聊天真是拼爆发力。

俩人上一秒还和颜悦色,下一刻兴许就要挥刀相向了!

所以关珏在她俩‘会晤’时才从来不靠前儿,永远都一副撇得清的样儿。

容易误伤!

“乔凛,你都送我多少东西啦!”

宁七扒拉着手指头,“咱就不说钢笔,还有放我这不准备收回去的自行车,去年初,你说你有个收音机,听腻了,给我了,那收音机我去问过,人家说是全新的,哪里是你用过的?!”

“”

乔凛面不改色,“小爷洁癖,用东西细心你很清楚,保养得好,旧的也跟新的一样,你该偷着乐。”

当她瞎呀!

“成,这事儿过去了,我不跟你掰扯,我的确是喜欢听收音机,我也很谢谢你,先不提了,那今年初,你还送我一块手表,说你买车人家汽车公司附赠的礼品,你留着没用,那我想问问您,为啥要赠您一块女士表?”

宁七抬起手腕,“还是欧米加的?!”

汽车公司也太豪了!

欧米加海马表,京洲市面上都买不到这款。

她保守预估得上万!

天知道她收到时多颤抖!

“”

乔凛翘了翘唇角,看她抬起手腕还挺乐呵,指了指表盘,,“小胖子,你看这标,像不像你,圆圆胖胖的,海马,海龙王点化的小马,很适合你。”

“边儿去,我早就不胖啦!”

宁七哎了一声,“不是这事儿,是你这借口”

“小爷早跟你解释过,的确是有赠礼。”

乔凛睁眼说着瞎话,“不过汽车公司赠的东西我用不上,我让他折现了,钱留着也不知道干嘛,正好我朋友带回来一块表,我一看还不错,就买下来了,回头想起来,我妈还有我那十二个姐妹都不缺,那,只能处理给你了,还是那句话,你要不喜欢,就扔了。”

“我能扔嘛!”

宁七服服的,“我跟没跟你说,这个手表可以收,但是最后一次了,你不要再送东西了,你还是个学生,不能花行行行,你别甩脸子,你懒得听我不说,那这刚消停了几个月,又送上我书桌了?”

不用合计,肯定也是新的!

“马老师,是你说的,用东西要珍惜爱护,那我要买新的,只能找个人去珍惜爱护旧的了。”

乔凛底气足的,“这三年你表现还算不错,钢琴总弹,收音机也经常听,手表也戴着,小爷挺满意,就是,钢笔你怎么不用呀?我可听胜武说了,你把笔收起来,从来没写过,怎么,嫌弃?”

“怎么会嫌弃!”

扯哪去了!

宁七是舍不得用嘛。

她小学时倒是把笔一直放在笔盒里,但从没灌过钢笔水,都没拧开过。

也就偶尔会用钢笔蘸着笔水写几个字,自己稀罕稀罕,后来她跟马翘翘做了几天同桌,马翘翘喜欢这钢笔,一天趁着她没在,就给拧开灌笔水了。

她看到后把笔要了回来,但发现笔身里面沾了层薄薄的颗粒,像是沙子。

马翘翘还狡辩说拧开就有,给她气够呛,都是新笔,怎么会是脏的!

打那以后她就把笔放在家里收好了,怕被人惦记。

“乔凛,都太珍贵了,我用十块钱的钢笔就觉得很顺手,拿着你送我的钢笔,我真害怕摔了磕了的”

她小声道,“你总送我这么好的东西,我真是压力很大,过意不去。”

超纲了呀。

“三年来,你也送了不少东西给我呀。”

乔凛直白道,“你送我爷爷奶奶和姥姥姥爷山里的榛蘑,野菜,他们都很开心,叮嘱我,切记要礼尚往来,你也知道,我很孝顺的,听长辈话。”

“你”

这一轮,三狗子完胜!

宁七张了张嘴,“我送的都是山里有的,跟你送我的”

“马老师,您可说过价值论呀。”

乔凛些微俯身,对着她的眉眼,轻磁道,“礼轻情意重,不是你一直挂在嘴边上的?”

距离很近。

呼吸有些交缠。

乔凛仔细的打量她,小姑娘的眉眼都张开了,虽然她之前也不是蚕茧,但现在,成蝶的味道很明显,长长的睫毛,似羽翼一般,轻轻震颤,顺着细细的鼻梁往下看,他滞了滞

呼吸一沉!

某小爷轻咳了一声直起身,视线氤氲的看向别处,略有焦躁,“反正我送了,你别烦我!”

要不是她总在梦里垂眸浅笑,无法无天!

他至于一趟趟的跑上河村来增加交点?!

兄弟们都说,女孩子收到礼物都是感动的,感动完就会

结果呢?

他哪次都得被教育一通就算了!

还得要去编那些漏洞百出的借口!

送个礼物都得加着小心。

有时候他都怀疑,马宁七是女的嘛!

怎么没一样和那帮兄弟的女朋友们对的上滴!

不对

她浑身上下,哪都写满了

上头

“乔凛,不是我想烦你,我就是想说,你别再花钱了。”

宁七摇摇头,有些想乐,“别整这出儿呀,铁甲小宝?行啦,我收下啦,你那书桌我不光这三年好好用,回头我上了大学也会用的!”

“钢笔也要用。”

“好,等我上了大学就用。”

这还差不多。

乔凛劲劲儿的,快一米九的块头子,表情却孩童般稚气。

好在由于他常来刷存在感,种植园的员工也都习惯了,该忙啥忙啥。

不会多瞧这热闹。

“乔凛,我听露瑶说,你其实装备要出國的?”

宁七忍不住询问,“你家里人,是不是都希望你能”

“小爷在国内有大事儿要办呢,出什么国。”

乔凛打断她的话,不耐烦的,“等我大学毕业再说,不然我就这么走了谁能放心?”

“你是让人不放心。”

??!!

乔凛心头吐血,他是指的自己吗?

想到龙王点化的神人就没长这根筋,他也只能心酸加无奈了。

“你一定要等我人参收获完在走。”

宁七安了几分,笑着看他,“这么大的喜事儿,我得跟你分享!”

“想跟小爷显摆吧。”

即便她长高了,乔凛还是习惯揉她的头,“马铁柱同学,记得加油冲刺两米二。”

“嗤”

宁七晃了晃头,:“姐们儿这身高够用了,再长我奶奶好上火了。”

“也是。”

乔凛莫名傲娇的朝她身前一凑,“看,还得小爷压你一头”

“边去!”

俩人打着趣,顺便又聊了几嘴小柱子,虽然魏教练说最好不要探望,但家里人总担心不是?

她太忙,一年到头只能去个一两次,还真亏乔凛在京洲时不时的去照看下,了解了解小柱子的学习情况,让她稍稍安心。

“三宝呀,解决了!”

郑队长和安抚完庄稼地的主人就一溜小跑的回来,“行啦,没事儿啦!”

正好乔凛也要回去,宁七就让他送郑爷爷去趟镇上的牙科医院。

指望老头自己去镶牙,不定得猴年马月。

乔凛没意见,带着老郑就要上车,走了几步老郑才想起啥,“三宝呀,你看到我儿子没,玉林跟石技术员一起去找你的,人儿呢!”

嘿!

宁七一拍脑门!

这茬儿差点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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