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小说 > 都市豪门 > 重生八零小福女 > 第99章 得罪谁了?

第99章 得罪谁了?(1 / 1)

“”

班里同学都满眼惊讶,齐刷刷的看向宁七,什么情况?!

曹钰瑄听到便不乐意了,“怎么说话呢,无凭无据的张口就说宁七打人?”

“她找人把我大哥打了呀!”

钟建红手朝着宁七一指,嘴巴咧着,直接就哭了,“我大哥是个大学生,鼻青脸肿的都没法去上学了,课程都耽误了!!”

不知内情的同学们当即便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起来,曹钰瑄看向宁七,“宁七,这”

“我不认识她。”

相比之下,宁七倒是淡定不少。

尤其见钟建红说哭就哭的,更加确定了胡秋月说过的话,演技派!

“据我所知,她大哥由于坑骗女性钱财,的确是在校外被人揍了,但跟我没关系,我跟这位钟什么,哦,钟建红,以及她大哥,都不熟”

宁七面不改色的道,“她现在上门,就是想勒索我,因为我提醒了被她大哥欺骗的女性不要上当,她大哥被我戳穿丑事,诈取财物不成,便对我怀恨在心,打击报复我,刚才郑老师已经调查清楚了,她大哥,敲诈我一万块!”

三言两语,把这事儿说明了!

不用解释别的,没用!

宁七在班里的地位自不用说,虽高二分过班,但大部分女生,都是跟着马副厂长从高一走过来的,朝夕相处两年了,对马宁七的人品绝对信得过!

有人就朝钟建红开口,“小姑娘,你既然说马宁七找人打了你大哥,那你们直接报巡捕呀,找学校来干嘛?!”

“就是呀,还要一万块,想钱想疯啦!”

同学们接连开口,“班长,你还不让校外人员赶紧出去,门卫真什么人都能放进来!”

“”

董云没接茬儿,默默的看,不知想到了什么,见这场面,反而对钟建红投去了同情的目光

钟建红见大家都不向着自己,还让班长赶走自己,焦急中对上了‘班长’的眼。

一看董云那眼神,她瞬间自信心大涨,脸又皱了几分——

“哥哥姐姐们,你们是觉得一万块很多,可马宁七家里是做生意的,很有钱,她根本就不在乎这一万块,这钱我们也不是乱要的,我哥耽误了课程,我爸妈跟着担心,现在一病不起,还有我弟,我弟也被恐吓威胁到了”

钟建红声泪俱下,“我们是老实巴交的农民,没有马宁七会赚钱的本事,被打了本想忍着,可现在我爸妈都做不了活,家里要揭不开锅了,你们说,我能不来找马宁七要钱嘛!”

“小姑娘,这事儿你们要是占理,就让巡捕来。”

曹钰瑄冷眼开口,“你在这博取同情没用,我们不信你的话。”

“哥哥姐姐,你们行行好吧!”

钟建红神情悲恸,看大家不为所动,便双膝跪地,“马宁七姐姐,你就把钱赔给我们吧,可怜可怜我们呀!”

“”

宁七恶心够呛,“这事儿完全跟我无关,你朝我要什么钱?”

你来没来你人没来你有病呀精神不好呀朝我要什么钱??!

“马宁七,你心不能这么狠呀!”

钟建红哭着大喊,“你又不缺钱!难道我大哥的打就白挨啦!”

“你别在这哭了!”

得亏还没下早自习,不然外班人都得过来!

曹钰瑄看了眼班级门口,好像有人在探头探脑的看,她微微定神,确定那人是余天。

没待她开口,余天也注意到曹钰瑄,无声的做出口型,“我给你们望风。”

曹钰瑄心放了,和宋晓枫同时推搡起钟建红,“赶紧走,不然我们不客气了!”

“你们也想打我吗?”

钟建红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好!你们欺负我!我让你们欺负我!今天,我就死在这儿!”

语落,她用头嗵嗵嗵对着宋晓枫的桌沿磕了起来!

“!!”

曹钰瑄和宋晓枫吓了一跳!

这这这玩自残呢!

班里的同学更是集体怔住——

没见过这种人呀。

“马宁七!你给不给钱!!”

钟建红磕了一阵,见宁七还优哉游哉的坐在位置上,便要起身,谁知没等站起,整个人又僵硬的倒地,身体佝偻,手脚立刻抽搐起来,眼睛也不停地翻着

“妈呀!她抽了!!”

这一出儿真给涉世未深的同学们吓到了!

稀里哗啦的全部起身朝钟建红探身看着,:“她这是什么病呀,赶紧送医院吧!!”

“你是不是装呢!”

曹钰瑄乍着胆儿上去踢了踢钟建红,“赶紧起来,我们可不吃这套!”

话音未落,钟建红抽搐的同时又吐起了沫子,五指呈鸡爪状,眼白也越翻越多——

“呀,宁七,这”

曹同学有点怕了,“她,她怎么了?不会是真有病吧。”

“我家亲戚有过类似症状,好像是癫痫!”

有同学急切的开口,“赶紧找本书垫到她嘴里,别让她咬到舌头,会咬断的!”

“我去找校医!”

另一些同学喊着就要冲出去,“找郑老师去打电话,叫救护车!!”

“都别动!”

马副厂长终于发话了。

她起身,看向已经跑到门口的同学,“把门关紧,她这病呀,我会治。”

同学疑惑的杵在门口,会治?

宁七在万众瞩目中慢悠悠的从座位里走出,垂眸瞧了瞧还在地上吐沫子的钟建红——

看来是在家里练过呀!

专业碰瓷的哈

要不是胡秋月给托过底,真容易被骗过去!

“三宝”

一直没说话的苏月轻声叫她,待宁七看过去,便无声的做着口型,“你也倒,快倒抽跟着抽”

宁七挺想笑!

苏月这小姑娘呀,绝对人才!

马副厂长没玩儿那个,她示意宋晓枫靠边,“大家都散一散,别挤在这儿”

曹钰瑄和宋晓枫听话的让出空间,钟建红身边的桌椅都朝后挪了挪。

位置一宽松,钟建红触电了般,抽的更猛烈了!

马副厂长不急不慌,先松了松筋骨,转头就拎起了宋晓枫的椅子,在惊呼声中,朝钟建红用力的一砸!

‘砰!!’

椅子应声落地,一条腿好悬没断了!

“啊!!”

班里女生尖叫,“马宁七你做什么!!她”

下一瞬,又都哑然。

正在抽搐的钟建红居然完美的避开,一跃而起,对着马宁七胆战心惊,“你你你”

“我什么。”

马副厂长面无表情,“你挺灵巧呀。”

俯身,宁七又捞起那把椅子,对着钟建红又再次高抬,“这回别跑哈”

“马宁七你敢”

钟建红惊恐的后退了几,眼见椅子要砸过来,转身就跑,“啊!”

‘哐!!’

椅子砸到钟建红脚后的讲台,她吓得尖叫连连,一刻不敢再待,头都没回的冲出了教室!

“”

众人傻眼。

班里安静非常。

宁七拍了拍手,上前又捡起椅子,还蛮结实,这样砸椅子腿都没断。

眼睛扫了一圈同学们,“别看我了,继续自习吧。”

“”

没动,除了一直窝缩着的班长董云,每个人都呆愣愣看着宁七,“马宁七,你说砸就砸了?”

“椅子没坏。”

宁七笑了笑,“我不算是损坏班级财物。”

“”

是椅子的事儿么!

“马宁七,你在给她砸到呢!”

有同学忍不住的开口,“钟建红虽然骗人,可你那么做,容易得不偿失呀!”

“宁七砸的时候肯定是有准头的!”

宋晓芳扬声回到,“她是瞄着砸的!是吧宁七!你肯定不会砸到钟建红的,对吧!”

“我还真”

宁七应了声,“没准头。”

“”

全班又集体呆愣,“那你还砸?”

“钟建红有准头呀。”

宁七笑道,“她那样的,惜命着呢,没看她反应迅速,灵敏超群,你们记住,这号人就是无赖,鲁迅先生有云,以无赖的手段对付无赖,以流氓的手段对付流氓,对无赖,讲理是没用的,就得一招制敌,以绝对优势压倒!”

当机立断!

“好!!”

宋晓枫咔咔鼓掌,大喊了一声,“牛比呀,真牛比!”

“”

同学们懵了几秒,陆续也跟着呱唧起来,“马宁七,你是真牛,太敢下手了!”

“咱马副厂长就是不一般!”

曹钰瑄配合,双目炯炯,“属实牛比!”

反正刚才那事儿自己是做不出来!

叫号骂人打架她都成,要说抡胳膊就得整死对方

曹同学没那胆儿

宋晓芳迷妹上身,她说不出‘比’字,便跟同学们大喊着牛!

苏月轻笑,没鼓掌,但对着宁七的眼,默默竖了下大拇指。

“别起哄哈”

马副厂长在鼓掌声中挥了挥手,指挥着大家都把桌子移回去,该学习的继续学习!

谁还能学进去呀!

十七八岁的年纪,几个人经历过这种事?

马宁七此举,简直让他们大开了眼界!

坐下后还不停的给宁七回放慢镜头,什么她松关节时多酷,钟建红跑的多狼狈

宁七听着笑笑,面上云淡风轻。

心里,仍旧堵得慌!

眼下,她是把钟建红赶走了。

可不知钟建国在校方还会扯出什么幺蛾子!

不过‘八级大哥’既然没直面自己,那就让校方去解决。

交给郑天林处理她很放心,怎么着都不会让她退学。

惦记这茬儿,上午课都没上好。

中午放学时,郑天林找到她,说钟建国已经被打发走了,要他去医院开证明,开了证明再来讨说法。

“钟建国就是无理取闹,三宝,你不用当回事!”

郑天林说道,“校方那边我已经解释清楚了,钟建国再来,我去应对就好。”

他拍了拍三宝的肩膀,“公道自在人心,别因为这些破事儿而误了学习。”

至于钟建红来班里闹的事儿,郑天林没怎么提,只说门卫以后不会再让校外无关人员随便进来,不用在担心。

宁七道谢后没多说,真挺莫名其妙!

分析着,可能钟建国就是不甘心,胡秋月那仨长辈又太凶悍,他自知不敢动,便朝她这正处升学关键档口的农村首富下手。

拿她当软柿子捏!

捏住了,讹一笔钱。

捏不住,也不损失啥!

回到家,宁七没急着跟胡秋月提这事儿,不想让她跟着上火。

晾一晾。

等几天看看,如果钟建国真去开了狗屁证明来招惹自己。

那她也不会客气。

直接让胡家长辈出面解决。

钟建国在办公室碰了一鼻子灰!

他前后琢磨了下,暗想就此拉倒。

若是闹太大,再把胡秋月家那仨男人惊到,容易得不偿失。

结果一出校门,就见妹妹蹲在树后战战兢兢,他喊了好几声钟建红都不应。

一碰妹妹肩膀,钟建红居然抱头大叫,“别砸我!别砸我!!”

“是我,你大哥!”

钟建红这才回神,看清他脸便大哭起来,“大哥,那马宁七不但不给我钱,还要用椅子砸我,我差点被她砸死啦!”

“”

钟建国听罢就咬起了牙。

尤其见钟建红哄好了还一惊一乍,整个一魂不附体!

妹妹可是他昔日的得力干将呀!

现今听到马宁七的名字都会吓到打冷颤!

这口窝囊气他咽不下了。

胡秋月是他寻觅良久最肥美的鱼呀!

人傻钱多,本来他都要拿下了,谁知那马三宝横空出现,搞砸了一切!

马三宝多么阴损,明着叫他八级大哥,暗地里却搅合的他财去人空!

他打听了马三宝的背景,了解到她是上河村的大款,借着运气做起了服装厂。

家里没什么势力,就一土生土长的农村人。

虽没找到把柄去要挟,但马三宝既然有钱还没势力,自己还不趁机敲一笔?!

想安生念书?

拿钱了事!

没料到校方还挺护着马三宝!

自己妹妹也吃了大亏!

钟建国出师不利,不能就此作罢,必须得到相应的赔偿!

送钟建红回了农村老家,钟建国收拾好行李袋子便回京洲了。

趁脸上的伤痕还在,他决定先去医院开份证明,然后报巡捕去抓马宁七。

咬死了马三宝,就不信她能全身而退!

一到京洲,他先回了趟学校,把行李袋子放回宿舍,舍友都没在,对着镜子,钟建国看了看脸上的伤。

已经快消退了

不成!

他从床底下找出个空酒瓶,对着头比划了两下,心一沉,大力的对着额头一敲!

‘嗵!’

“嘶啊”

酒瓶子没破,钟建国呲牙咧嘴的又照了照镜子,见起了个大包,后退了两步,猛煽起自己嘴巴子!

最后,又在脖子上挠出两条红璘子,这才满意的吐出口气。

眼底的精光流出,钟建国笑了笑,”马三宝,你跟我斗,还嫩了点。“

换了件高领的衬衣,戴上口罩,他准备去医院挂急诊。

天色暗了,刚出校门,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便迎上来,扯下他的口罩蛮熟络的叫了声,“钟建国?”

钟建国愣了愣,“你谁呀。”

“我是亮子呀。”

青年笑着揽住他的肩膀,“不记得我了?”

“亮子?”

钟建国想推开他,奈何对方力气很大,他挣脱不开,略有急躁,“我不认识你!”

“别忙,我认识你就成”

亮子笑着,说话间一辆面包车就在二人面前停稳,司机下车便拉开了后面的车门,亮子半搂半推的带他上车,“去个好玩儿的地儿。”

“你们什么人呀!”

钟建国意识到了什么,挣扎着回头要喊,“快来哎呀!”

“别墨迹!!”

司机在后面对着钟建国的屁股一踹,直接给他蹬进去了!

“哎你粗鲁!”

亮子啧了声,“大秦,这是学校,你斯文点!”

“不好意思亮哥。”

司机挠头,“我烦他喊。”

“喊就喊嘛!”

亮子不在意的,“行了行了,走吧,那边还等着呢”

“你们干什么的!”

钟建国没等下去亮子就坐到了他旁边,手臂看似亲近的搂在他脖子上,禁锢的他动弹不得,“放我下去,你们这是”

面包车启动,一阵烟般的开走了。

“你紧张什么。”

亮子斜了他一眼,“不是我说你,哪天惹事儿不好,非得今天,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不?我响哥生日,好不容易请到了小三爷晚上聚聚,你可有面子,给加节目了。”

“”

钟建国发懵,“谁是响哥?我惹什么事儿了,告诉你们,我可是大学生,你这属于”

“得得得。”

亮子不爱听的,“就烦你这种揣着明白装糊涂的,还好意思说自己是大学生,大学生要都你这德性,咱國家算废了。”

“两位大哥,我真不认识你们呀!”

车离学校越来越远,钟建国心里慌的,“要不这样,我给你们钱,你们让我走吧!”

“你有钱?”

亮子嗤笑一声,“搁哪个女人那骗的?”

“”

钟建国怔住,“你们是因为谁找的我?”

他交往过的女人可多,一时间真

“我擦,本事挺大呀。”

亮子搂着他,另一手还拍了拍钟建国的脸,“长得也一般呀,哪来的能耐呢”

司机哼笑出声。

“大秦呀,你有对象没。”

听他笑了,亮子便冲司机询问道。

“我没有。”

大秦摇头,“追过两个,都没成。”

“那你得跟这货取取经呀!”

亮子掰着钟建国的下巴朝大秦看,“这倒霉玩意儿都不缺对象呢,你差啥呀!”

“”

大秦从室内里鄙夷的看了钟建国一眼,“亮哥,别拿我跟吃软饭的比。”

“是是是,大秦,是亮哥不对啧,可我自己也就谈过两个女朋友呀!”

亮子搂着钟建国一副哥俩好的样儿,“这世道诶老爷们做成他这样,也配叫男人。”

“两位大哥,你们怎么说我都行。”

钟建国没得脾气,“问题是我真没得罪你们,我是农村人,苦出身,好不容易考上了大学,是多谈了几个女朋友,但都是和平分手的,你们找我,到底因为什么事儿呀。”

“你今天惹谁了?”

亮子也懒得跟他废话,“忘了?”

“我”

钟建国不敢相信,“马宁七?”

不能!

马三宝就是一农村丫头呀!

他打听的很仔细,马三宝就三个兄弟,一个在大学,一个在农村,一个练体育的,都没啥势力呀!

“嘿,你脸怎么回事儿?”

亮子没答他,有些好奇的样儿,“这伤,新鲜出炉的呀”

“他自己打的呗。”

大秦轻呲一声,“亮哥,他这种讹钱的我见过很多,给自己弄出点伤来,先去看个医生,再把证明报告给巡捕,可会玩儿!”

“啊——”

亮子拉了记长腔,“大秦,你经验很丰富呀!”

“嗨,都是农村地赖子的套路”

大秦不屑道,“没新意。”

“两位大哥误会了,我没对马宁七做什么,脸上的伤也跟马三宝无关,之前我是想但这不没发生么,我知道错了,你们饶了我行么。”

钟建国审时度势,很懂做小伏低,“您是亮哥,说实话,这事儿我也委屈,我新谈个女朋友,还没怎么着呢,那马宁七就给我搅黄了,我这我冤呀!”

“你冤不冤呢,心里有数。”

亮子不再搭理他,“跟我说没用,跟三爷讲去吧。”

三爷?

钟建国满肚子疑问,有一点是肯定的,马宁七

得罪错了!

下车时天已经黑了,街面上闪烁起霓虹。

钟建国看了圈,没给他拉哪偏远郊区。

而是京洲城最热闹的城中区商业街。

步行十分钟就能到达皇城了!

面包车停到一豪华雄伟的建筑物后院。

钟建国都不用看建筑正脸儿,便知这是有名的京洲饭店!

百年老店。

五星级。

这家饭店不仅有中餐,西餐,日餐,并且有各种规格的宴会大厅。

游泳池,台球室,保龄球馆,棋牌室,歌舞厅,客房,等等一应俱全。

因接待过各国首脑外宾,曾一度让老百姓可望而不可即。

钟建国没想到,他第一次踏入京洲饭店,居然是以这种方式。

心下颤抖!

能来这里吃饭的人,定是不简单!

亮子依旧揽着他的肩膀,“兄弟,就是去聊聊,把你和马宁七的矛盾说清楚就好了,别紧张。”

大秦跟在他俩身后,从后门进入,在一侧的电梯门前站定。

大厅明亮耀眼,富丽堂皇。

亮子很贴心的为钟建国掸了掸衣服上的灰尘,面含微笑,音低了几分,“你乖的话,一会儿就能走了,若是大喊大叫扰乱了公共秩序,那我也不敢保证你会遇到什么”

“”

钟建国没说话,额头细细密密的出了一层的汗。

眼见服务员朝他们鞠躬,却只觉喉咙被塞了棉花,当他想喊的时候,人已经进了电梯。

亮子温和的对他笑笑,“多学点文化还是好的,有素质。”

“”

钟建国不敢多言,“亮哥,那我一会儿说完就能走了?”

“当然。”

亮子点头,“你看我这一路,对你多客气。”

“你”

钟建国想说什么,瞄了司机一眼,把话咽了。

“大秦踹你这事儿我都说他了。”

亮子体贴道,“你别跟他一般见识,粗人,不像我,初中毕业的,有文化。”

“”

钟建国低眉顺眼,告诉自己要忍。

这一路他一直被欺负!

打他脸,掐他下巴,他又不傻!

可他能判读出找自己的人来头不小,没摸清路数时不敢随意得罪。

现在就算大喊大叫了,回头他还是不安全,唯有装到底,才是万全之策。

电梯在16楼停住。

门一开,候在外面的服务员便是鞠躬欢迎。

亮子称兄道弟般揽着钟建国走出电梯,踩着红毯,熟门熟路的拐了几道走廊,来到一处包间前。

包间外的服务员帮着打开了门。

仨人一入,灯火通明,金光灿烂!

钟建国眼球一阵收缩!

入目的居然有两三百号人!

座无虚席,都是二十出头的样子,各个年轻力壮,更不乏虎背熊腰之辈!

一个女人都没有。

好似开了宴席,他们十多人一张桌子,吃饭聊天,好不畅快。

仔细一瞧会发现不对劲儿,宴席上菜肴丰盛,但没有酒。

每个人喝的都是汽水饮品,人虽多,说话的声音却都不大,并没太过吵闹!

“亮哥,才回来?”

看到仨人进来,有人便打起招呼,有四个桌面上的人直接起身,“亮哥,就等你呢!”

“亮子,够忙的呀!”

其它桌面的男人虽没站起来,也有代表纷纷抬手朝亮子示意,很是熟稔。

“办点小事儿”

亮子挥挥手让那四个桌面的人坐下,大拇指朝着钟建国一送,“还不是为这孙子,等我和响哥言语一声的,大伙先吃着”

“”

钟建国魂不守舍,感觉那些人都在看着自己,眼里都是笑着,但带了很多他分不清的东西。

隐约间,听到有人小声地道,“他得罪的是三爷的人?卧槽,有戏看了。”

“看个屁戏。”

另一个小声的回应,钟建国刚要吐出口气,就听他继续道,“三爷可不会给你看戏的机会,都玩痛快的。”

“!!”

钟建国腿一软!

亮子感觉到他压向自己,唇角溢起讥讽,“兄弟,没到地方呢,别急。”

给他扶稳了,又朝着宴席里侧的入口走去。

套间很大,仨人又走了十多米,一路上摆满了花篮,好像是祝贺谁的生辰,钟建国没心情细看,回过神时,已经被亮子带着站到了一处雕花门前。

说笑声从门里若有若无的传出

‘叩叩叩’

亮子敲了三下门,不管里面人是否能听到,敲完才拧开把手探身进去,“响哥,人到了。”

门开了一半,钟建国在亮子身后一时看不清里面局势。

只觉谈笑声纷涌而出,气氛竟比方才的两三百号人还热烈。

钟建国听着笑声,脊梁骨都冒了冷汗。

里面人好像说让他进去,亮子旋即把门在他眼前大开。

“请吧。”

景象终于入目,包间相比外面的要小了很多。

装修的很中式精巧,中央只有一张大大的圆桌,旁边还有些沙发茶几。

除去沙发上坐着的七八个壮汉,桌面上的十多人,倒是姿态惬意。

没人看钟建国,他们仍在互相说笑,只,其中一个男人着实显眼。

他坐在主位,背头,鬓角两侧都已铲平,二十出头的年纪,穿着黑色衬衫,肩背较身边人宽阔凌厉,此刻正微侧着脸,偏头和身边人说着什么。

待男人把脸转回来,唇角翘着,眉眼上下,漾着种深沉的艳绝。

钟建国木木的进入,他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把一个男人和‘艳’字联系到一起。

待站到桌前七八步的位置,钟建国才想明白,因那男人生的太过张扬。

他坐在那里,只是浅笑,气场上,已让全桌成了陪衬。

钟建国好歹有些城府,打眼便知,那黑衬衫男人绝非善类!

暗自祈祷,他千万别是那个三爷!

“你就是钟建国?”

桌面上终于有人看向他,说笑声中断,十多个男人都打量起他,有疑惑的,有似笑非笑的,还有的捏着烟,索性靠到椅背上,看戏状。

问钟建国话的,是坐在黑衬衫旁边的一个男人。

着一身蛮正式的西服,跟那张吊儿郎当的脸不太匹配,看起来,像是正主儿。

钟建国绷着身体点头,如果他是那个三爷,看样子,能比黑衬衫男人好应付些。

穿西服的,多少会斯文一点。

“三响,这人谁呀。”

饭桌上有人询问,西服男应声便道,“我帮三爷找的人!”

三响?!!

钟建国的梦顷刻便碎!

西服男不是三爷!

“三哥?”

桌面上面露疑惑的人又都看向了黑衬衫,“谁啊他是。”

“对不住各位,这本来是我的家事。”

黑衬衫男人沉腔道,“今天是三响生日,私事我不应该拿这来办,但是这人,正巧触了我霉头,冒犯到我家里人,三响一知,就帮忙给他带来了。”

!!

钟建国眼前漆黑!

“三哥,你家里人?”

桌面上除了三两个淡定的,其余都是一愣,“这小子混哪的?敢动你家里人?哪位呀!”

黑衬衫唇角一珉,有隐隐笑意,“我女朋友。”

“卧槽!!”

桌面上炸了!

“”

钟建国撑着没晕。

“三哥,你什么时候有的女朋友?!”

“是呀,怎么不跟兄弟说呢!”

“嫂子在哪呢?念书呢么!”

“三响,你小子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薛三响哈哈笑着,“他妈的,早比你们知道一步,感觉就是爽!!”

“二哥!”

桌面上有人看向捏烟的看戏状男子,“你跟三哥走那么近,是不是也早知道了?!”

“不早。”

关珏弹了弹烟灰,不急不缓道,“也就你们早知道五年,仅此而已。”

“五年!!”

桌面上再次炸了!

“”

钟建国一晃,给他个痛快的吧。

“三哥,五年前你才”

“咱三哥够深情的呀!”

“三响,你小子几年前知道的!”

“我算是,两年前吧”

薛三响笑的得意,“我擦,那姑娘,真是”

瞄了乔凛一眼,薛三响竖起手掌,放到嘴侧,掌心冲着乔凛,似挡着他,朝着一众兄弟挑眉开口,“可飒,绝对万里挑一,身高”

“嗯哼”

乔凛轻咳,薛三响顺势掌嘴,“我忘了,不能想,不能想长啥样来着,呀呀呀,我真记不起来了,反正是个大美女!”

“三哥!”

桌面上气氛火热,完全把钟建国晾到那了。

“带三嫂来给我们介绍介绍呀,兄弟们得见见呀!”

“你们急什么。”

捏烟的关珏优哉游哉,“别想太多,咱三哥呀,单相思。”

“!!”

众人揣着一脸的兴奋,懵了!

三爷?

单相思?!

五年?!!

“她现在要以学业为主。”

乔凛美的很的样儿,“心里有我。”

“卧槽“

其中一个人绷不住,“三哥,你让哥们见识到了,太他妈纯了吧,那你肯定,还是个哈?”

乔凛眉眼意味儿的,“庸俗,老子是攒着,像你们,一个个都虚的很。”

“虚不虚两说。”

桌面上的人开起玩笑,“三爷,您就能忍住?”

“噗”

关珏忍不住笑,摁灭手里的烟头,看了圈众人,“咱三爷这叫守身如玉,人家是两小无猜,青梅竹马,你们的未来三嫂呀,吃这套,咱们凡夫俗子,到不了那境界。”

众人哄堂大笑,聊的火热。

只,钟建国越来越慌。

此时此刻,堪称凌迟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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