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宁七拽着她,薛彩芳得手真是糙的像砂纸一样,握在一起,粗粝粝的疼。
“婶子,您先起来,有话慢慢说,您家到底怎么了?”
“是我家德庆出事儿了”
薛彩芳站直后哭得一抽一抽,“三宝,你去我家看看吧,看完就全都知道了。”
看什么?
宁七懵着,就见郑队长对薛彩芳问道,“你确定不是要跟三宝借钱?”
“不会不会,我哪好意思朝三宝借钱呀。”
薛彩芳一脸鼻涕泪的摇头,“我就想让三宝看看俺家啥环境,回头去到港城,找启安说说话”
“那成吧。”
老郑叹出口气,有些无奈的看向宁七,“三宝呀,你要不就等半小时再走,去薛彩芳家看一眼,她家那日子呀,属实有点过不下去了”
归根结底。
郑队长心里还是装着全村人。
甭管这人是他多看不上的。
只要对方在上河村一天。
老头就做不到袖手旁观。
“可以,我不急的。”
宁七点头,郑爷爷都开口了,她能说啥!
“婶子,你和郑爷爷上车吧,我直接开到你家”
薛彩芳连连道谢,坐到车子后面却说着,“三宝呀,婶子家不在原先的地儿了,你往后山开,我家搬到后山底下了。”
啥?
宁七一脑门问号。
后山除了林子就剩坟圈子。
有房子吗?
瞄到郑队长苦大仇深的样儿。
她没急着问,到地儿再说吧!
一路无言。
郑队长一支接着一支的抽烟。
薛彩芳呜呜咽咽的哭。
到了后山。
宁七下车就有些傻眼。
薛彩芳所谓的’家’。
就是在后山的坟圈子前面搭着的一个窝棚。
活脱脱一草房。
棚顶披了层塑料布。
凑合着挡雨。
里面将将巴巴能装下两人。
还得是坐着。
她这身高进去都直不起腰。
锅碗瓢盆放不下。
扔在草房旁边的一个棚子里。
甭说电了。
自来水都没有!
宁七唏嘘。
甭说她穿来七年了。
村里已经有人家陆续盖起了砖瓦房。
刚穿来时,她都没见过这种和猪圈没差的住宿环境。
得亏现在天气还行。
要是来一场暴风雨。
全能给掀了!
没等她问,薛彩芳自己就说起来了,“三宝,婶子不瞒你,我家德庆呀,他不学好,今年初,跟他那帮朋友学会堵了,这就走上岔道了,陆陆续续的开始欠钱,最后这回,一下欠下了十万,我家四处借钱,房子都被收走抵债了,你满堂叔没办法,就去城里打工挣钱,现在还欠下五万,那帮人说了,就给我们两个月时间,要是凑不出五万块,就要把德庆的一只手给剁了!”
堵钱?
那小子还能有点出息不!
宁七眉心一跳。
余光见郑队长头疼不已的样儿,难怪老头怕她跟自己借钱!
薛彩芳不定借多少家了!
“婶子,高德庆呢,他在哪了?”
“在医院了。”
薛彩芳吸着鼻子,“德庆第一次欠钱还不上的时候就跟那帮人说了启安的电话,他们找到了启安,启安给汇了一些钱,还了赌债,但是德庆被他们蹿腾的又继续赌了,启安又给还了一次,最后这回玩大了,欠了十万,启安说不管他了,他们就把德庆打的半死,还剁了他两根手指头”
说到这,薛彩芳眼泪又汹涌了些,“那帮人来了我家,说德庆已经把房契抵给他们了,要我们马上还钱,不然就要他的手三宝呀!!”
她拉着宁七的胳膊,“德庆已经少了两根手指了,要是手在没了,这辈子可怎么办呀!”
“也就是说”
宁七紧着眉,“周启安管过他两回,但是高德庆没有收敛,对吧。”
“对。”
薛彩芳承认,马上又哭嚎道,:“德庆也是被坏人教唆的,他跟我讲,他是想翻本的,这样就能把启安的钱给还了,没成想会输的这么惨
三宝呀,婶子去不了港城,你满堂叔打工也赚不了多少钱,我们还得靠启安的帮忙,麻烦你去跟启安说说,我们家真的没办法了,就让他念在我们养过他几年的份儿上,再最后拉扯我们一把,德庆真的知道错了,他吃到苦头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婶子,我和周启安早就没有联系了。”
宁七实话说,“港城那么大,我哪里知道周启安在哪?”
私心讲。
她不太想帮忙。
薛彩芳可怜是可怜。
住的‘房子’也让人揪心扒拉的。
但这些不能成为帮助高德庆的理由呀!
堵这个事儿太膈应人!
高德庆堵钱的时候没人拿刀逼着他玩吧!
啊,赌输了,害怕了,想到周启安了。
人家周启安又不欠你们家的!
再说已经给还过两次赌债了。
够讲究了。
高德庆不说悬崖勒马的。
回头又继续去堵!
还要人家帮还堵债。
凭啥呀。
拿周启安当羊毛了!
总去薅。
她是周启安都得上火。
对高德庆这号亲戚就得划清界限。
能离多远是多远!
“三宝,我们也是没办法了,总不能看着德庆被剁手呀。”
薛彩芳哭的又要下跪,“三宝,我家里有启安在港城的电话,我们现在打不通了,麻烦你去港城帮着找找他,就跟他说,再借给我们五万块就好,最后一次,看在满堂是他舅舅的面子上,帮帮我们吧三宝”
“三宝,他们家就是这么个情况。”
回到村口,郑队长坐在副驾驶,对着宁七有些闹心道,:“高德庆这孩子,属实没出息,初中一毕业,就四处瞎混,开始他还做梦要去港城,后来没去上,上班也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朋友全是那不着四六的,他现在被人剁了手指,一点不屈,纯属自找的,但是呢”
顿了顿,老郑‘唉’了一声,“咱们和薛彩芳一个村住着,甭管他家人品咋样,好赖打了一辈子交道,看他们家现在住窝棚,大家伙心里都不得劲儿,可我们是农民,借不了他们家几个钱
再者,救急不救穷,大家伙牙缝里攒俩钱,还明知他们家还不起,更没法借了,现在,也就看启安能不能帮衬一下,听说他生意做的不错,应该能拿出五万,三宝,你要是能联系到启安呀,就提几嘴,他愿意帮最好,要是不愿意,也是人之常情。”
宁七接过写着电话号码的字条,“郑爷爷,周启安的姥姥还在吗?”
“今年初去世了。”
郑队长回道,“高家老太太要在,肯定一早就帮着还钱了,现在老太太走了,启安和高家更没啥牵扯了,要是薛彩芳早年对人家孩子好点,周启安说不定还能多帮帮,当年都算了,我不爱提,启安已经帮两回了,要是死心再不管高德庆的事儿,咱也理解,启安孩子已经做到位了。”
这话对头!
“行吧。”
宁七收好字条,“郑爷爷,我只能说,到了港城会试着联系下周启安,能否找到他,我不敢保证。”
“我明白。”
郑队长点头下车,“三宝,你能帮打下电话,就算是仁至义尽了。”
潜台词不用说。
早年薛彩芳对三宝家还做过不要脸的事儿呢!
三宝现在还能搭理薛彩芳。
就算大度了!
宁七没在多说。
道完别就驱车回了京洲。
瞄着窗外倒退的风景,心情难免复杂。
不说薛彩芳拜托她的事儿。
去港城这一趟,她完全没想过去见周启安。
表白电话还声犹在耳。
沟壑一但形成。
她做不到无事发生。
见到周启安也不知道要说啥!
她总在想,等到他们老了,遇到后打声招呼,互道安好,就算给童年时光做了交代。
不过
她是真想看看徐露瑶的。
很挂念这姑娘。
宁七沉下口气。
这件事,可以通过露瑶转达给周启安。
她的任务就是传话嘛。
如此一来。
避免了许多没必要的接触。
不管是不是她多想吧。
对周启安,还是保持距离。
省的自家那个醋坛子乱发狗脾气!
手续一办下来。
宁七就去顾其那取了钱。
兑换成港元。
存入了港城开的账户里。
买完了机票,就等着出发。
酒店的事儿乔凛都给安排妥当了。
跟宁七讲会派个人去机场接她。
照应她在港城的一切事宜。
宁七笑问乔凛是怕她丢了吗?
她前世小时候宁老六带她去港城迪士妮玩过好几次。
各大商业区她都逛过数回。
给她扔到港城。
丢不了!
乔凛调侃她,“马老板就这么牛?”
“我有钱嘛!”
宁七笑道,“兜里票子鼓,出门赛猛虎!”
“噗嗤”
乔凛低声喷笑,“正因为你有钱,又要出入交易所,才要小心点,有人陪你,我会放心。”
“行吧。”
宁七抿着唇角,“那你找来支援我的,男的还是女的?帅不帅?不帅可不成的。”
“你真是皮紧了。”
乔凛磁腔应着,“等小爷过去给你松一松。”
宁七嘿嘿的笑,死猪不怕开水烫的。
“对了,股市已经开始下跌了吧。”
“前几个月的联梆利率上调,米元预期贬值,这些应该会成为你所言的股灾导火索,先前的繁荣让股市存在巨大的做空动力,下跌必然会产生瀑布效应。”
乔凛话锋一转,低沉了几分,“全球股市忽然暴跌,市场会产生巨大逆转,如无意外,港城会选择停市规避风险,当然,这会令它金融中心的信用产生风险,所以它不会停市太久,你按我说的,只要它一开市,即便是资本参与救市,大盘也会走低一段时间,你选择期指沽空,对冲大盘,稳赚不赔。”
“”
宁七心里划过一连串的卧槽
她是在报纸上过!
米股的危机使港城紧急停市了三天。
所以她准备抓的,就是最后两天的时间差!
本想提醒乔凛一下,她其实只有两天时间。
没想到他全都分析出来了?
跪了!
“乔凛,你这都能预料到?!”
人工智脑呀这是!
“要感谢你。”
乔凛沉着音儿,“三宝,如果不是你一次次的提醒我市场要跳水,我还不会提高警惕,着重分析,三宝,你是我这辈子,最大的收获。”
“那还用说,我可是有龙王外挂!”
宁七也不客气,:“冒昧的问一下,乔先生这次会积累多少财富?”
“我账户里一分钱没有。“
“怎么?”
宁七不爽,跟她还藏着掖着?
“钱都是我老婆的,你要去问她。”
“嘁”
宁七笑一声,算你会辙!
她也不问了!
一但被刺激了,都得寻思他那钱上印的是天地银行。
容易产生落差感。
不找那虐!
聊到最后,乔凛叮嘱她,“三宝,在机场接你的人叫盛利,她还是一名股票经纪,会在交易所里一直陪你,帮你计算当天收益,你有任何需要,跟她讲就好。”
“盛利?”
“有什么不妥?”
“没。”
宁七笑着摇头。
冲这个名儿她也得胜利呀!
好兆头!
“三宝,等我忙完,我会第一时间去找你,记得等我几天。”
“你要是没时间就不要去港城找我了。”
宁七应道,“我赚完钱就要回来,厂子和学校都有好多事呢。”
尤其是学校,要是补不上课,挂了科,落了学分,这关系到能不能拿到学位证书呀!
“不可以。”
乔凛低着音儿,横愣不已,“马三宝,我要睡你。”
宁七,“”
临行前一天。
乔淮约了宁七。
听说刚从禁闭室放出来。
要找她聊聊。
宁七本来不想去。
提到乔淮就说不出的窝火。
不烦别人。
可他终归乔凛的二哥。
乔凛都没有跟他翻脸。
她以后难保还要跟乔淮打交道。
再不爽。
也得装的大气些。
赴约后,徐文馨也在。
仨人简单的打了声招呼。
宁七便坐到他们俩对面。
“三宝,感谢你能来。”
乔淮满是诚恳的看着她道,“这段时间,二哥伤害你了。”
宁七牵了牵唇角。
心里呵呵。
她还做不到说什么放下了,过去了。
即使是场面话,她也不愿意说。
讲难听的,她今儿坐到乔淮对面。
精神都是绷着的。
生怕乔淮又搞什么阴谋。
甚至跟曹钰瑄说好,如果她一个小时候没有回去,立马去联系乔凛。
让他收拾他哥!
“老三真的长大了。”
乔淮淡淡的笑,略有复杂,“通过这件事我发现,他成熟了,任何人,都无法再去掌控他。”
“没人愿意自己被掌控。”
宁七直看着他,“只不过乔凛用自己的方式赢了你,并且,他还保存了体面,没有让你们之间的关系变得难看。”
“这便是老三的过人之处。”
乔淮点头,眸底跃起欣慰,“我弟弟,很出乎我的意料,我一直以为,他就是十六岁的模样,如今来看,他一直在成长,而我退步了,所以,我应该放开手,任何选择权,都交给他”
说到后面,乔淮的眼底暗淡下来,“诚如他回米国时跟我讲,谁能保证会一直活着呢,我连自己生命的都做不到把握,又如何能安排他的后半生?各人有各人的命,我都要变成鬼了,还妄想变成佛祖,去普度众生,沉迷于偏执当中,我多可笑?三宝,二哥真的错了,老三活的远比我通透,他令我受教了。”
“”
宁七讶然。
他们这样骄傲的人,骨子里都装着清高,即便是做了错事,面上也不会退让半分。
没成想。
乔淮会跟她说出这样一番话。
能屈能伸。
确有胸襟。
着实令她刮目了几分。
“三宝,我今天来找你,也是想告诉你,我累了,余下的时间,我想好好的活着,这场闹剧,由我开始,自然也要由我去结束。”
乔淮正了正神色,“我依然有个念想,希望有生之年,能看到老三的孩子,不过,我不会再去逼迫你们,就当是以此鞭策我自己多活几年吧,三宝,很抱歉扰乱了你一段时间的生活,从今以后,愿你和老三,能一直幸福下去。”
“谢谢。”
宁七点头。
这种情形下,也不需她再说旁的了。
“三宝,我听说你要去港城,二哥没什么能补偿你的,就向老三要了你港城的户头,汇了一百万港元到里面,以弥补我近段时间的过错。”
“”
宁七愣了愣。
一百万?!
“你千万别拒绝。”
乔淮平着音儿,“这是我唯一能做的事,钱这个东西,很庸俗,但谁都是需要的,我希望能帮到你,这样,我会好受一些。”
“三宝,你要收下。”
徐文馨也在旁边开口,:“借此,就让所有的不愉快,都随风过去,好么。”
“”
宁七憋了几秒,道了声感谢,“是这样,事儿可以过去,但不需要拿钱去抹平,我这个人呢,有点轴,这钱我先收了,就当借你们的,回头我用它赚了,会在一百万的基础上,多还你们利息,剩下的利润,我自己留着,你们看怎么样?”
相比乔淮的一脸平静,徐文馨难掩担忧,“三宝,我知道你要去炒股,股市的风险都是很大的,就算是老三,他也不敢确定说稳赚不赔,这笔钱,你真的不需要还我们,也不用有压力,赔了,也没关系。”
“文馨姐,你也说过,乔凛没在这方面栽过跟头。”
宁七牵着唇角,“我相信我自己,我也相信乔凛。”
“好,就按你说得来吧,你开心就好。”
乔淮没异议,“三宝,我等你资本变现的好消息,二哥打扰你了,我先走一步,有机会,我们再聚。”
“你慢走。”
宁七颔首,起身目送。
徐文馨扶着乔淮,俩人一步步走出咖啡厅。
他很高,很瘦,背影相比以往更加单薄。
宁七看着,莫名怅然。
惊觉大地茫茫,顿生凄凉之感。
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呢。
此有故彼有,此生故彼生,此无故彼无,此灭故彼灭。
凡有所相,皆是虚妄呀。
还好。
闹到最后,乔淮不是孤家寡人。
身旁一直有个徐文馨。
无论他是对是错。
都坚定不移的陪伴他。
算是乔淮的福气了。
拎过包,宁七也准备回去,却见徐文馨又匆匆的回来,递给她一张纸,“三宝,这是露瑶家里的电话,我最近总梦到她,感觉她会发生不好的事,可乔淮这边,我走不开,没办法去探望她,你去港城后,有时间最好能见她一面,如果她一切安好,我也就放心了。”
“好,你放心吧。”
宁七接过号码纸。
正好要联系徐露瑶呢。
“三宝,麻烦你了。”
徐文馨感激的冲她笑笑,转身离开了。
刚坐回车里,曹钰瑄的电话就打了过来,“领导,怎么样了?”
“没事,我们明天机场见。”
宁七回了一句挂下电话。
抬起眼,看向风挡外的漫天星斗。
她好像总会在夏天时狠狠摔跤。
再与入秋后重整旗鼓。
展翅而飞。
老天爷似在告诉她,无论多大的雨,终会过去。
此时此刻,她心思无比平静。
安忍不动,犹如大地,静虑深密,犹如秘藏。
等至严丽,如妙花鬓,智慧深广,犹如大海。
未种善根者,令种善根。
已种善根者,令彼成熟。
已成熟者,令得解脱。
宁七笑了笑。
启动车子,出发!
翌日。
宁七和曹钰瑄在机场会面。
马老板的长版英挺风衣再次加身。
人群中一站。
黑超遮面,背头红唇。
小包一挎,手持大哥大。
三百六十五度。
无死角装叉。
没办法。
长得就是一张不低调的脸。
曹钰瑄拉着箱子大老远就将宁七一眼锁定。
认识这么多年,哪次看到,她还会在不经意间被宁七的美貌所震撼。
然而,单纯的美并不能在时间下持续加持。
人们习惯始于颜值。
忠于内涵。
诚如此刻,曹钰瑄看到宁七,满脑子想的都是大佬!
她的老板呀!
马宁七从踏入学校的那天开始,就是夺目逼人。
学习好,长相佳,性格随和,满怀志向。
曹钰瑄看到的不仅仅是漂亮。
而是直立在自己身旁的人生标杆。
她的领路人呀!
上了飞机,曹钰瑄系好安全带还忍不住的激动,“领导,我就知道跟你混差不了。”
别看只是去港城。
一圈手续下来,又要通行证又得签注的,跟出国差不多了。
“你就跟我好好混。”
宁七睨了她一眼,“三天饿你十九顿。”
“领导!”
曹钰瑄喷笑,“别逗我行吗!”
飞机起飞后,宁七又陆续交代她一些事宜。
出门在外,一定要提高警惕。
听闻现在港城还比较乱。
财不露白。
别被有心人给盯上。
曹钰瑄连连点头,小声地问她,“领导,你确定钱都能赚回来?”
她既然跟来了,定是要陪宁七出入股票交易所的。
借钱炒股的事儿,宁七也没瞒着她。
任她曹钰瑄泼辣敢拼,从小又家境不错,用钱上比较有魄力。
一听说宁七借了一百万高利去炒股
曹同学的腿肚子还是转了两下筋。
幸而和宁七日积月累的处下来,她坚信领导是有远见的人。
又有乔凛做后盾。
曹钰瑄能沉住气。
担忧总归还在,人有失手,马有失蹄,一但钱赔了
一百多万呢!
回收中心一下就得折里头!
“放心吧。”
宁七拍了拍她的手背,戴着墨镜,老成在在的,开始闭目养神。
前天是星期一。
米股已经狂跌。
港城的交易所同一时间宣布市三天。
她特意买的周二机票。
明个儿休息一天。
周四等待一开市,她立马进入就位。
一切顺利的话,她多待几天。
赚钱的同时正好等下乔凛。
左手事业,右手爱情。
啥也不耽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