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是真的?”
周皇阴沉着无比的脸,双眼死死地盯着李渝看。
李渝凝声而道:“陛下,微臣保证是真的,以项上人头保证!”
周皇不再言语,只是见其手轻轻一挥。
顿时,一个黑衣人出现在了御书房,单膝跪在了周皇的面前,从身形来看,依稀可以看得出来应该是一位女子。
周皇对其道:“带人去那里看一下,倘若真是如此,就把那儿的女子先给救出来,然而再去郑家,控制住郑家所有的人!”
黑衣人恭敬地道:“是!陛下!”
而后,消失在了御书房。
宰相欧阳丹与六部尚书重新进入了御书房,然后,发现了周皇的神色甚是阴沉得很,在这之前可以看得出来周皇的心情应该还是不错的。
这般短的时间,心情发生了如此之大的变化,方才这李知县到底对陛下说了什么?
宰相欧阳丹与六部尚书不由都下意识地看向李渝,带着些许的审视。
李渝目不斜视,一副我没有看见的样子。
宰相欧阳丹与六部尚书:“”
周皇阴沉着脸不说话,宰相欧阳丹与六部尚书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也不敢贸然轻易说话,而李渝则是把该说的话都已经说了,现在已是无话可说。
于是乎,御书房便这般安静了下来,安静到一枚针掉落在地板上所发出的声音都能听得到。
这般状况持续了将近一个钟头的时间,直到候在御书房之外的太监再一次进入了御书房放打破了这一沉寂。
“陛下!国师求见!”
也感知到御书房不同寻常的气息,太监较之平时的动作与声音显然更为小心翼翼了,低着头根本不敢在御书房里面多瞅任何的一眼。
国师求见?
周皇眼中闪过一丝的疑惑来,而后对太监道:“让国师进来吧。”
于是,没一会儿的功夫,一位身穿道姑袍的道姑踏进了御书房,手里没有持着佛尘。
看到这道姑的一瞬间,李渝不由是微微一怔的。
他觉得这道姑好像是在哪里瞧见过的样子,不是其那冷艳的面容,而是其那从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那种清冷的气息。
目光有意无意地撇在御书房的几人之后,道姑国师这才对周皇微微行了一个礼:“见过陛下!”
周皇问道:“不知国师找朕所为何事?“
道姑国师冷淡而道:“陛下,关于”
话这刚要出口便戛然而止了,却是之前的黑衣人踏入御书房里。
对于这黑衣人,无论是道姑国师,还是宰相欧阳丹等重臣都不感到诧异,显然是都知晓周皇手里有一股只属于她一人的神秘势力。
“陛下!”
黑衣人朝着周皇单膝跪下。
周皇沉声问道:“如何?”
于是,黑衣人来到了周皇的身旁,在其耳边低语。
“好!很好!”
周皇几乎是咬着牙,任谁都能看得出来其此时的心中在压制着熊熊的怒火,然后对着黑衣人挥手:“你且先退下去!”
于是,这黑衣人起身,退出了御书房。
此时,道姑国师、宰相欧阳丹等人实在是感到好奇万分。
这黑衣人到底与陛下说了什么?
竟然能让陛下发如此之大的火气。
啪啦!
却是,到底是周皇再也忍不住心中的那怒火,直接操起摆放在案牍上的茶盏,然后狠狠地掷向了郑恒。
顿时,茶盏撞在了郑恒的胸前。
茶盏里面带着些许温度的茶水直接把郑恒胸前的衣服给打湿,然后茶盏掉落在了御书房的地板上,破碎了一地,发出了清脆的响声来。
道姑国师、宰相欧阳丹等人看向周皇的目光之中,多多少少是有些感到不可思议的。
这是周皇头一次在臣前如此的失礼,以往那怕是遇到再不好再愤怒的事情也只是用手用力拍打案牍罢了,这一次却是拿起茶盏狠狠地掷向朝中的重臣!
郑恒这是做了什么事情?
以至于使得陛下发如此之大的火!
“郑恒!枉费朕对你如此之重视!没有想到你们郑家竟然能做出此等丧尽天良的事情来,简直是不可饶恕!”
“臣有罪!”
见到周皇发如此大的火,吏部尚书郑恒不管三七二十一很是果断地跪了下来,对着周皇磕头。
此时此刻,他仍不知到底是发生了何事?总之,先说‘臣有罪’就对了。
揣摩着周皇的话语,他猜测出不离十是家族中某人或者某些人在京城之中惹了什么事情,而且这事情很是恶劣,或许还与周皇挂上勾
所以,周皇才会表现得如此的生气!
思及至此,内心不由下定了一个决定来。
等今日回去之后,先是要把那些惹是生非的家伙给狠狠地揍一顿,然后召集郑家的所有人起来,务必要让他们在这段时间低调一些,少些惹是生非。
嗯尤其是自己的那不孝子郑少杰。
“哼!郑恒!你当然有罪,而且还是最大的罪魁祸首!“
啥?
他怎么就是最大的罪魁祸首啦?
郑恒不禁是有些懵了,茫然地看向了周皇:“陛下,此话何解?不知是微臣是做了什么?”
看到郑恒还这般模样,周皇简直是气不打一处来,怒道:“郑恒,你还有脸问出这个问题来?城西郊处,靠近缘修阁的那一处隐藏的宅子,你给朕好好解释一下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听到城西郊处的那一处宅子,郑恒的双眼之中不禁闪过慌乱来,但到底是朝中的重臣,不过转瞬之间,便能调整好自己的情绪,让人从表面上根本看不出来什么。
“陛下,恕微臣直言,微臣并没有听明白陛下您的意思。”
“哼!”
周皇哼了一声,冷声道:“郑恒,看来你这是不到乌江不尽头啊,那么朕就跟你好好说一说,你和你身后的郑家在这些年究竟是倍着朕做了什么事情!”
于是乎,周皇便把这一事情给一一道了出来。
宰相欧阳丹与其余五部尚书皆是一脸不敢置信地看向了郑恒。
“陛下,微臣冤枉啊!微臣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等丧尽天良的事情来!这根本没有任何的缘由啊。说一句难听一点的话,凭着微臣现在的这个位置与权势,就算是想要好猎女色,只需要说一句,别人就巴不得把自己的女儿送上门来,微臣何至于冒这般大的风险,定然是有人在刻意在污蔑微臣,请陛下明鉴啊!”
说罢,郑恒朝着周皇不断地磕头,只把御书房的地板磕得‘咚咚’响。
这话确实是有些难听,但也不是一点道理都没有。
宰相欧阳丹与其余五部尚书都露出了些许的迟疑之色来。
难不成这之间还有什么所不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