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1:撕破脸皮(1 / 1)

赵鹏点头,表示认可。

“所以,为了表现我有格局,我说我出钱,帮您承包一个水塔。要不这样吧,承包水塔的钱我来出,但是使用的话,你们来使用。”

“你这样做,到底是为什么呢?”

秦时关就是不理解。

他知道赵鹏不会无的放矢,更不可能花费每个月几千元的冤枉钱。

知道这是个坑,是个陷阱。

但他想来想去,这个陷阱并不是个高明的陷阱。

就是承包个水塔,又指是承包半年,能翻起什么浪花呢。

“又来了,秦总刚才还说,不是什么事情都要反复拿出来说嘛,我专门上门来找您,肯定不是寻您开心。而且我既然都明着让您承包,自然也不是给您的挖的坑。即使这确实是个坑,也只能掉进去兔子野猪,您可是头大象,永远不可能掉进这样的小坑里。”

“但是……”

“我认为我说的足够请清楚和诚恳。”赵鹏脸上笑容慢慢退去,语气开始变得淡漠,“秦总,故人言,先礼后兵。你对我赵鹏可是先兵后礼。但我现在依然还是在和你以礼相待。如果你想掐断我们这份合作情意,那么……”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揶揄地撇撇嘴。

“赵兄弟的意思……莫非你在威胁我?”

秦时关冷笑声,客气的笑容也懒得继续摆,直接换了张脸。

他肥胖的脸盘此刻显得格外油腻。

有种说不出的诡异。

赵鹏看他这个样子,反而变得平淡很多,他站起身,语气平静地说:“我只是来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这是你欠我的,我不过是收回你欠我的债而已。既然你不愿意偿还,那我们也就没有合作的必要。”

“赵兄弟,不是我秦某人看不起你。莫说你只是得了几十万赔偿的小人物,即使比你大几倍能力的人,我秦某人也不一定看在眼里。生意场上,有点手段是正常的事情,我承认做过那些事,但又如何呢?

你去找地方告我呀,说我指使人偷东西,或者说我把车子丢在哪里让你弟弟去偷,你可以试试,谁最后会让人信服。我是每年要给你们村里交几万元的企业家,而你呢,不过是一个靠着运气得到一些意外之财的小孩子罢了。”

秦时关的翻脸,赵鹏并不意外。

他一直觉得秦时关这个人,能屈能伸。

可以背地里做坏事,当然也可以人前说得冠冕堂皇。

就拿弟弟的那件事来说,虽然不知道细节,但弟弟突然赌输很多钱,并且还去偷三轮车,这事情怎么看都充满荒诞性。

如果说,赌博可能是没有经受住诱惑还有情可原。

那偷东西呢,这就有点太离谱了。

弟弟从小生活在这样啊家庭,接受的教育都是非常中正刚直的家风。

即使他饿死,都不可能偷东西。

更不用说偷人家一个三轮车。

所以赵鹏当时很敏锐发现这个问题,就在他准备好好调查调查时,秦时关突然服软了,主动愿意签订承包合同。

赵鹏看他态度好,也就没有继续纠结。

这次他来找秦时关,其实只是探探他的虚实。

如果他还是愿意继续合作,那以后赵鹏准备和他好好谈谈家乡蔬菜开发的事情。

如果态度转变,那秦时关就是他要吃掉的对象。

就算他是个很大的企业,背后有靠山又如何。

他的思维毕竟落后20年。

而且,赵鹏清楚知道这个所谓蔬菜场,根本没坚持多久就倒闭了。

至于原因,还是因为政策的原因。

做生意这种事情,有时候很看重大势。

风口上,猪斗能被吹起来。

要是没有风,鸡毛都可能沾在地上动也不动。

赵鹏觉得自己能涉猎的领域有限,并不能把所有钱都赚完,所有行业都占尽。

如果是能合作,他也不反对。

就像大姨夫谋划副食厂的事情,他就是想做个投资,最多起个辅助作用,不会直接像服装厂这样孤心经营。

但秦时关善于审时度势,他看出赵鹏让承包水塔背后还有其他谋划,可能存在风险,所以毫不犹豫拒绝了。

赵鹏不高兴,但能理解。

也暗暗做个决定。

不是自己能用的工具,那肯定就拔掉,然后换成趁手的。

家乡的经济发展,要集中的愿意为家乡发展的企业身上,但也要赵鹏他看得上。

他不想为不喜欢的人做嫁衣裳。

背后给他了下过绊子,这种人,不放心屠刀皈依我佛,那就准备接受金刚怒目。

“多谢提醒。”

赵鹏转身走了几步,停在门口。

“只是秦总似乎忘记了,这个地方叫什么名字。”

说完,开门离去。

秦时关跟出门,看赵鹏和赵毅上车离开。

内心有种不舒服的感觉。

但这种感觉也就是一瞬间。

很快他就重新恢复笑眯眯的神情。

“小屁孩而已,能翻起多大的风浪。你怕是不知道,你秦爷爷在江湖上混的时候,你还在你妈肚子里呢。”

……

车沿着尘土飞扬的村道继续向前。

邵毅从后视镜看了眼赵鹏,沉声问道:“要不要搞他人?”

赵鹏摇摇头:“搞什么搞。不要动不动就打打杀杀。能用蛮力打败的人,都是没出息的莽汉。你要真正将一个人拍死,要用这里。”

赵鹏指指自己脑袋。

“那现在我们去哪?”

“前面左拐,走到底,然后再左拐。”

赵鹏说完,迷上眼睛。

稍微眯了会,赵毅便问道:“然后呢?”

赵鹏睁开眼,发现刚一眯眼,竟然睡了一小会,看来他真是太困了。

“哦,就是前面那家,门口有棵很粗的杏树那家。”

“好的。”

车按照赵鹏指令,停在一家门口。

赵鹏让赵毅在车里等着,自己下车摇摇大门的铜环。

这家人的经济中规中矩,属于中等偏上的人家。

门打开,一个姑娘露出脑袋,看到赵鹏,有些意外,问道:“赵鹏,你来我们家干嘛。”

“亚妮啊,我找你爸,他在吗?”

女孩是赵鹏小学的同班同学。

初中没在一个班级,所以并没有打多少交道。

赵鹏对这个赵亚妮不是很喜欢,因为她总是喜欢让两个哥哥揍赵鹏。

而且还容易哭。

反正就是只要稍微逗逗她,就会哭。

例如赵鹏有一次拿火机点燃了她的头发,她就哭着找她两个哥哥过来,美美教训赵鹏一顿。

赵鹏也不是故意的,他只是捡了个破打火机,按着玩而已。

好吧……

赵鹏现在回想起来,确实是他不对。

该揍。

“你进来吧,我爸在睡觉呢,我帮你喊他。”

赵亚妮个子小小的,眼睛扑闪扑闪很亮,赵鹏发现她也不再是以前那个小灰兔,也出落为大姑娘了。

“你考试考得如何?”赵鹏没话找话说。

谁叫他们家院子太长呢。

“不知道哦。”

赵亚妮的学习一直不温不火,赵鹏在学校也没看到过她的名次,估计在百名开外。

不进前五十名,基本不会在级里掀起任何浪花。

“那还行,实在不行,就出点借读费。”

“你呢赵鹏……哦,你不用回答,你学习那么好,肯定是全级前几名。真羡慕的好成绩。”

赵鹏听她说着得体的话,眼前总是浮现那个扎着两只小羊角辫的灰姑娘。

心里感叹,都长大了啊。

童年走得好遥远。

“呶,我爸就在这里面,进来吧。”

“爸,你醒醒,我鹏叔过来了。”

嗯,赵鹏比赵亚妮也高一辈。

平日里两个互相只说名字,但只要家长在旁边,都会说辈分。

主要是怕家长说不礼貌。

这时候的家长,都很看重这些古老的辈分。

赵亚妮的父亲赵洪山,是三队的生产队长。

赵鹏不知道其他地方农村是如何个架构模式,在他们这里,每个村分为几个生产队,每个生产队都有一个生产队长。

这个生产队长也要投票选举,一般是本队开会时,全队百姓一起选举。

赵洪山是个性格很开朗外向的的人。

一脸的大胡子,声音很洪亮。

他做事一向公正,所以很受队里的人尊敬和喜爱。

已经足足做了近十五年的生产队长。

“鹏娃啊,你怎么来了?”

赵洪山从睡梦中被吵醒,还有些懵懵懂懂,扯过来一个扇子扇着风,敞开的衣襟露出郁郁葱葱的胸毛。

“洪山哥,当然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啊。”

“哈哈,找你这小子,说话整得一愣一愣的,说吧,这次你又想做什么?”

说又,自然是针对上次的荒地承包事件。

按理说,承包三队的荒地,肯定要首先征得赵洪山这个生产队长同意。

但因为赵洪山和赵正义其实关系还不错,赵鹏担心若是被赵洪山知道承包地的事情,肯定转身就告诉赵正义。

那他就无法顺利承包到荒地。

所以当时是直接绕过赵洪山,直接搞定了村里的各个村委,最后直接隔空拿到了承包权。

为此,赵洪山表面上没说什么,心里肯定不舒服。

尤其是后面承包地又被转包,赵鹏一下子赚了几十万,就更加深了这种怨念。

总觉得被赵鹏套路了。

如今看到赵鹏,忍不住想起以前的事情,说话就有些挖苦的意味。

赵鹏听出了队长嘴里的意思,他却不在意。

这些赵正义基本被拍死,赵洪山得知赵正义那么多阴谋诡计,肯定不会和赵正义继续保持关系。

或者说,即使保持关系,以赵正义如今的影响力,基本不会对他未来的计划有任何阻拦。

所以他才能直接来找赵洪山。

当然如果能驱狼吞虎最好,可秦时关没有上钩,那就只好自己来亲自解决。

“洪山哥,我能有啥事,不就是想赚点小钱嘛。”

赵洪山是性格开朗的人,赵鹏也不打算拐弯抹角。

“哦,那你倒是说说看,你想做什么,需要我们生产队配合你。你鹏娃现在可是大富豪,我们村里人都不知道多羡慕你。”

“洪山哥说笑了,虽然我被赔偿了一点钱,但去除承包地的费用,种植费用,也所剩无几。另外你也知道,我们家欠了很多外债,给人家还清后,就真的没什么了。”

赵洪山还没说话,赵亚妮却笑道:“鹏叔你胡扯什么,你没钱还买那么好的小汽车?”

赵鹏心里叫苦。

这个妮子,你就怪我当初烧你头发是吧。

这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嘛。

准备打的苦情牌,看来是行不通了。

只能换个思路。

“洪山哥,是这样的,我们队里不是有个水塔嘛。那个水塔因为下面的水泵比较扬程小,所以能供应的水就很少,起不到灌溉土地的作用。所以除了短暂使用外,就成了一个摆设。”

赵洪山听赵鹏说得认真,也就认真起来。

“是有这个问题。可那个水泵被埋得很深,要再下探需要很大的人力物力。生产队也不是没想过这个问题,可请人详细算过支出和改造后的收入,完全是个亏本买卖,没人愿意做。”

“我们生产队没有备用金嘛?”赵鹏问。

“我们队里那点备用金能做什么,还有很多地方要用到,不可能全部搭在这个亏本的项目上吧?”

赵洪山无奈地说。

赵鹏想了想,提个建议:“那你看这样好不好,我出钱请人把这个水塔下面的抽水设施加大,但提升之后,这个水塔半年之内的所有收入全部归我。”

“这……”赵洪山一时没回复,下意识心里开始盘算起来。

“洪山哥,这个账你提前应该算过很多次。坦白说,我是心疼明明有个水塔放在哪里,就是没有起到很好的作用。而我们队里很多农民种点东西,又因为没有水只能眼巴巴看着干死。”

赵鹏诚恳地说:“我确实从那边的荒地里得到一些补偿的费用。可我是农民的儿子,我也喜欢我们这个家乡,所以一直想着看能给队上,村里做点什么事情嘛。赚不赚钱,我真的无所谓。”

赵鹏有种天然的亲和力。

这是重生后他经过无数次验证过的技能。

前世可没有。

显然是重生的额外赠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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