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没有回答,因为又有鱼上钩了。
这次老头很容易的便把鱼拉上了岸,这是一条小白条鱼,老头看后将小白条鱼扔回到汉江中。
“我当然认识他,以前他还到我那里听过不少课。”
原来金范洙也是老头的学生之一。
“老人家,我明白了,我会尽快去凑钱的。”
周文华若有所思地点头说道。
“哦?”老头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你真的打算按我说的方法去做?”
“是。”
“这可是次赌博,要是输了你可能会赔掉好几百亿。”
要是最终金范洙没能如愿收购下a,那么周文华想要转手再将持有a的股份卖掉的话可能会亏好几百亿韩元。
“是,我相信您。”
周文华咧嘴笑着,他眼神坚定地说道。
“相信我?为什么?”
老头觉着除了他自己以外,就连他的儿子恐怕也不会信他的话这样去豪赌一次。
“因为您是我在韩国唯一认识,唯一相信的人。”
“哎”
老头一下子变得多愁善感起来。
“老人家,怎么了?”
周文华见状赶紧问道。
“你让我想起了以前的一个学生,他是我很喜欢的一个学生,96年初正值壮年的他想要出去自己做生意,于是问我有什么好的建议,我说以后除了首尔地区,其他地方的地产行业肯定也会飞速发展起来,因此建议他在釜山、大邱和光州等地方买地修建公寓。”
说到这里,老头停顿下来,他陷入回忆之中。
“老人家,您说得没错啊,现在釜山和大邱、光州的房价都已经很高了,甚至有些地方的房价还超过了首尔部分地区。”
“是啊,可是97年时的金融危机让正要大干一场的他破产了,没几个月他便跳楼自杀,想想,其实那时候我已经预感到了金融危机的到来,只是我不够确信,要是当初我劝他再等两年的话他也就不会死了。”
在爱徒自杀的事上,老头觉得自己也有一定的责任。
“老人家,金融危机的事波及面太广,不是您的错。”
周文华安慰他道。
“那要是这次我再说错了呢?”
“至少我不会自杀,大不了就是亏点钱,还有,老人家,我是真的很相信您所说的这些话。”
周文华通过前世的记忆判断出kakatalk肯定是安稳的度过了这次危机并开始起飞的,所以他选择相信老头的建议。
老头看着周文华眼神中散出来的诚恳,他拍了拍大腿干劲十足地说道:“好,文华呐,你明天晚上准备好酒菜,我到你家里来再具体给你分析一下你收购a股份的事。”
“是,老人家,谢谢您。”
周文华站起来向老头鞠躬致谢。
“没什么。”
老头话音刚落,从远处照射过来几只手电筒的光亮,接着三个身穿巡警制服的警察走了过来。
“谁让你们在这里钓鱼的,你们没看到禁止钓鱼的标识吗?”
巡警呵斥道。
“对不起,我们没看到。”
周文华本着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态度解释道。
“把钓上来的鱼放生,然后留下鱼竿,快点收拾东西走吧。”
巡警见周文华的态度还行,况且他身边还有个年龄看起来很大的老头,他们也就不多做责罚。
“是。”
周文华准备收拾鱼竿,然而老头却不干了,只见他缓缓起身说道:“我自从53年战争结束后就一直在这里钓鱼,什么时候规定这里不能钓鱼了?”
“老人家,现在是2014年,不是50年代,为了保护环境这是国家出台的法律,念在您岁数大了,快点收拾东西走吧。”
巡警对待老人的态度还算客气。
“我们可以走,但是鱼不能放,鱼竿更不可能留给你们。”
老头好不容易出来钓一次鱼,他可不想将自己的胜利品就这样放走,更何况对方还要收缴他的鱼竿。
“老人家,放您走已经算我们违规了,按照规矩我们是要带你们到派出所去接受处罚的。”
巡警以处罚来吓唬老头。
“我说了,鱼我是不会放的,鱼竿也不会留给你们。”
说着老头又坐下去,他没有要走的意思。
“把人给我带回派出所去。”
带头的巡警一声令下,另外两名巡警前去收缴老头和周文华的鱼竿。
“老人家,您身体要紧,别生气。”
周文华担心老头要是一下着急上火出了什么问题那可就全完了。
“你放心吧,我知道。”
老头能活这么久的原因就是他的心态很好,就算是带头那个巡警把他鱼笼里的鱼给放了,他也只是安静地看着鱼儿游走。
被带上警车,老头掏出电话来,“喂,成范呐,又要麻烦你了,不是,这次是我,因为一点小事,好,给你添麻烦了。”
首尔市永登浦区
老头和周文华被三名巡警带到杨平派出所,当周文华下车时,他看见一个熟悉的面孔正站在杨平派出所的大门口。
好像是上次那个张检察官?
认出对方后,周文华走过去和对方打招呼道:“张检察官,您好。”
“你”张检察官仔细在脑海中回忆一番后说,“你是文华xi,对吧?”
“是,我是周文华。”
张检察官看见周文华背后不远处有一个老头,他走过来小声问:“文华xi,那位就是尹教授,对吧?”
“是的。”
周文华点点头说。
张检察官立马对老头笑脸相迎道:“教授ni,您好,我是首尔中央地检厅的张焕,是成范前辈叫我来的。”
“张检察官,你好,麻烦你了。”
“不麻烦,教授ni,您请回去休息吧,剩下的事我来处理。”
“好。”
一转身,张检察官对老头身后一头雾水的巡警说:“我是中央地检厅刑事三部的检察官,这位老人家的事我会全权处理好,你们快点送老人家回去休息。”
带头的巡警看一眼张检察官亮出来的工作证,他挠挠头一脸为难地说:“张检察官,这是发生在我们永登浦区的案子,您这样做的话我们没办法向南部地检厅的检察官交代啊。”
永登浦区归属于首尔南部地方检察厅管辖,按规矩中央地检厅的检察官是没有权力过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