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文华呐,我从生病到现在有多久了?”
车上,老头磕磕巴巴地问他。
“老人家,您是九月二十五日凌晨摔倒的,到今天一共是84天。”
不知不觉,2014年就要成为过去。
“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老头说话的连贯性好了许多,只是中途需要停顿几秒钟的时间。
周文华淡然一笑道:“没什么,不过老人家,明天不是您的生日吗,怎么今天还要去论山市呢?”
老头的生日是12月19日,周文华一直记在心中。
“我每年生日前都要回故乡一趟。”
对方有心记得自己的生日,老头颇为欣慰。
车窗外的景色吸引着老头的注意力,“上次你说的话是认真的吗?”
“老人家,您说的是什么时候的事?”
周文华一时没想起来。
“我记忆中你好像说过想成为财阀。”
老头恢复意识后听到的第一段话就是周文华说他曾经想要成为财阀,老头对此印象深刻。
“啊”周文华尴尬一笑道,“那个是我在华国时候的想法。”
“那现在呢?”
老头连贯地问道。
“现在也是那样想的。”
周文华对老头悉心照料,为的就是日后能让他尽力帮助自己。
“你确定吗?”
“是,我确定。”
周文华眼神坚定地回答。
“我自从看见你第一眼开始我就对你很喜欢。”
说完,老头咳嗽了几声。
周文华保温杯,他倒了点茶水到保温杯的盖子上递给老头说:“老人家,您喝点水吧。”
喝了口水,休息片刻,老头接着感慨道:“我要是有孙子的话应该和你年龄一般大了吧。”
“是,应该是吧。”
难不成你想让我当你孙子?
周文华感觉老头是故意说给他听的。
“可惜孩子们不争气。”
老头把保温杯的盖子递到周文华的面前,周文华又为他倒了点茶水。
“文华呐你想做我的孙子吗?”
还真是。
“老人家,您别和我开玩笑了。”
“没有我没和你开玩笑,你要是跟我姓当我的孙子我会全力帮你的。”
老头郑重其事地说道。
“老人家,您说的帮我是?”
周文华想要从老头口中得到确切的说法。
“帮你成为我们国家的财阀。”
“老人家,我现在的话,不会迟了点吗?”
所谓财阀,得在某一领域起到垄断性的作用,周文华想不到他能在哪方面成为韩国的财阀。
“只要你有钱的话不迟,当然首先你得有足够多的钱。”
世界格局说变就变,金融危机说来就来,按照老头的设想,只要周文华有足够多的钱,那么等到天下有变之时,他便能横空出世。
“大概需要多少钱呢?”
周文华清楚老头此次所言与上次不同,上次收购a会社的股份需要三千多多亿韩元,这次想要成为财阀,不可能低于万亿韩元。
“前期,一万五千亿的资本金和一万亿的预备金,而且得慢慢来。”
两万五千亿韩元,一百三十多亿rb。
如果一切顺利,自己在2017年上半年一共购买下20万个比特币,然后到年底全部售出,净赚两万多亿韩元的话,甚至不需要通过系统贷款,他就能拿出两万五千亿韩元来。
“老人家,给我两三年时间的话,我倒是能试一试。”
老头像是想到了什么,过了一会儿他说:“你是要和华国的财团联手吗?”
“不是的,我有我自己的办法,具体是什么办法,请恕我暂时不能告诉您。”
“好吧,你要认我做你的爷爷吗?”
老头不再说下去,他在等周文华答复自己。
“老人家,能让我考虑一下吗?”
“好,你认真考虑吧。”
周文华很快陷入沉思,老头不打扰对方,他慢慢闭上了眼睛。
一个多小时后,车子达到论山市鲁城面竹林里老头的故乡。
老头的老家是典型的古朝鲜建筑,低矮的院墙里是宽敞宏大的宅邸,每间房屋采用瓦屋顶,屋顶呈优美的弧形,屋檐微微上翘。
大门口的门匾上用汉字写着的是,尹氏府邸。
大门的左右两边各有一木牌,左边木牌上用汉字写着,坡平尹氏;右边木牌上用汉字写着,文正公派。
周文华慢慢对开大门,许榕埈和宋学言抬着坐在轮椅上的老头跨过门槛。
泥土地上凹凸不平,周文华小心翼翼地推着老头在院子里转来转去。
府邸虽然没有人居住,不过却定期有族人前来打扫。
老头的祖上都是李氏朝鲜时期的两班,其中的代表人物尹拯更是官至左议政,是西人党的领袖之一。
“文华呐,你考虑好了吗?”
转了一圈,来到院中的一棵大树下坐着时,老头问他。
保温杯里没有水了,周文华叫来高光民说:“光民呐,你去附近倒点水来。”
“是。”
周文华看着老头,他先是笑笑,然后说道:“老人家,对不起,我不能答应。”
对方的回答似乎出乎了老头的意料,他干笑道:“为什么?”
“老人家,您是长辈,我很尊敬您,但是我不能改变自己的姓氏,更不能成为您的孙子,因为我除了当您是长辈外,我还把您当做是我的朋友。”
周文华一方面是真没打算要认老头当爷爷,另一方面若他认了老头当爷爷,那他就得叫尹锡烈爹,对此他更加不愿意。
“朋友?你可真是。”
老头对此付之一笑,在韩国人的意识里,两个岁数相差那么大的人怎么能以朋友来论。
“是,老人家,华国有个成语叫忘年之交,三国时期五十多岁的孔融愿意和不满二十岁的祢衡作尔汝之交,我们不是一样可以吗。”
周文华搬出老头最熟悉的三国典故来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