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眼中,你跟鸡鸭又有何区别?不都是畜生吗?”吴双冷冷的说道,“不对,说你是畜生,都玷污了畜生,你这样心狠手辣的,连畜生都不如!”
瞧对方掳她那干净利落的劲儿,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不知道做过多少,手上不知道沾了多少条人命,染了多少血。
如今这满手血腥的刽子手,还一副洋洋得意,胸有成竹的以为自己不敢动他。
“宰了连畜生都不如的东西,这点勇气,我还是有的。”
“你不敢,你绝对不敢……你一个小丫头片子,怎么敢动手?”男杀手冷笑说道。
为什么都要小瞧她呢?
难道就因为她是一个农女?
吴双对于这些人脑回路不太明白,轻轻的叹了一口气,目光异常平静的看着眼前的男子。
然而,只有她自己知道,此刻她的心是多么的不平静,像是有把火在她心口不断的燃烧,若非她还想要从对方嘴里问点什么,她早就迫不及待的将对方的脑袋拧下来,当球踢!
“我敢不敢,你很快就会知道!”吴双勾起唇畔,“希望等一下你的嘴巴也能如此硬气!”
她的语气轻轻柔柔,没有丝毫的硬度,却令男杀手的惊骇的瞪大眼睛,脸色也变得异常难看。
男杀手不敢置信,吴双一个农家女竟然将杀人于杀鸡鸭相提并论不说,而且语气中对于杀人有种说不出的淡漠。
“你要杀我?你知不知道杀人犯法,若是你杀了我,你自己也逃不掉……”
一个杀手竟然告诉她杀人犯法?
吴双嗤笑了一声,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杀人犯法?那你告诉我,你怎么不怕犯法?想想你手中沾染的人命不知道多少,你还能好好活着,我还有什么可怕的?你不用替我担心,我一向名声很好,就算是你死在我的面前,也不会有人怀疑是我杀了你。不过你倒是可以去阎王爷面前好好告我一状,只是阎王爷看你欠下的人命债,还会不会有耐心听你说话,我就不肯定了!”
男杀手没有想到吴双骨子里竟这般的残酷可怕,一时间惊骇的几乎说不出话来。
这哪里像是个普通的农女,就是在杀手界,那也是数一数二的厉害人物。
他有些明白为何千里之遥,自家在主子也要除去她了。
是啊,放任这样一个厉害的对手成长起来,对自己是个巨大的威胁。
“哪怕你不怕犯法,但是只要我们不回去,主人自会再派人过来,有了我们的前车之鉴,你觉得后面的人还会轻敌吗?到那时,你还能逃脱吗?所以,我劝你,最好放了我,或许我还会考虑帮你遮掩,放你一条生路,否则等待你的只有死路一条。”
吴双听了他这一通自信狂妄的话语,神色依旧平静,波澜不兴,然而眼中却有一簇冷幽的火,在燃烧着,似是要将世间不平事燃烧干净,有种叫人惊心动魄的力量。
她冷冷淡淡,不急不慢的开口,“看来你是不打算说了!”
她蹲下身体,仔仔细细的看着男杀手的脸,平静的说道“只是我向来就喜欢挑战有难度的事情,你越是不想说,我越是想听。说实话,我还没杀你,不是不敢,而是我想要知道是谁派你们来杀我的。你不说,我也不觉得的奇怪,你们这样的人,自小接受训练,就已经遭受过各种各样的折磨,能活下来的也不过是百人之一。只是我相信,我一定有办法让你开口,你信不信,等一会儿你会主动告诉我,求着我杀了你。”
她说这番话的时候,语气轻柔,神情也很温柔,所以落在男杀手的眼中、耳中,是一点说服力都没有的。
就算是有些聪明劲儿,但还是没什么见识,他这样的顶级杀手,训练时什么样的折磨,酷刑没有经受过。
而他能活下来,也不是什么百人之一,而是千人之一。
男杀手的眼中皆是对吴双的轻蔑,一个农女的微末伎俩,他又怎么会看在眼中?
吴双不动声色的将对方不屑的神情看在眼中,心中不由得冷笑,若是没有前世的经历,她一个小农女自然束手无策,可是在那样的人间地狱待过,什么样的酷刑她没有经历过。
不过,既然对方如此看不起她,她可得出点大力,也让对方长点见识,感受一下什么是痛不欲生?
“听说,你们要山贼割掉我的五官,砍断我的四肢。我呢,到底没有你们这般心狠,我就想要割破你的人皮,看看人皮下到底藏着个什么东西。”
吴双边说,边从男杀手身上掏出刀,划破他的衣衫,也划破他的肌肤,鲜血一点一点流出,浸染黑黝黝的地面。
“这就是你的手段?”男杀手冷冷的说道。
“别急,好戏还在后头!”吴双不急不慢的放下刀,在城隍庙中走了一圈。
再出来的时候,手中抱了两个罐子,里面分别装了盐和砂糖。
多亏有着前世的记忆,否则被挖地三尺的城隍庙,她怎么会知道有这样的一个密室,取来这么好的东西?
她也不说话,抓起一把盐在男杀手惊恐的眼神中,缓缓地洒在他的伤口上。
“我们农家每到过年,总会想着腌上点腊肉,你说这点盐巴够不够将你腌制?”
她神情颇为烦恼的样子,似乎真的在考虑这么点盐巴能不能腌制一个活人。
盐巴落在伤口处,男杀手发出一抹凄厉惨叫,脸色也顿时惨白起来,豆大的汗珠不断的从他额头上滚落,他试图挣扎,可却连动一下都成了奢侈。
剧痛几乎让他昏厥,可是每当快要昏厥之前,吴双就会再洒上一把盐,用更大的疼痛刺激他,令他无法昏迷,只能硬生生的承受这样的毁天灭地的剧痛。
吴双很清楚对方此刻的疼痛,毕竟前世身在地狱之时,这样的酷刑,她可没少经历。
其实啊,人的潜力是无限的,前世她不也疼着,痛着,生不如死的煎熬着。
然后,熬着,熬着,不就一点点习惯了!
她勾唇,露出一个淡漠的笑容,睁着一双懵懂而纯净的眼睛,看着地上惨叫连连,面色苍白无半丝血色的男杀手。
废物!
真真儿的废物!
叫的这么惨,还好意思说自己是杀手。
想当年,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都没好意思叫成他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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