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我不想英年早逝,你快点把解药炼出来!”舞天宿慌张的在空中飘来飘去,像个亡灵在寻仇。
卓焰琳剧烈的咳嗽着,翻箱倒柜想看看有没有之前乱炼的一些解药。却发现大部分都只是毒药。
突然很后悔为什么自己从来都喜欢只炼毒药不练解药,还特别喜欢炼没有解药的毒药。
她绝望的瘫倒在地板上,天啊,难道她要死于自己炼的毒药之下了吗?
狄湮墨无语的扶着额头看着她,走出房间对舞天宿喊“趁你还有力气飞,不如赶紧将枫子临弄醒。”
“他现在醉的不省人事了啊。”
“你总有办法的吧。”狄湮墨说。
“打扰他睡觉下场可是很严重的!”
“那你是想看看自己被毒死的惨状吗?”
舞天宿还是落了下来赶紧边跑边叫着跑向枫子临的房间。
等狄湮墨回到房间看见卓焰琳已经钻进了被窝里乖巧的躺着,不禁疑惑的问“你在干嘛?”
卓焰琳轻轻的说“这样死去比较端庄。虽然生前形象放荡不羁,但是死去的样子还是要好好讲究的。”
狄湮墨眉头一挑,掀开被子跟着躺在她身边。
这次到卓焰琳傻眼了,问“你在干嘛?”
“这不,死的好看点嘛。”狄湮墨闭上眼睛。
“那你到下面躺着去。”卓焰琳推了推他。
“不要。”狄湮墨顿了顿,说“床舒服。”
卓焰琳虽然还是有些嫌弃,不过想了想都快死了也顾不上什么大家闺秀了,况且黄泉路上这么无聊,一起做个伴也好。
于是。
昏暗的房间里,只有沉重的呼吸声此起彼伏,最终,疼痛让他们失去了意识,一切重归沉静。
眼前的画面在不停的旋转,转到眼睛都快花了,才终于定了下来。
这里是一座高峰,峰顶直插云天。
云雾环绕中,有一个男人在静静的打坐。
日出日落云卷云舒几日几夜转瞬即逝。
男人终于睁开了双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再慢慢吐了出来,随即跳起身将刚刚透悟的剑法舞了一遍,完美收鞘。
“你真厉害。”
男人诧异的转过身看见一个女子对自己莞尔一笑,慢慢走了过来。她穿着七彩的衣服,秀发跟衣摆随风飘扬着,脸上淡淡的微笑跟有神的眼眸让他觉得大概是仙女下凡了。
“姑娘是?”男人礼貌的问着。
“叫我娃娃就好。”娃娃笑嘻嘻着指了指他的剑,说“这把剑不错,但是还配不上你,我或许可以帮你将它的品质再往上提一提。”
男人愣了愣,但还是将自己的剑往后收了一收,礼貌的谢绝了。
下山时他看见娃娃默默的跟在后面,忍不住问“姑娘是在山间迷路了吗?”
娃娃用力的点点头,笑嘻嘻道“而且天色晚了,我一个小姑娘家在山里乱逛也不安全,不知大侠能不能收留我一晚。”
男人再次愣了,但是考虑到安全,还是点了点头。
当他们找到适合过夜的地方生好火后,他们的肚子同时发出了饥饿的响声。
“额,我去找找有什么吃的吧。”男人站起身像见到一根救命稻草一般赶紧离开了。
娃娃看着他有些仓皇而逃的感觉不禁笑了笑,随后看着他离开的方向,小声问着自己“今晚吃什么呢?”想了想,用手指在那个方向挥了一挥,笑了笑。
男人没想到在这里竟然能看见野鸡,这么快就猎到了晚餐,激动又有些慌张。紧张的回到篝火处看见娃娃刚好转过身看着他。
“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字呢。”娃娃说。
“卓注休咳咳。”卓注休背对着她利索的将鸡皮跟鸡毛弄去最后用树枝插起来放到娃娃搭好的烤架上。
“看不出来你手挺巧。”卓注休打量了一下烤架,夸赞道。
娃娃被夸了很开心得意的仰起小脸看着他。
卓注休有些害羞,一直慌乱的看向别处。他从小便跟随师门修炼,几乎一心专注于武术上,从不接近女色,如今看见这么个可爱的姑娘实在有些不知所措。
娃娃将他的紧张跟慌乱都看在眼里,觉得甚是可爱,于是也不收敛,继续有话题没话题的逗着他。
夜深,幽幽月光随意的撒向人间。
嗷呜。
狼的叫声让他们紧张了起来,娃娃不自觉的缩了缩。
“没事,我会保护你的。”卓注休脱口而出时自己也愣了一愣。
娃娃看了看他,情不自禁笑了出来。
“怎么了嘛?”卓注休摸了摸脑袋。
“没有呀,那我就把我的性命交托给你啦,卓大侠。”娃娃舒展开自己的身体舒服的靠在树上。
卓注休第一次听别人这么轻易就说出这么重要的话,不由得感到肩上的责任又重了几分。
于是那一夜,他彻夜未眠。她却睡得安心舒适。
山很高,而且山脉蔓延的很宽,他们用了三天才走到一个有人的小村庄,原以为将她送下山后他们便分道扬镳了,但是卓注休却万万没料到他们一起的路还有这么长。
卓注休将一袋钱放在娃娃手上,让她拿好,体贴的嘱咐着“沿着这条路走到第一个拐角处有一个帮忙写信的人,你拿出二文钱给他让他帮你写信送给你的家人让他们来接你。剩下的钱能够让你在这里住一个多月了,应该够用。”
娃娃呆呆的看了看手上的钱袋子,问“你要抛下我了吗?”
什么叫抛下?!
卓注休惊了惊,他本来就只是为了保护她将她送下山,这接下来不就是应该分道扬镳了吗?
“我……我一个月后在宁香城还有一场比武,怕是……”
“我没有家人。”娃娃委屈的眨着大眼睛将钱袋子塞回给他,小手扯住他的衣袖。
“啊?”卓注休感觉自己戳到了她的痛处,赶紧安慰道“对不起我不知道。那该怎么办呢?”
“怎么办呢?”娃娃软糯着声音问着。
卓注休想着把一个姑娘丢在这里确实也不放心,但是若是一起上路又好似孤男寡女有些不合乎礼仪,可是,这似乎是唯一的方法。
“你要跟着我上路吗?”卓注休小声问道。
“好呀。”娃娃马上激动地跳了起来,卓注休感觉自己似乎被套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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