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你话呢!”白大林见白诺半天都没有回答,顿时就生气了,不耐烦的碰了碰白诺的肩膀,“你聋了?”
白诺回过神来,就看到白大林恼怒的神色,茫然的看着他,“爹,啥事?”
白大林马上就要有自己的儿子了,越发的不待见白诺这个傻子了,看着她这个样子就越发的觉得讨厌,他长的不差,也不是个傻的,怎么就有了这么一个女儿呢?
难道江晚吟专门生这种东西?
白诺眼底一片冰凉,还是问道,“啥事啊?”
“我问你你弟弟去哪里了?”白大林重复了一遍,算了今天心情好,他就不跟这个傻子计较了。
白诺摇摇头,她用脚趾头想都知道白大林想做什么,他问白煜去哪里了绝对不是关心白煜,而是想拿白煜出气。
白大林来回踱步,背着手来回踱步,白诺看着他的背影,垂下了眼眸,淹没了眼中的大片光华。
“我告诉你白诺!”白大林猛然回头,手指着白诺,“我不管你那个弟弟搞什么,有多少意见都好,我也不管你是真的是傻了还是装的,但是现在秋玲怀孕了,不管你们有什么阴谋诡计,都给老子憋着,要是吓坏了我儿子,老子弄死你!立马送你下去见你娘!”
白诺的头垂的更加的低了,“爹,我跟白煜不是你女儿儿子么?”
“算个球儿子!老子的儿子只有秋玲肚子里面的那一个!”白大林不耐烦,江晚吟是江晚吟,他是他,他一辈子都不想把江晚吟的孩子当做自己的。
“好,我知道了。”白诺撒腿就跑,边跑边把眼泪塞回去。
这眼泪并不是为她自己流的,而是为了那个傻子白诺和弟弟白煜,江晚吟啊江晚吟,你为什么要那么早死了呢?又为什么嫁人的时候没有看清楚呢?你知道吗?有了后娘就有后爹,现在人家要作践你的骨肉了。
白诺在外面转悠了一圈,但是并没有找到白煜,不知道白煜跑到哪里去了,也就只能跑到山上面去溜达。
傍晚时分,白诺踏着最后一抹阳光踏入了白家的大门,刚刚进去,就听见白大林的叫骂,心中一惊,连忙跑了过去,到自己房间门口一看,自己门口放着一条长凳,长凳上白煜爬在上面,脱了裤子,露出了屁股,白大林站在门口,面朝着院子,手上还拿着一条两个手指宽的鞭子,一边骂一边打白煜,一惊打的皮开肉绽了,但是白煜就是一声都不吭。
屋子里面,阿婆和陈秋玲一个占着床头一个占着床尾在说话,婆媳两个聊的十分的好,对外面的情况充耳不闻。
“爹,别打了!”白诺心惊,白煜这么被打下去,肯定会打死他的。
“你走开!”白大林把上前的白诺用力一推,手中的鞭子用力一挥挥到了白诺身上,“你弟弟要害死我儿子,我就是打死他都不为过!”
“啪”的一声,鞭子和皮肉相接触,发出来的声音在这黑夜里格外的心惊。
白诺顾不得自己身上疼,快步跑了过去,用力拽住白大林手上的鞭子,急急的说道,“阿婆,爹,你不喜欢我们姐弟两个不要紧,但是,现在爹刚刚知道又有了一个儿子,总要为新儿积德才是,打死了我弟弟,也是造孽,这罪孽,早晚算到肚子里面的小孩上面去。”
说到最后,白诺说的格外的大声,里面说话的阿婆和陈秋玲,都是脸色一僵。
阿婆停下了说话的嘴,有些尴尬的看了一眼陈秋玲,“这…这孩子脑子不好,专门胡说八道。”
“当家的,你就听我一句劝,不要再打阿煜了,阿煜也不是有意的,要不是我不小心,我也不至于摔倒,现在也没事了,你再打阿煜也没有用啊!”当下,陈秋玲就变了脸色,哭的满脸都是泪水。
虽然她也很想白大林打死白煜,以后这白家的一切就都是她儿子的,但是尴尬白诺看着自己的那个眼神还有白诺说的话让她觉得格外的恐怖,要是真的有什么报应报到自己儿子身上,那……
算了,等生下了这个孩子再说。
“你敢咒我儿子?”白诺的眼神还有白诺话里面的含义白大林并没有看清楚听清楚,他也没有陈秋玲想的那么仔细,只是听着这话就觉得不舒服,更加的生气了,挥着鞭子就又冲白诺身上来了。
白诺也不躲,只是用仇恨的眼神看着陈秋玲,陈秋玲也在看白诺,也在看白诺的眼神,看的她心肝都一跳一跳的,当即就喊道,“当家的……”然后就从床上滑了下来,“求你了,不要再打了。”
阿婆被陈秋玲的举动惊了一惊,“儿媳妇!”这…。这陈秋玲怎么说摔下来就摔下来了?她想伸手去拉陈秋玲,但是怎么都弯不下腰来,急急忙忙喊道,“大林,别打了,秋玲摔倒了。”
这大夫刚刚说了孕妇年纪大,不能老是动来动去的,这陈秋玲怎么这么不小心又让自己摔下来了,她……她的孙子还能保住吗?
白大林回头,就看到陈秋玲伏在地上,心一疼,鞭子就扔了出去,“算了,你们两个赶紧滚,还有,白诺,你今晚也不要睡这里了,你娘不方便,你房间给她睡了。”
说着就快步跑了进去把陈秋玲抱了起来抱回床上,心肝宝贝的一阵哄,“你忘记大夫说的话了?你不能下床的,你要吓死我啊?”
陈秋玲却转头去看白诺,白诺这会正吃力的把白煜抱下来,她说是姐姐,但是也跟白煜一样瘦,也没有什么力气,把白煜弄下来,两个人都滚到了地上了,然后,又吃力的把白煜扶起来,自己身上的灰都没有拍。
陈秋玲看着白诺这狼狈的样子,回过头看白大林,嘴角挂起一抹害羞的微笑,“妾身自当是知道不能动弹的,可是夫君要打死自己的孩儿,妾身如何能不管?”
“什么孩儿不孩儿的,你肚子里的孩儿,就是老子唯一的种,要是有个好歹,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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