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玩街里面摆摊的小贩比较多,大部分古玩都被人摆在了地上,地上铺着一层红布,看起来简陋的不行。
宴歌走了几米远,最后停在了一个三十多岁的小贩摊位跟前。
他的摊位上大部分是一些简单的玉镯和银簪,宴歌的目光却被一只木梳吸引了过去。
章一如看她把目光停在了小摊跟前,她走到摊主跟前,蹲下身来,指了指一只玉簪,“老板,这个多少钱?”
这些玉簪搁在平常她是连看也不会看的,无论真假,谁会把一只古董带在头上招摇过市。
怪不得是从乡下来的,没见过什么世面,这么难看的东西都能被她看的目不转睛。
“小姑娘,你眼光可真好,这可是唐王朝富家小姐头上的簪子。”那小贩眉开眼笑的给她讲解,“看在你年纪小的份上,我就不给你多要了,两千!”
小贩伸出来两根手指,一副做了赔本生意的模样。
“表妹,你是不是喜欢这个啊?我买下来送给你吧。”章一如掏出来手机,就要给他付款。
“不用了。”宴歌站起身来,“走吧!”
她刚才只是被小摊摆放的木梳给吸引,到了跟前,她才发现是假的。
她现在可以断定,这个小摊摊位上的所有的古玩全部都是假的。
只是,那只木梳做的过于逼真,让她有片刻的失神,倒是这种小地方,竟然能有如此炉火纯青的技艺,把一把木梳仿的几乎以假乱真。
“哎,两位小姑娘别走啊,看在你们还穿着校服的份上,我可以给你们打五折,不能再少了。”小贩急忙就要去拦人,这种地方卧虎藏龙的人太多。
有些人表面看起来光鲜亮丽,其实可能是滥竽充数。而有些人穿的还不如正常人,可能就是富豪。
他刚才看宴歌从头到尾目光清冷,只有在看到木梳的时候,眼光有些微变,可到了他摊位跟前,那种眼神又消失了。
该不会被她看出来这把木梳是仿的了吧?
他这一手仿造的技术可是练的炉火纯青,整个古玩街都找不到第二个,即使来了学术大家,都不一定能看出来。这小姑娘是怎么看出来的?
“表妹,你要是喜欢的话,不用给我省钱的。我们是第一次见面,我送你一份礼物是应该的。”章一如作势就要去给她付钱。
虽然一个簪子一千多块钱对她来说不算贵,倒是也不便宜。
她在h市上高中,一个月的生活费也就两三千块钱,这一个玉簪就花了她快一半的生活费,要是说不心疼是不可能的。
可宴歌是一个从乡村来的小姑娘,她绝对不能让人看扁。
“不用了,走吧。”宴歌没说什么,转身就走。
章一如看她态度坚决,如果不是提前知道宴歌是她那个村姑姑姑的女儿,她都要以为她能看出来这些古玩哪里是真的,哪里是假的了。
不过,宴歌今天不要这个簪子,给她省了一千多块钱,她心里倒是开心不少。
古玩街人来人往,传来小贩的叫卖声,此时正是九月份的天气,虽然晚上温度低了不少,可耐不住人多,在里面走时间长了,难免让人觉得燥热。
尤其是这些地方鱼龙混杂,汗味和其它味道掺杂在一起,味道实在难闻至极。
章一如这种千金大小姐,只不过逛了半个小时,就受不了这种罪,一直想找理由出去。
宴歌懒得理她,她此刻正在让月月给她搜索目标物,月月虽是空间,可更多的也兼有系统的作用,自身拥有强大的系统,古玩街所有的东西它都可以通过联网知道,然后给她推断出来最有可能是真迹的古玩。
她上一世对古玩有涉猎,虽说也是一方大家,可到底只是兴趣爱好,真的把它当成了赚钱的门路,她需要换另一种方式。
终于,五分钟后,月月给她在空间里提醒,“主人,你右前方五十米的位置。”
宴歌顺着它指的方向看了过去,那个摊主看起来五十多岁的年纪,两鬓却已经斑白,他的前面只摆了一个黑乎乎的看不出原来面貌的东西。
宴歌走过去才发现是一枚清代的铜镜,只有手掌大小。
铜镜是古人用来照面的,要不然也不会有对镜贴花黄这一说。
只不过铜镜因为材质问题,时间久了表面难免会被氧化,因此就失去了它自身原本的作用。不过,如今的古铜镜因为其自身存在的历史价值和文化价值,倒是越来越被收藏家们所喜欢。
“这个多少钱?”宴歌挑眉问道。
“五万。这个是清代的早生贵子的铜镜真品,我的传家宝。”那人扯了扯嘴角给她解释。
“这么一个东西,你要五万?”章一如一脸的不可置信,这东西黑乎乎的,看起来只有她的手掌大,如果不是这人介绍时给她说是铜镜,她压根儿没看出来这是一个什么东西。
“这已经是最低价了,没法再多了。”那人给她摇头,知道章一如穿的光鲜亮丽,对古董却是一窍不通。
反倒是她身侧的少女看起来穿的简简单单,可那双眼睛绝对是火眼金睛,看东西比谁都准。
那人给宴歌解释,“这铜镜是我太爷爷传下来的,到我这一辈已经快二百年了。当初是我太爷爷和太奶奶结婚的时候的铜镜,如果不是生活所迫,我也不会拿出来卖了。”
章一如扯了扯宴歌的衣袖,告诉她不要随便轻信人家,她要是真的买了,她可掏不出来这么多钱。
“我再给你加一万,你六万块钱卖给我如何?”这时候,从两人身后传来一道淡淡的男声。
两人都不约而同的朝身后看了过去,那人身上还穿着一中的校服,正是赵里。
“赵同学,你今天怎么也来了?”章一如看到他,率先去给他打招呼。
“我放学了没事,随便转转。”赵里笑了笑,走到摊主跟前给他说道,“我刚才的提议你可以好好想想。”
摊主看着两人,一脸的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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