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崇焕现在把虚劲提起来了,可是后面的手下畏畏缩缩的没人上前来捉拿薛破虏,袁崇焕这个气啊,这些狗东西还不如我一个文人,于是把眼睛死死地盯住祖大寿这一伙人。
祖大寿那里会不明白袁崇焕要自己这些人去抓薛破虏的意思嘛,只是直到现在祖大寿这些都没有搞懂薛破虏的身手有多高,按理说老二祖大弼的本事在辽东就大破天了,没想到在薛破虏手上只走了一招就被殴打成了残废,还不知道最后活不活得过来,祖大寿、吴襄、祖大乐、祖宽几人迷糊了,难道马上有万夫不当之勇的猛将真的抵不过那些神秘的武林高手吗,毫无疑问薛破虏就是一个神秘的武林高手。
祖大寿、吴襄、祖大乐、祖宽他们在哪里怄气,薛破虏太欺负人了,你是当今天下的高手名家啊,怎么可以欺负我们这些弱小的一般高手,简直是没有武德、没有底线,大家一定要想办法除去薛破虏这个武人中间的害虫
祖大寿见袁崇焕一直盯着自己这一伙人,而且自己这些人又是事主,祖大寿知道躲不过于是很光棍地靠近了袁崇焕说道:“袁大人,薛破虏此獠武功高强,派人上去捉拿他恐怕难以成功,不如以叛乱罪名驱散军中将士,然后大家一起上去捉拿薛破虏这样就万无一失了。”
袁崇焕听了默默地思考了一会感觉压力很大,不过现在袁崇焕也是羞刀难入的架势只好点点头同意祖大寿的建议。
祖大寿得了袁崇焕的默许立刻放声大喊:“对面的官军听着薛破虏聚众造反罪不容诛,你们都是受薛破虏蒙蔽的,只要你们快快回到自己的营帐中去,朝廷就不会追究你们的责任,今天只拿逆犯薛破虏一人,其他无关人等速速离开。”
薛破虏听到祖大寿在哪里挑拨离间企图分化自己的队伍肺都气大了,薛破虏回头看了看自己手下的将士,听了祖大寿的胡说八道整体上没有什么明显的变化,不过余大辉、李把总、麻把总那一块私下有人在嘀嘀咕咕的薛破虏暗叫不好,军队讲的是士气一旦内部军心不稳麻烦可就大了。
薛破虏知道自己不拿点干货出来迟早会出乱子,心里暗暗佩服少爷的远见卓识,想到这里薛破虏捞开官服从腰间抽出了两块令牌,暗中递了一块给陆要金,陆要金拿到手里一看原来是锦衣卫百户的护身令牌,陆要金一下子就乐了,剩下在薛破虏手上的一定是东厂大档头的令牌了,陆要金觉得以锦衣卫暗营的背影谁是不是百户这些人知道个屁,反正自己以锦衣卫百户出现总比那死太监的大档头身份要有面子得多。
陆要金一纵马就朝袁崇焕走去,薛破虏的本意是准备二人一起出面安抚手下将士的情绪,没想到陆要金会错了意直接去找袁崇焕了,薛破虏伸手拉陆要金时人已经出去好几个马步了。
陆要金骑着战马前出二十个马步停了下来开口说话:“袁崇焕,上前搭话。”陆要金说着举起了手中的锦衣卫百户的令牌。
袁崇焕见薛破虏军中一骑出列,心中正在疑惑就听着对方指名道姓的喊自己,同时手里举起了一件物事,袁崇焕从小读书多了,眼睛不怎么好使看得朦朦胧胧的就为身边的吴襄道:“吴进士对方手里拿的是什么东西。”
袁崇焕这一回算是恶心了吴襄一次,吴襄也知道袁崇焕眼睛不太好,可是你让吴襄怎么说嘛,现在的吴襄是说真话说假话都不好办,说真话告诉袁崇焕这是锦衣卫的令牌,到时候你袁崇焕虚场合跑了,我吴家和祖家的血仇找谁去报,可是说假话将来穿帮这个袁蛮子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屁眼黑得恨。
吴襄怎么一犹豫,袁崇焕心里就明白对面那员将校手里的物件有名堂,知道吴襄这人在盘算自己的小九九,袁崇焕心想你不告诉我难道我自己不会上前去看吗,嘿嘿,大明这些武官不过是被咱们这些文臣逼急了才做出越轨的事情,只要自己松松手他们就不会闹腾了。
袁崇焕自信去对面那员将校自己没有什么危险,于是就不理吴襄自己打马去见对面的将校,袁崇焕骑着马刚刚起步祖大寿连忙过来拦住说道:“大人,贼人诡诈万万去不得啊。”
袁崇焕脸色一沉说道:“本官只是去看看那员将领手中的物事而已,薛破虏的事本官自有道理。”
袁崇焕脾气古怪坚持要过去,祖大寿苦苦劝说无效只好放手,袁崇焕行了几十步跟陆要金距离只有十个马身的样子停了下来,不过陆要金手里的令牌袁崇焕已经不需再看了,在半路上袁崇焕凭着多年的见识和经验加上以前见过不少这样的牌子,早就知道对面将领拿到是锦衣卫百户的令牌了。
袁崇焕现在心里有些发颤,面前这员将领居然是锦衣卫的百户,看来今天玩得有点大了,没想到薛家跟锦衣卫都指挥使骆思恭钩得蛮紧的嘛,虽然锦衣卫的百户的官职很小,可他是作为皇帝侍卫的军事机构,对外从事侦察、逮捕、审问等活动,自己动这些皇帝身边的人,才是真真正正的杀官造反啊。
袁崇焕现在是一背的冷汗,这个贪功争军的勇气一泄,文臣的胆小怕事脚底抹油的惯技就冒出来了,袁崇焕把眼光盯着薛破虏想找一个两全其美的解决办法,这样自己也能体面的收场以免失了自己的官声。
袁崇焕突然发现不远处的薛破虏手里拿的好像是东厂大档头的标名令牌,袁崇焕脑壳顿时“嗡”的一下晕了起来,两眼一阵发黑半天没有恢复过来,妈的,这薛家成妖孽了什么锦衣卫、东厂都有人,听说大同薛云的小妾还是顺天府的副总捕头,朝廷的各个部门都有薛家人插手,这朝廷的执法部门成了他们薛家开的了。
袁崇焕其实并不太害怕锦衣卫,毕竟锦衣卫办事是有章程的,锦衣亲军都指挥使司的骆思恭好歹还是个正直的人,只要不是你去欺负的锦衣卫的人,一般来说不会对你搞什么打击报复,也就是说只要我袁崇焕不招惹你锦衣卫的人,而我自己的屁股又比较干净,凭自己右参政政宁前道兵备副使的地位,小小的一个百户还构陷不了一个朝廷大臣的。
可是这次是自己先招惹了锦衣卫的人,这事情就可大可小了,关键是人家锦衣卫怎么看你了,现在袁崇焕真正恐惧的是东厂这个特务组织,这个组织的老大是司礼监秉笔太监东厂提督魏忠贤,这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物啊,自己怎么忘了薛家的三少爷薛云不就是有名的阉党分子东厂的大魔头,这样的话薛家手下人持有东厂大档头令牌就不足为奇了。
袁崇焕那里敢得罪当今皇上面前红得发紫的魏公公,这东厂可是魏公公的命根子,现在这个薛破虏拿着东厂大档头的令牌自己是没法动手了,俗话说得好:打狗还要看主人,今天算我老袁倒霉遇到了薛家这个狠角色,不过山不转水转我不信你薛家一辈子走大运以后的日子长着啦。
袁崇焕勉强挤出笑容:“不知道这位锦衣卫的校尉有什么指教。”
陆要金跟着薛云不足一年,官场经验是个半磅水,袁崇焕一问就有些应付不过来,只好依着自己的想法来做了:“这位大人,现在是锦衣卫办案,有叛变建州鞑子的乱军进攻我大明京师大营,本百户怀疑这些人都是汉奸鞑子现在要拘捕他们。”陆要金的手指指着薛综、祖大寿、吴襄、祖大乐、祖宽这些人说。
袁崇焕:“这位百户你可能误会了,这些人是本官的手下,都是去山海关路过这里的。”袁崇焕这么说话祖大寿他们顿时脸色一变,坏了这个文官头头开始说话变挂了。
陆要金不是那种强词夺理的人,袁崇焕怎么一解释也还合情合理,不过是个正常的人都知道这是假话,这时薛破虏催马上前几步说道:“袁大人,本将虽然是京营副参将,不过在东厂也是有职务的,今天的事情末将一定会禀明厂公大人求他老人家为卑职做主。”
袁崇焕一听心里大急忙说:“薛将军你误会了,本官看见这里死了很多人才出面来调查此事,既然薛将军跟这位百户都是官差这个案子就由你们来办,本官很忙还急着赶时间去山海关处理公务那就告辞了。”
薛破虏、陆要金顿时目瞪口呆,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刚才还在喊拿人,现在看见形势不对立刻扯把子走人,难怪少爷说文官是最无耻的人了,今天二人才真真正正的领教了一回。
薛破虏知道袁崇焕是朝廷重臣自己奈何不了他,既然他见机走人自己就不能再为难他了,只要他畏惧锦衣卫、东厂的势力,相信短时间袁崇焕不会再出什么阴招了,已经怎么样先跟少爷商量一下再说。
薛破虏:“袁大人既然是误会大家说清楚了就好,不过末将想把薛综留下来袁大人不会有什么意见吧。”
袁崇焕淡淡地说:“那是你们薛家的私事,本官自然是不会干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