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三娘直接去了浙江承宣布政使司衙门,拜见浙江承宣布政使潘汝桢大人,其余的杭州府徐大人,浙江三司承宣布政使司、提刑按察使司、都指挥使司等官员就由王得发带人去递开业请帖。* . s&nbsbsp;o m *
燕三娘来到浙江承宣布政使司衙门口递上拜帖,守门官员见是顺天府燕总捕头,知道对方来头太大,飞一般的进去报信了,没有多久衙门里一片嘈杂,一大群大小官员护拥着浙江承宣布政使潘汝桢大人来到浙江承宣布政使司衙门大门口迎接燕总捕头。
这次倒是浙江承宣布政使潘汝桢大人先开了口:“燕大人是什么时候回杭州城的,本抚正等着给你接风洗尘呢。”
燕三娘微笑道:“下官今天早上才回到城里,就听说潘大人高升了,这不就带了一点薄礼来恭贺大人你呢。”
浙江承宣布政使潘汝桢大人哈哈大笑:“燕大人如此客气老夫愧不敢当,说实话本抚这次升任挂南京兵部左侍郎也是沾了你的光啊。”
燕三娘谦虚地说道:“这是潘大人多年造福浙江人民的回报,潘大人为国为民福泽苍生登堂入阁指ri可待。”
布政使潘汝桢大人听了燕三娘的奉承更是高兴,态度和蔼的对燕三娘说:“燕大人请进府一叙。”
燕三娘在布政使潘汝桢大人的陪同下从中门而入,过了三重大门来到浙江承宣布政使司衙门的正堂,布政使潘汝桢大人让燕三娘在自己的右首坐了,其余官员们论资排辈各自找到了自己的座位。
布政使潘汝桢大人说道:“燕大人、本抚也要恭喜你了,你家相公薛云将军千里赴戎机,帮助孙阁老大破建虏八旗,斩获敌酋两万余人,开我朝自建虏交战以来之空前大胜,现在孙阁老已经保举薛云将军为辽东前锋总兵,薛云将军可是大明的擎天一柱啊。”
堂上的官员纷纷向燕三娘道喜,弄燕三娘频频应付这些官员,良久燕三娘才从官员们的阿谀奉承中脱身出来,不过心里对相公这段时间的行动大惑不解,如今孙阁老保举相公为辽东前锋总兵,难道相公已经同意了,不然孙阁老也不会贸然上奏,燕三娘还是强行压住心中的困惑冷静应对面前的局面。
等大家重新归位坐好以后,布政使潘汝桢大人说话了:“燕大人,据府上官差透露燕大人是追击建文余孽去了,不知道这次有什么收获没有。”
燕三娘叹道:“有细作来报,建文余孽在杭州湾外有船到,故借船出海搜寻敌踪,数ri前在在临近黑水沟附近,与疑是南洋来客的两艘敌船相遇,可惜对方是快船又施以火炮,下官皆是商船结果受创不小,只好尾随那两艘敌船,那两艘敌船不愿久战向北去了,我部两艘海船被拖至孤岛搁浅,下官回杭州府正是准备收集修船材料去修理搁浅的海船。”
布政使潘汝桢大人大为吃惊:“哦,燕大人建文余孽居然有火炮快船,看来这建文余孽很有些气候了,这事看来要向南京兵部报告,让沿海水师加强防范。”
堂上的官员们又是一阵惊呼,布政使潘汝桢大人说道:“燕大人,修补船只的材料需不需要我巡抚衙门出面解决。”
燕三娘说道:“这个暂时不敢麻烦大人,只是有一件事务必请布政使大人赏脸。”
布政使潘汝桢大人有些诧异问道:“燕大人,有什么事尽管说,只要本抚办得到的无不允许。”
燕三娘立刻从袖中拿出一份请帖递给布政使潘汝桢大人,布政使潘大人接过帖子打开一看,然后点点头说:“燕大人到时候本抚一定到。”
燕三娘说道:“感谢布政使大人赏脸。”
布政使潘汝桢大人说:“燕大人不必客气,在杭州有什么事情尽管来找本抚就是。”
燕三娘在承宣布政使司衙门务虚了一阵,才向布政使潘汝桢和各位官员辞别,燕三娘也顺便邀请这些官员到【三江汇通】捧场,然后才离开承宣布政使司衙门回燕府去了。
燕三娘刚刚回到燕府门前,就看到钱凯站在燕府大门的台级下,燕三娘还没有考虑好见不见他,可是钱凯飞一般的朝燕三娘跑来,可惜还没有跑到一半,就被守门的差役扑上前抓住了,钱凯发觉被抓顿时大急,在那里朝着燕三娘大喊救命。
燕三娘听到了钱凯的呼叫有些厌恶,不过燕三娘也不希望看到自己的府邸有人乱喊乱叫,对身边的亲兵说了一句话,就带着手下进了燕府,钱凯见了更是发急,又想大喊大叫,被守门的差役重重给了几家伙,打得钱凯喊娘喊老子的,直到燕三娘的亲兵来到钱凯面前领他进府,钱凯才躲脱了燕府守门差役的暴力行为。
燕三娘回到府里后换了一身便服,顺便处理了府里的几件杂事,这才命人把钱凯带到后院客厅来,钱凯在燕府二门足足站了大半个时辰,由开始一肚子怨气到心里忐忑不安,最后想到薛家在杭州的心狠手辣已经有些害怕起来了。
燕三娘看见钱凯的时候,钱凯已经没有先前在燕府大门口时那样气势汹汹了,走路时有些畏畏缩缩的,燕三娘看到这个欺软怕硬耍痞无赖的家伙就有些来气,不过看在姑姑薛傲娆的面子上,还不得不虚与应付这个无耻之徒。
燕三娘就让钱凯这么站着,耽搁了一会才问:“你有什么事情请说。”
钱凯说道:“燕捕头,我是来知询钱家惨案和钱家财产的返还情况的。”
燕三娘说道:“钱家在杭州府监狱被火焚,是建文余孽造的孽,这个事情你去找杭州府询问,怎么跑到本官的私人住所来了。”
钱凯被燕三娘说得哑口无言,钱凯知道燕三娘这个人虽然是个女人,却是凶残无比的,只好先忍下钱家惨案一事不提,把钱家财产的返还一事说了出来。
钱凯说道:“燕捕头,我们钱家是冤枉的,现在人死债消了,钱家被查封、扣留的物资、财产也该还给我们钱家了吧。”
燕三娘说道:“这些事情都不归本官管,不过这里面牵涉到薛家的人,本官作为钱家媳妇钱薛氏的亲人,也想听听你的想法。”
钱凯听着燕三娘说话在绕弯子,就知道今天要钱也没有那么简单,不过人在屋檐下还是硬着头皮开口:“燕捕头,钱家一门惨遭冤枉,现在就剩下二房我这一脉了,请你把钱家被查封、扣留的财产还给钱家吧。”
燕三娘端起身边小桌上的冰糖银耳莲子汤小小的吃了几口,然后放下装汤小瓷碗,才对钱凯说道:“根据顺天府、杭州府了解的情况,钱家大少爷和几位长辈是白莲教匪有大量人证物证,虽然钱家一门惨遭火焚,并不代表他们就是无辜的,何况钱家跟提刑按察使吴逆相交莫逆,钱家这个建文余孽的嫌疑也不小哟,你如今能够站在这里说话,是薛家冒了多大的风险在保你啊。”
钱凯被燕三娘说得一愣一愣的,明明怀疑是薛家捣鬼,却没有勇气说出口来质问燕三娘,最后还是忍着气对燕三娘说:“燕捕头,现在钱家够惨的了,这件事情就这么过去吧,请把钱家的财产发还我们,家里这么多人等着安葬都需要钱啊。”
燕三娘说道:“钱家财产按说是杭州府在管,不过本官看在姑姑的份上,给徐知府打了招呼,只要最后确定钱家跟建文余孽、白莲教没有关系,发还你们应该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不过本官知道钱家这些财产你准备怎么处理呢。
钱凯听燕三娘说还要调查钱家跟建文余孽、白莲教的关系,知道是对付自己的一个活套套,只要自己不得罪薛家相信就不会有什么事情的,不过燕三娘问这些钱家财产怎么处理时,让钱凯感觉到了一丝诡异的气氛。
钱凯小心翼翼地说:“拿回来的财产就是我们钱家大家的财产了。”
燕三娘问道:“你说的大家是指那些人。”
钱凯回答:“就是我和妻子以及子女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