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踩伤的妇女、小孩和家人们那里是这一群如狼似虎般地痞流氓无赖们的对手,很快就被打得躺倒在地,只有个别的人逃了开去,偏偏这些地痞流氓无赖还不肯善罢甘休,一路追着打了过来。
被追打慌了的人直接往人多的地方攒,可是这些地痞流氓无赖不识趣,依然气势汹汹的追进了人群,大有不打死这几个逃跑的人决不收兵的架势。
这时候一个追打逃跑人的地痞经过几个男子身边时,那地痞刚刚错过身,就觉得脑壳被重重地击了一下,就躺倒在地下了,这个地痞被打倒后,紧接着又有好几个地痞流氓遭到群殴,很快这些地痞流氓被打翻在地。
剩下在人群里的地痞流氓们见事不对就想立即撤退,这些在薛府外围观的京城百姓们,早就对这些地痞流氓恨之入骨了,现在有人带头动起手来,大家顿时找到了多日来愤怒的发泄口,没有什么人发号施令,大家不约而同的一起动起了手,几乎是一眨眼的时间,那十几个地痞流氓就被人群淹没了。
也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嗓子,愤怒的人群就朝反对薛家的游行队伍冲去,好家伙这围观的百姓也有一两千人,比那游行队伍多了三四倍,更不得了的是附近的居民也纷纷加入了进攻游行队伍的行列,短短的一会儿起码有上千的当地街坊邻居拿着扁担、木棒聚集,后面还有源源不断的百姓赶了过来。
反对薛家的游行队伍是由大批书生组成的,地痞流氓无赖毕竟是少数,其他凑数的家奴帮闲和【杏花酒楼】死难的家属也是一盘散沙,看着蜂拥而来的人流,这个游行队伍顿时惊呆了,那些书生还在想我们是大明正义的化身,怎么也会受到这么一大群刁民的攻击呢。
雇佣的那些地痞流氓无赖虽然是狠角色,但是同样是见机行事的人精,看见今天的阵仗不对头,大家一声唿哨就四散逃了开去,接着那些滑不留手的家奴帮闲也一哄而散,不过大多数的地痞流氓无赖、家奴帮闲并没有跑脱,很快被围上来的京城民众群殴。
这下子扁担、木棒可起了大作用,手里有家伙的汉子冲到前面,后面跟着无数的百姓,很多妇女、小孩也捡起石头跟在人群后边,“劈劈啪啪”前面手持扁担、木棒的汉子一阵乱打,大约四百左右剩下的游行队伍很快被打散了。
那些文弱书生这下子就遭不住了,不断的哀求告饶,可是打他们的人现在怒火正旺的档头,那里肯轻易放过这些破坏大家生计的害虫,反而越打越狠这样才能出口恶气,那些文弱书生手里没有家伙,就是有家伙他们那些小身板那里是劳动人民的对手,纷纷抱头鼠窜嘴里高喊:“打人不打头,打头不打脸。”
“打坏了脸,将来不好坐大堂了。”
“哎哟,腰杆断了。”
“遭了,屁股开花了。”
“妈呀,破相了,生员吃软饭的本钱没有了,呜、呜、呜。”
没有多久被围着的游行队伍完全垮了,到处是被打得断脚断手苦苦哀求的饶命的软骨头,那些手持扁担、木棒的男人去追逃跑的坏种了,这些半死不活的家伙们暗中庆幸逃过一关时,跟着就是一顿砖头石块铺天盖地而来。
成百上千的妇女儿童蜂拥而来,什么扫把、擀面棒、靶子、粪勺等等全用上了,而且这些妇女下手特别很,专门朝这些伪君子。猥琐男的要害招呼,你们要断了这些妇女们的财路,这些妇女们就有断了这群王八蛋的生机,后来据说有上百的书生被坏了子孙根,从此成了不孝有三的罪人了。
本来书生们挨的是内伤,已经是痛不欲生了,再被妇女儿童砖头石块一砸,立刻就头破血流外伤也有了,有些心怀不忿的书生看见多数是妇女儿童就想爬起来占便宜,却被早就等在一旁的大汉们,搂头就是一顿乱棍下去,又有不少书生被敲断了脊梁骨。
这些书生们再也不管反抗,只是趴在那里任由扫把、擀面棒、靶子、粪勺在身上舞过,再后来就是成群结队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从书生们的身体上踩过,最后留在地上的是一片已经不成人形,还在唧唧歪歪进出气都不均匀的病残,情况好一些书生的还在那里蛹动,有一部分书生躺在那里都不知道是死是活了。
崇文门薛府面前发誓严重的群体斗殴事件,很快锦衣卫、东厂、顺天府各部都得到了消息,可是各方的反应却非常迟钝,等锦衣卫、东厂、顺天府、刑部的官差先后来到现场时,现场剩下的就只有一大堆伤情惨重污血书生了,没有找到一个行凶者。
各衙门官差找来一大批下苦力的人来搬运这些受伤者,看看大多数的伤情非常严重,这么大的群体斗殴打倒了一大片,偏偏就是没有咽气的人,这不得不说是大明朝民间斗殴史上的一个奇迹。
这里在处理斗殴现场受伤的大批书生,锦衣卫、东厂、顺天府、刑部、城南兵马司的官员差不多都到齐了,第一个沉不住气的是刑部员外郎史躬盛,对对直直的走向薛府的大门前,顺天府知府李春茂、锦衣卫左都督田尔耕、锦衣卫同知崔应元、张体乾、东厂大档头牛得标等官员也跟了过去。
刑部员外郎史躬盛盛气凌人地对站在薛府面前的锦衣卫说道:“适才薛府门前发生大规模械斗,严重扰乱京城治安,已经到了趁乱造反的地步了,为什么你们这些吃朝廷俸禄的亲兵不出来制止,以致良成如此的大祸,你们这可是罪责难逃呀。”
刑部员外郎史躬盛之所以怪罪锦衣卫的士兵,其实是史躬盛怒极攻心了,他有侄子、学生也参加此次游行,他虽然不赞成反对薛云的同僚搞小动作,可是一不小心让家里的热血青年跑了出去,看着眼前街面的惨状不知道侄子、学生的情况让史躬盛怎么不揪心呢。
刑部员外郎史躬盛这话一出口,立刻就有人不乐意了,锦衣卫左都督田尔耕田大人重重的噷了一声,守护薛府大门的锦衣卫百户听出了锦衣卫左都督田尔耕大人对刑部员外郎史躬盛的不满,于是更加有恃无恐地对刑部员外郎史躬盛大人说道:“喂,这位当官的,我锦衣卫是皇上的御林亲军,我们只听皇上和上官的话,上官要我们守护薛府大院,我们就守护薛府大院,别的事跟我们锦衣卫没有一点关系。”
刑部员外郎史躬盛大怒:“你一个小小的百户,居然敢如此跟本官说话,田大人这是你们锦衣卫调教出来的手下吗。”
锦衣卫左都督田尔耕冷哼一声说道:“难道史大人不满意这些天子亲军吗。”
刑部员外郎史躬盛说道:“他一个百户对本官口出狂言貌视朝廷,难道田大人不应该治他一个以下犯上之罪吗。”
锦衣卫左都督田尔耕被刑部员外郎史躬盛一说,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反驳于他,不过他是锦衣卫的上官自然不能胳膊肘往外拐的,何况他最近还有可能成为锦衣卫都指挥使的,自己要是不能够给手下撑腰,以后这锦衣卫上上下下谁会服自己呢
锦衣卫左都督田尔耕正在找词对付刑部员外郎史躬盛,锦衣卫同知崔应元发言了:“史大人你小小一个从五品官员,怎么敢对我们锦衣卫左都督田大人无礼,你这不是在以下犯上吗。”
刑部员外郎史躬盛听了锦衣卫同知崔应元一愣,史躬盛是进士那里看得起田尔耕这样靠巴结魏阉上位的小人,因此从来没有认为田尔耕算是自己的上官,听了锦衣卫同知崔应元的话觉得十分刺耳,感觉自己受到了极大的侮辱。
于是刑部员外郎史躬盛厉声说道:“本官是堂堂的进士出身,朝廷的正宗文官,岂是你们这些武夫可以羞辱的。”
锦衣卫同知崔应元之所以出头为难刑部员外郎史躬盛,一方面是要讨好上官田尔耕田大人,另一方面还是觉得薛家受了委屈,自己得了薛家媳妇燕三娘的不少好处,崔应元觉得做人于情于理都应该偏帮薛家一下。
锦衣卫同知崔应元笑着说道:“史大人,你不要以为多读了几天书就自摆清高了,你的内心其实肮脏得很呢。”
刑部员外郎史躬盛怒声道:“你,你,你说什么,本官要向皇上告你。”
锦衣卫同知崔应元说道:“嘿嘿。史大人,你一个负责刑律的官员怎么出来办案了,莫非担心自己什么亲朋好友,想来趁机达到什么不可告人的阴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