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谁?”
马有途解下背上的大竹筐,疑惑看着王辰等人。为什么这些年轻人会在自己家里?
马有途就是马飞的父亲,他这次进山花了三天时间,因为之前并没有收到什么消息,所以并不知道马飞已经回来的事情。
王辰站起身,微笑着说
“马叔叔您好,我是马飞的朋友,这次是陪他回来的。”
“小飞回来了?”
“爸。”
马飞走出屋子,尽管心中有很多话想说,但话到了嘴边却成了最普通的一声喊。
“小飞?长高了不少,成大小伙子了。”
马有途抓住马飞的双肩按了按,虽然脸上在笑,但有些浑浊的眼睛里却蕴满了眼泪。
在马飞眼里,父亲依旧是一面遭受雨打风霜的墙,马飞在这面墙的呵护下成长了十五年。
马飞的脑子非常乱,当这个男人出现在他面前时,马飞发现他的腰有些弯了,脸上的皱纹也多了,就连放在他肩膀上手掌也起了更厚的茧子。他脑子里全是马振翔的话。
马有途对村民的关心,村民对马有途的讥讽,对他说的风凉话,在他背后那些嘲笑的眼神。
而马有途选择了无视。但自己该不该无视?马飞心中挣扎着。
经过了一番思想斗争,马飞用力把马有途抱住。
“爸,我回来了。”
他还是选择了无视,这些事已经过去了,只要之后变得更高就行。或许他最疯狂的时候就是成为弑神者的那段时间,那段时间,他总是歇斯底里,为了目的誓不罢休。
但现在的马飞已经失去了那时的疯狂,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或许人就是这样,没有实力里会变得不敢面对起来。
“回来就好,小飞,你高中就出去了,现在算算,也应该上大学了吧?”
马有途望着马飞,眼里充满着期盼。
见马飞没说话,马有途又说
“工作了?没关系,没考上大学也没关系,工作也挺好的,不用在村里头受苦。”
“不是的,爸,我考上大学了……”
马飞解释,他在大一的时候就获得了神医系统,然后在医学系有了非常高的知名度,大二时又为学校的研究做出了巨大的功效,教授说可以保他直接拿毕业证。
但好景不长,因为系统和他的分歧,最终让他走上了另外一条路。
马有途很高兴,因为马飞是村里唯一的一个考上高中的,而且现在又上了大学。
“这些孩子都是你的同学?”
马有途看着王辰几人说。
“不是,这次他们是陪我回来的。”
马飞随意应付着,确切来说,他是请王辰做保镖的,但弑神者并没有找他的麻烦,所以这一行也就成了旅游。
“晚上我给你们做饭,正好在山上采了好一些野蘑菇,等会我再去买一只鸡回来。”
马有途走进自己房间,拿了一些积蓄就走出门了。
刚走不久,马振翔就过来了。
“我大老远就看到叔回来了。小飞,有没有和叔好好聊聊?”
马飞笑了笑说
“还好吧,今天你把你父亲叫来,今天在我家吃饭。”
“不用,管他干什么。”
马振翔摇着头。
“翔子,叔一个人把你带大也不容易,我们的家庭都是一样的,你别倔了,晚上叫他过来,不缺一双筷子。”
马振翔这次默默地点了点头,默认下来。
不一会,马有途就提回了一只鸡,而且还是一只老母鸡,烧水杀鸡开始修鸡毛。
马有途和马飞在屋子里做饭,一顿丰盛的晚饭不是一时半会能做好的,加上村子里的人吃晚饭普遍时间都非常早,所以下午两三点,就开始准备起来。
马振翔也去把他的赌亲拉了过来,父子就是父子,马振翔的父亲也是一个瘦高个,长长的头发遮住了眼睛,胡子也是,整个人看起来邋里邋遢,根本就不成人样。
刚进门就给王辰一个小辈各发了一个红包,让王辰没想到他还是一个有涵养的人。虽然红包里的钱并不多,但是这也表达了他的心意,也成为了最快和几人打好关系的方法
马振翔的父亲和王礼也非常对眼,只见他给忘记递了一根烟,两个人就聊的非常愉快起来。
正在众人聊的正开心,一个干巴巴的声音想起。
“听说老马回来了,是不是?”
李文九在门外探进来一个头,看着院子里的众人。
“是啊,怎么了?”
马振翔问。他对这老头没多少好感,但也谈不上坏。
“之前我拖他帮我上山找一种药材,这次过来就是来拿药的。”
“什么药啊?我叔他在忙,你要什么东西我给你拿,有就给你。”
马振翔说,这些年马飞不在家,马有途的生活。他总会留心关照一下。
两人接触的久了,草药他也就认识了不少。
原本李文九想开口,但忽然闭上了嘴,他的鼻子动了动,一股馋人的香味就钻进他的鼻子。
嘴边的话一改说
“嗯……这个,老头子我记性不太好,有些忘了,等我想想。”
“老头,你别给我在这里装,是不是想赖在这里吃饭?告诉你,没门。”
马振翔多机灵,一下子就猜到了李文九的用意。二话不说抓起他的一只胳膊就往外拖。
“不是,我真是来拿草药的,臭小子,你别扯老夫,老夫骨头玩散架了。”
李文九拼命喊着,虽然看起来确实向是被马振翔托着往外走,实则不然。
王辰就看出了这是李文九故意的。
“老头,你要找的是什么草药?”
见王辰开口,马振翔也不在拖拽李文九。
“白骨草,听过没?”
李文九说就草药名,一脸得意的看像王辰。
王辰皱了皱眉,他确实没听说过,转头看向王礼,王礼只是略懂草药。他自然也是不认识的。
“一群小娃娃,这种草药,连老夫都是近几年才知道的,你们怎么可能知道。”
“白骨药是不是这个?”
西恩瓦兰本来是没怎么听的,在这里,他自认为自己的地位和存在感是最低的,也只有这样,他觉得自己才能安全的活下。
但是他也是人,虽然平时不怎么说话,但他总会在一边旁听。
但众人话题这是又恰好说到了他擅长的领域。所以西恩瓦兰就开口。
“对,就是这个,你看这种花是不是很吓人?”
李文九指着西恩瓦兰手里的白骨花说。
花长的确实很奇怪,花苞就像是一个正在笑的骷髅头,枝节也像骨头环节一样非常瘆人。
不过西恩瓦兰自然不会害怕,作为一个亡灵法师,白骨花这种低级的亡灵草,是每个亡灵魔法学徒都知道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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