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丰面朝着花狸对了过去,眼睛努力的睁开一条缝,冷声道“你又来做什么?”
花狸笑眯眯的抬头看着做坐在莲花座上的雨丰,笑着道“仙姑,给点米可以吗?”
雨丰冷哼道“刚拿完菜又来拿米,有完没完!”
道士在一旁道“仙姑那是给还是不给?”
雨丰面无表情冷声道“给他点,只要让他别靠近莲花座,都随他。等到时候拿到了药丸,哼,没他好果子吃!”
“是。”道士听着雨丰最后带着杀气的几个字,眼神微动,对着上面道“给他拿点米!”
上面的瞬间下来一个道士去拿米去了。
雨丰低声道“让他们再下来一个人守在我身边。”
“是。”道士看了一眼雨丰应道,雨丰杀起人来不眨眼,怎么突然就这么怕死了。终究还是个娘们啊。
花狸看着莲花座上的雨丰,脸上始终保持着笑意。接过道士递过来的米,道“多谢了。”
说完,拿着米转身离去。
雨丰感觉到花狸的气息远了,对着一旁的道士沉声道“走了吗?”
道士看着远去的花狸远去的背影,应道“走了。”
雨丰点点了头,清冷的面上出现一丝讥讽的笑意,道“你们就站在莲花座上,当我的护身童子。”
“是。”两个道士对视了一眼,从彼此眼中都看到了无奈之意。
等着花狸把米提回来时,看着厨房里的梁武正用勺子搅拌着锅里已过绿油油的东西,这能吃吗?
郑真蹲在灶门前,扒了扒里面的柴火,看见门口的花狸,立即笑着道“你回来了,就等着你的米呢。”
花狸看着那锅,嘴角动了动,道“那是什么?”
梁武回头看了一眼,平静的道“蔬菜粥,我们家乡特有。”
郑真起身拿过花狸手中的米,瘦黄的脸上带着笑意道“我也是第一次看到。花狸帮我看着火,我去洗米。”
梁武看着那已过绿油油的汤水道“我也是第一次做。”
花狸沉默着走在灶门前坐了下来,忍住肚子里的饿意,期盼着这锅粥能吃。
三个人坐在院中,看着面前的一大盆粥,冒着腾腾的热气,谁也没有想着先动一下。
花狸拿起勺子,打了一碗,用筷子搅拌着。
梁武看着那盆皱,眉头紧皱,跟他娘做的好像有点不一样?见着花狸都动了,也跟着打了一碗。
郑真瘦黄的面上有些抗拒,他还是喜欢吃馒头。
张天灸手中提着几壶酒,走进院子,看着坐在一起的三人,沉闷的道“都在啊,一起喝个酒。”
花狸三人同时看了过去,花狸道“带下酒菜了吗?”
张天灸随即笑道“没有。你们这不是有一大锅吗?”
花狸笑了笑,道“拿个碗过来一起吃。”
张天灸放下酒,转身去厨房,拿了个碗出来。看着那一盆绿油油的粥,观摩了许久后,闻了闻,声音沉闷的道“没毒,能吃。”
花狸看了张天灸一眼,回头淡定的端起粥,喝了一口,有点涩口。花狸拿过张天灸放在桌上的酒,打开酒塞,淡定的喝了一口。
张天灸转眼看了一眼花狸,道“粥不好喝?”
花狸平静的道“没有。”
郑真坐在一旁,看着三人一口粥一口酒的喝着,一点都没有掺和。
花狸喝了一口粥道“明日我要去给雨丰送药了。凭个人感觉,药给了后一定会被秋后算账。”
张天灸听着花狸的话,一口酒卡在喉咙里,火辣辣的。眼神微微有些变化的看着花狸,她要是出了事,赵言白应该就不会走了。但是言白会伤心,算了,医者本心,她还是活着吧。
梁武拿着酒壶的手微微有些收紧,肯定的道“你不会有事的。”
花狸笑了笑道“那颗药可是我的保命符,送过去了,没有可以自保的东西了。”
梁武喝了一口粥,再次道“你不会有事的。”
花狸笑着喝了一口酒道“这么肯定?我就信你一回。”
郑真在一旁眉头紧皱的道“要不,我去帮你送?你趁机找个地方躲着?”
花狸看向郑真,对着他扬起酒壶道“谢过,我还是自己去的好。”
张天灸闷声道“雨丰她喜欢你,还要纳你做她侍郎呢,不会有问题的。”
梁武和郑真两人一脸怪异的看向花狸,侍郎?雨丰的?怎么一点风声都没有听到?
花狸随即笑了,道“前天我拿匕首差点抹了她的脖子,她现在对我很防备。”
张天灸喝了口酒,看着花狸道“你闲着没事做了,抹她脖子做什么。”
花狸嘴角带着一丝薄凉的笑意道“她想杀我。”
张天灸眉头一皱“为什么?”
花狸笑着道“不知道。”
梁武在一旁不出声,眉头微皱,雨丰为什么要杀花狸?难道花狸身上有雨丰想要的东西?
张天灸看着花狸风轻云淡的模样道“我让我娘帮你去打探打探?”
花狸笑了笑道“不用了。雨丰想杀我,除开那颗药丸,一定是想从我这里还得到些东西。”
“你还有什么东西能给她的?”张天灸看着华丽身上的那件道士服,这还是雨神宫的,花狸还能给她什么?”
“我也想了许久没有想到,药除开,也就衣服和人了。哦,对了还有一个木牌和银票。银票你比我多。要杀应该也是杀你”花狸轻声道
梁武在一旁沉声道“那就只能是你的人了,除人以外的东西她感觉不到。”
花狸笑了笑道“不会是想披着我的皮,这样就有点让人生气了,我好不容易才换来这身皮,可不能给她了呢。”
说着花狸眼中闪过一点点的寒意,接着道“梁武,雨丰三日后要换皮。”
几个人都没有说话,张天灸眼神微沉,不知道花狸这事情为什么要和梁武说,换皮这件事情,只有雨丰身边的人知道,和他们一家人知道。如今她为什么要与梁武说?
梁武沉声道“知道了。”
郑真转眼看着梁武,眉头紧皱。
花狸笑着举起酒壶道“喝完今日这顿粥与酒,再相聚可能就靠缘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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