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就是李治的原罪。
不过这个小，到底说的是年岁小，还是别的呢？
是个问题。
“下一个。”
李治没有表态。
随即把最后几个人也面试过。
只有此女孩敢当面说不想嫁给他。
李治就是有个脾气。
你越是不想，我越是要让你完成。
“刚才那个回答不想成为晋王妃的，就是她了。”李治最后对曹公公和长孙无忌说道。
长孙无忌惊讶道：“晋王殿下，此女并无意要嫁到晋王府，您还要她？”
李治道：“我觉得她比较有灵性，对我的路子，怎么，不是由我来决定吗？”
长孙无忌很着急。
因为这个女孩并不是长孙家的。
本来她觉得李治对长孙家选派的两名女孩印象很好，谁知最后入选的却是个喜欢在李治面前唱反调的女孩。
早知道的话……
曹公公靠过来问道：“那殿下，是否要跟陛下如此回禀？”
李治没回答，指了指那女孩问道：“她是哪个家族的？”
曹公公一脸茫然摇摇头。
为了防止他泄密，他也并不知道女孩背后的家族。
他只是以女孩身上的号牌作为传唤过来遴选的凭证，不管是谁，只要女孩回答问题时不要透露出家族范围就可。
“老身恐怕要等回到宫里，才能知晓。”
曹公公又看着不远处几名来监督的礼部官员。
好像在说，我不知道，他们可能知道。
李治一摆手道：“不管是谁，也无关紧要了，反正我选中了她，跟父皇如此回禀就可，今天到此为止。”
“我是不是就可以等成婚了？”
曹公公想了想，点头道：“应该……是如此吧，老身这就入宫去。”
随即看了长孙无忌一眼，意思是让长孙无忌跟他一起入宫。
……
皇宫里。
李世民刚得知了李治选妃的结果。
拿着名单正在端详的李世民，也没透露那女孩到底是哪个家族的。
“陛下，却不知此女……是哪个世家选派出来的？”长孙无忌很想知道，到底是哪个家族抢了他跟李治联姻的好事。
李世民没回答，眉宇之间好像有些发愁。
大概李治的选择，也超出了他的计划。
长孙无忌一次没问成，便不好再多问。
就在此时，长孙无垢从内殿走出来。
显然她也很关心儿子到底选了哪个家族的名门淑女。
“皇上，听说治儿选到他的王妃了？”长孙无垢上来便直接问道。
李世民这才点点头道：“正是，他选了中书舍人褚遂良府上的一位千金，好像是褚遂良的嫡次女。”
长孙无垢微微蹙眉道：“褚遂良？为何没听说过？”
随即她看着自己的兄长。
长孙无忌急忙道：“臣知道此人，此乃隋朝弘文馆学士褚亮之子，颇有才名，曾在西秦为官，如今在中书省为通事舍人。”
眼下长孙无忌为中书令，他对于中书省的事自然清楚。
居然是自己一个下级的女儿被选上了王妃，怎能让长孙无忌不气？
“一个中书舍人之女，怎能帮到治儿太多？皇上，不如再给他换一个？”长孙无垢急忙请求丈夫。
在长孙无垢看来，这次选妃的目的，就是为了让儿子的羽翼更为丰满。
现在随便选个什么中书舍人的女儿，看起来一点用都没有。
李世民叹道：“朕之前有言在先，无论治儿选中哪家的女儿，都要由着他，难道让朕言而无信吗？”
长孙无垢也就不说话了。
长孙无忌先看了曹公公一眼，意思是让曹公公出来说话。
半路上二人就有所商议。
果然曹公公走出来道：“陛下，以老臣所见，此女好像……有些……不识大体。”
“哦？何出此言？”李世民很好奇。
曹公公道：“此女被问及是否愿意嫁与晋王殿下，却回答不愿意，还说因为晋王殿下年岁小，分明是褚家有意出个刁蛮任性的女子。”
李世民眼神中透出一些古怪的神色。
“还有此等事？那晋王还选他？”长孙无垢很着急。
这儿子是怎么了？
那么多名媛闺秀你不选，非要选个对你很冷淡的女孩？
李世民笑了笑，他好像想明白了李治的用意。
“既然晋王已经选定，那这桩婚事就定下来，朕马上给他们赐婚，让他们尽早完婚。”
李世民当即做出决定。
即便在场几人都有意见，可皇帝都已经决定下来，也就没人再提出反对。
长孙无忌自然有些不甘心，但他并不明白为何李世民执意如此做。
……
李世民决定了李治娶褚遂良次女之事。
随即由礼部进行下聘，开始操办婚事。
“皇上，为何这么着急要为治儿成婚？”长孙无垢都不知道丈夫心中是怎么想的。
之前她还是比较赞成为李治成婚的，因为李世民说这是要为李治栽培背后的势力，但现在看起来，褚遂良并不是李治良好的联姻家族之选。
李世民叹道：“此事朕还没法跟你解释，等回头再说，朕还有人要见。”
等长孙无垢退下之后，一名大臣进到宫殿中来。
此人正是被李世民所礼重的袁天罡。
“参见陛下。”
袁天罡见到李世民后，急忙行礼。
李世民点点头道：“袁先生，朕已经按照你之前的占卜，及早为晋王成婚，希望能化解一场灾难，现在大唐的危机可是已经解除了？”
袁天罡手上拿着很古老的星盘。
在他稍微推演之后，摇头道：“现在婚事未完全定下来，臣还不好做出进一步的占卜。”
李世民叹道：“你推测大唐经过三代盛世而亡，还说这跟晋王的妃子有关，朕这才让他及早成婚，希望能改变天数，你现在却说推算不出来？”
说到后面，李世民显然有些生气。
突然把李治叫回来，是因为袁天罡已经算到了“天数”。
那就是大唐会亡在李治的妃子之手。
若是熟悉历史，会知道这跟武则天有关。
但就算是袁天罡，也没法把细节推算清楚。
而李世民对袁天罡推算的天数还是比较相信的。
“容臣之后继续推算，只要晋王殿下成婚，相信一切天机都可以推导出，臣一定不会有所遮掩，会如实跟陛下禀告。”袁天罡做出了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