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和我们不同的是,雷鸣没有准备食物,也没有准备通宵,最后看起来太累了,就直接关灯了。
接着整个屏幕就黑了下来,但是监控里还有窸窸窣窣的声音,应该是雷鸣爬了床。
接着便是一长串的黑屏,第二天天亮的那一刻,房间里已经大变样了。
本来应该睡在床上的雷鸣,被悬吊在了天花板的钩子上。
接着就是一长串的静场,然后是我们一脸惊恐地冲进了房间。
“作何感想。”张一书走到了我身边,低声问道。
“比起线索,”我叹了口气,“谜团更多了。”
“那你确定了某个时间对吧。”
我点点头,和他异口同声说道“既然洗澡回来以前就死了,那个时候雷鸣的尸体藏在哪儿的呢。”
4greed(3)
线索是不够的,但是谜团却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样子。
这栋房子就跟合租宿舍似的,除了卧室客厅就是厨房厕所,没有仓库,没有进不去的地方。
“这怕不是卡bug了。”我恶狠狠地说了一句,毕竟看完监控所有人的表情都是一言难尽的样子。
“没啥bug,”张一书反而冷漠回答道,“反正后面的雷鸣都是假装的,如果连监控都是造假剪辑进去的呢。”
“……”虽然很想大吼一句你他妈的别做无端猜测浪费人力物力,但是这个猜测硬要说起来的话其实也还真的并非不能成立。
长叹一口气,我颇有些不甘心“去问不在场证明没意义。”
没意义的,无法保证是否有同谋,凶手肯定会撒谎,再加上监控连个时间都没有,监控是加过速的,中间洗澡回来过了多久,黑屏了多久,都没有办法估计。
“有可能根据其他的监控来确定雷鸣的死亡时间吗,”我还是想挣扎一下,“如果我们能够拿到客厅或者浴室的监控,就知道雷鸣进出的时间,然后根据昨天汪之凯洗澡的时长之类的能够知道时长的视频,计算大概估计加速的倍率,然后算了一下监控的时长还是有可能的吧?”
“有可能,”张一书虽然这么说道,但是语气还是冷冰冰的,“你能保证视频加速的倍率一直没变过吗。”
不能。
又陷入了死胡同。
“但是,”我突然想起,“我们可以试试从监控找一下雷鸣的活动轨迹,然后确定藏尸体的地方吧?”
张一书没有多说,但是还是同意了我的提议。
然后现在放在我们面前的是超过四十份同时的监控。
当我们提出了需要查看监控的需要的时候,广播欣然同意,然后告诉我们书柜下面有无数空白录像带,可以插入电视然后通过总控刻录出来。
也太智能了。
只是因为所谓保护而不能刻录每个人卧室的监控。
“幸好没把每个人卧室的监控再拿来呢。”我嘟囔一声,站在饭桌旁边看着叠成山的录像带的众人露出了一言难尽的表情。
不过还真是挺复古的,竟然还有录像带这种东西。
明明应该是有人提出查看玩家们自己房间的监控的,但是在这里却没有任何一个人说出这句话,大概是在这种光是公共区域都快是无缝监控的情况下对于个人的最后一点挣扎。
“你觉得这个监控有用吗。”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走到我身边的张一书问了一句。
我摇摇头。
“监控在不完整和能造假的情况下,真实性真的成谜。”
但是我转过头看着张一书“你怎么就能确认我是无辜的呢。”
——
在毫无头绪的情况下众人还是看完了接近五十盘监控,每个监控就算十六倍快进加在一起的量也十分可观,再加上为了不被恶意隐藏,同一个场所的不同角度监控是交给了不同的人来看。
即便这样分工下来,看完监控的时候我也觉得我的肩膀咔哒咔哒地响。
再加上张耀一直在旁边发出吃东西的声音,勾得其他人也各种下午茶晚餐夜啤酒,最后脑袋已经乱成一桶浆糊了。
“逻辑上是说得通的啊……”我一边活动脖子一边说道。
“一定有漏洞的。”张一书看起来也十分没有精神,也不说晚上怎么办,直接回房间关门了。
我叹了口气,也回了房间。
床上放着一张白纸,我想了一下,是昨天应该放在柜子里的白纸。
我走过去,上面却背透了字,翻了起来,明明应该是无字的白纸上面突然出现了——
“你在问,对吧,你为什么不是第一个动手的人呢?”
1
“这是什么……小姐,你要和我一起殉情吗?”
本间夏生醒来的时候,面前是一个穿着灰色?棕色?风衣的男人。
“什么啊,我还没死吗。”本间夏生撑着手肘坐了起来,而面前的男人被另外一个戴着眼镜的男人拍飞了。
“你是谁?”戴着眼镜的男人眼神凶恶,语气自然也不算多好,手里拿着一本笔记本。
写作“理想”读作“日记”的东西吗。
“本间夏生。”女孩子站起来,破破烂烂的外套看起来十分凄惨,她也不顾对面的人是否礼貌,简单说了自己的名字过后又一言不发了。
看着后面被炸成一片废墟的厂房,神色晦暗。
“这个名字不在社长给的名单上?”旁边的少年神色严肃看着眼镜。
“我叫太宰治!”刚才被拍飞的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走了回来,指了指面前的少年和眼镜,“这是中岛敦和国木田独步。”
“您好。”本间夏生只是伸出了手。
太宰治也伸出手,神色如常。
国木田独步皱眉,刚想拉住太宰,却看见太宰还是微笑看着面前的人。
“我不在名单上很正常。”而松开手,本间还没有和太宰继续说话,就朝向了中岛敦,“因为我是特殊的‘试验品’。“
女孩子抬手指了指自己“我的能力是,让物体的时间停止。”
2
福泽谕吉看着面前脸色难看的国木田和一脸尴尬的中岛,自己也神色不明。倒是乱步翘着脚在一旁晃来晃去。
“一看就是无聊的人!”乱步啧了一声,旁边镜花也扔了个眼神过来。
“这也不太好处理吧……”中岛敦苦笑,乱步太过任性,不过因为现在还有社长坐镇,乱步的意见也没有过多的参考性。
福泽谕吉长叹了口气,揉了揉眉头“真是个不大不小的麻烦。”
夏生苦笑回应“我其实应该是个很大的麻烦才是。”
然后感受到自己的头发被谁拉了一下。
回过头一看,是太宰治。
“有什么事情吗?”夏生露出一个不知道是笑是愁的表情,语气轻松。
“……”太宰沉默半晌,摇了摇头,“先待在这里吧。”
国木田推了眼镜,语气低沉“这个人可不能跟你一起去殉情。”
“啊啊,我知道,”太宰倒是歪了头,笑的温柔,“太过绚烂的生命力会让人不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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