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重伤(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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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是傍晚时分,她们已是行了一天一夜了,不仅马匹疲惫,人也是吃不消,思允还好,长年习武,身体自然比其它人强些。白苏是也能忍,虽然自身体质不如人,但好歹意志够坚强。但和泽就不行了,一来是疲累了,二来是饥饿又刚巧看到有茶棚,阵阵肉包子的香味飘散而来。坐在马车外一眼就看到了热腾腾的包子,吵着闹着要吃东西。

两人拧不过她的吵闹,只得停车稍作歇息。况且行了一天一夜确实也是累得狠了。

几人方一坐下,小二便上了茶水招呼起来。点了包子和面,简单的想填饱肚子就成。

“别担心,他们应该没那么快追上来。”思允看着白苏那紧张的样子,出言安慰道。思允是个习武之人,心思自然没有白苏想的复杂,即使他们人追来了,以她姚思允的武功还是能应付得过来的。

“思允姐姐,我知道你武功高强,但我还是免不了担心。若是真有追兵,你也别顾我,小妹最重要。”白苏看着什么都不懂的和泽,此时她还只顾着和旁边的马儿玩耍,根本不知危险所在。白苏估算着时间,若是追兵要来,今夜到明日晒午是最有可能追上她们的,排除追上其它两辆马车的时间,她们一行人被追上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

正与思允说着话,只见大路边上疾行来一队人马,五六个高大壮汉都骑着高头大马,行至茶棚前,都慢下了马速。

白苏心头一惊,与思允对视一眼,两人神色难看。那为首的男人不正是王府里其中一个护院吗?见此,两人纷纷低下了头,以求能摭住自己的脸。而白苏强装镇定的起身去到和泽身边。

上天啊,求你让她们躲过这一劫吧。她们明明朝着相反的方向走的,王府的人怎么会这么快就追来了?难道有人泄露了她们的行踪?

“小二,”为首的护院招来小二,“你可有看到三个姑娘从这里路过?其中还有个姑娘脑子有些问题。”

“三个姑娘?脑子有问题的?”小二思索着,正巧想到了脑子有问题的姑娘,今日也就只有眼前这三人了。随着小二的目光望向和泽的方向,为首的那护院也看向了和泽。

而正在这时,和泽正高兴的玩着什么新奇的玩意儿,兴奋的喊了一句:“小苏姐姐,你看。”说着,把手中的宝贝递到白苏眼前。

那护院一眼便认出了和泽和白苏。

“把她们给我抓起来。”一声大喊之后,几个大汉赶紧下了马。而另一边,白苏的心也跳到了嗓子眼上。

“郡主,快跟我走。”说着,白苏直接拉起和泽就要跑,也顾不得她一脸的惊骇之色。

思允也在此时抽出身侧的配剑:“小苏,你带着郡主快走。”说着迎向了那几个男人。不得不说,思允的武功确实了得,缠着那六个大汉,硬是没让人追上白苏她们。

白苏忙慌的拉着和泽往前面的密林跑去,虽然心慌,却还是有着判断能力的,现在大路上必定容易被人追上,进了密林好歹还有藏身之处。和泽被眼前的情形吓得不轻,边哭边跑的跟着白苏。两人也因此跑得并不快。另一边思允虽然缠着那些人,却还是让一个大汉追了出去。为阻止追上去的大汉,她不得不追上去。两波人的距离并不远,也就二十几米的距离,为首的大汉发了狠,丢了思允就去追和泽。思允却在此时分不开身。眼看着大汉手中长剑往和泽身上招呼。和泽吓得不轻,腿软的坐在了地上。白苏不得不使劲吃奶的力气去对付那大汉。用自己的身体使尽的撞向他,大汉身体偏离,自然没能伤到和泽,和泽吓得坐在地上哇哇大哭,白苏则是捡起地上的石头使劲往大汉头上招呼。她只恨自己为什么没有跟思允习武,此时也不会任人宰割了。那大汉挥舞着长剑向白药袭来,白苏躲闪不及胸口被划破了一道口子,满是鲜血。

思允也在此时甩开其它人追到了白苏身边。“思允姐姐,你快带郡主离开。”白苏急喊道。思允本是想救白苏的,但看对方的人又追了过来,若不带郡主离开,只怕她们三人都要死在这里了。

“小苏。”思允想救她,可是她拖着两个人根本没办法脱身。她救不了两个人。红着眼眶,思允一把扛起吓得坐在地上的和泽,往密林方向而去。那几个护院见目标人物被救走,自然丢下受了重伤的白苏,追去了密林的方向。

白苏也因此得救了。说是得救,可是她却疼得要死呢。胸口被划了一刀,口子不深,却是一道很长的血痕,血肉模糊。她是不是又要死了?可疼痛却让她意识很清醒。

“爷,您看,真的还活着。”一个声音传入白苏耳中,艰难的睁开眼睛,是茶棚里的另一桌客人,刚才她就注意到他们了,那模样并不是吐蕃人的打扮,而且衣着贵气。两人应是主仆关系。但因为她们正在逃亡,她才没有多加理会。她伸出手向他们救求。那个被称为爷的男人蹲到了白苏身边,只是大略的看了她的伤势,便朝身边的随从摆了摆手。随从似是领会,跑到他们的马车那里,取来了药箱。

而在随从去取药箱的时间,那位爷也发现了一件事情,这看起来瘦弱的小乞丐可不是男孩,而是一个青春正茂的少女。刚刚在查看伤口的时候无意中碰到了。男子神色为难,若不是看她满身是血,命悬一线。他原是想将人带到下一个镇上让大夫帮看的。可见她如此,怕是撑不到那个时候了。

“姑娘,失礼了。”男子见她额前冷汗直冒,神志有些许迷糊了。

白苏知道他要帮她处理伤口,并没有阻止,也知道伤口的位置尴尬,可此时她也顾不了许多了,命都快没了,还顾这些狗屁礼节?强忍着疼痛,白苏轻轻的闭上了眼睛,忍吧,想必这个时代没有麻弗散。能救回一命就好。

男子见她闭上了眼,似默许的样子,便支开随从。随从本是想帮忙的,但见主子一脸严正不敢反驳,只得退下,此时天已渐暗,这边又是在树林之中,可见度又低了几分。

紧闭着眼睛,白苏感知到他的动作,退下她的外衣,接着是里衣,再到肚兜时却停住了,知道对方的顾忌,白苏睁开疲惫的眼眸,低头看到那被割开小半的肚兜,那布料里面还有伤口。白净纤细的小手抬到胸前,将肚兜半拉下,露出大片雪白肌肤。侧过脸,白苏微弱的深吸一口气,伤口痛得要了她的命,那伤口至少有二十公分。若是不及时处理,怕要失血过多而亡了。

男子眼神有了些许变化,这姑娘怕是还未出阁吧,就这样袒露在陌生男子面前,作风是不是有点太大胆了?但思及她如此重伤,若还拘泥这些小节,他亦会觉得她做作不识实务了。

这样想着,男子也不再往别处想,想多了反而显得他连一个女子都不如了。轻轻的用清水处理过伤口,又上了此金创药,每碰到伤口一次,他都能感觉到她的轻颤,可见她强忍得多辛苦。可她却一声疼痛的声音都没有发出。这样的刀伤,正常男子只怕也未必受得住,可她却硬生生时扛了下来,而且还很理志。男子正想要包扎了。

“等等,”白苏睁开眼睛制止了他的动作。

男子不解的看着她,不明所以。

“公子,可有针线?”白苏虚弱的问道。“针线?在马车上应是有的,怎呢?”男子不解。

“烦请公子取来针线。”白苏也不多作解释,她知道,用针缝伤口是多么惊世骇俗的事情,她也知道,在没有麻弗散的情况下用针缝伤口是要忍受多大的痛苦。可她还是得这么做,古人不知道其中的伤害她却是知道的。首先伤口过大,很难愈合,其次现在是夏天,伤口容易感杂,优其她现在穿的衣服不干净,感染是分分钟都会发生的事情,在现代,破伤风死的人不在少数,她还不想死,所以这缝针之痛必须得忍。

男子虽有疑惑,但见她如此绝决,便也停下动作,使唤不远处的随从去取针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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