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知不觉中,李文轩和叶二娘的闲扯中度过了大半个时辰。()没有因此而忘记抓紧办正事的他,离开了她的住处,独自一个人是亲自前往到了县大牢。对于这一个地方,自己是一点儿都不陌生,毕竟还在里面度过了一个很是短暂的时光。
记忆犹新的李文轩,自是一辈子都忘记不了这里面的脏乱差。算是故地重游的他,没有任何心理阴影,就毫不犹豫的走了进去。从袖口里面掏出了一锭五两银子的李文轩,算是给这里看门的“小鬼”买路钱。收到了银子的狱卒,自然是极为“通情达理”的让他进去见刚被抓进来的正阳子等人。
大牢中昏暗的光线,使人感觉多多少少不舒服,而让人想要作呕的气味,早已经是充斥在这里的每一个角落中。跟着引路的狱卒是走在了牢房的过道上面的他,清楚的能够看见那一些听见脚步声响动,而从地面爬起来,满脸污垢的犯人是双手握住木栅栏,看新奇。
走出了一段距离的狱卒,突然停住了脚步,不冷不热道:“这里就是昨日刚抓回来的那一个叫什么正阳子,还是叫什么阴子的牛鼻子道士关押处。有什么话,你快一些说。说完了,再叫我带你出去。”
话音未落的他,动手打开了锁在牢门上的锁。“哗啦”一声锁链拖动的声音,狱卒是打开了牢门。不会带好吃好喝来看望正阳子的李文轩,面无表情的没有多言,就直接走了进去。()又是一声沉重的金属响动,重新把牢门锁好的狱卒,哼哼唧唧地朝外面的休息处走去。
进到里面的李文轩,看见左对面的一个角落处,蜷缩着一名披头散发,满身血污的男人躺在那里是一动不动。徐徐地向对方是走了过去的他,心顿时就提了起来。自己内心不是害怕,而是担心正阳子就此死掉。假如正阳子要是死了,那么自己的一番苦心就白费了。至于接下来的计划安排,也就成为了无从可入手的泡影。
走到了正阳子身前的李文轩,半蹲下了身体,一边用右手稍微用力的推对方的肩头,一边呼唤其名号道:“道兄,正阳子道兄,你没事吧?”
身体动了动的正阳子是慢慢地翻了一下身,朦朦胧胧地双眼看见来人是自己认识的李文轩,突然就开始激动了起来道:“你怎么来了?”
仔细瞧出这一个人就是正阳子的李文轩,听他说话的中气,便可断定出对方皮肉伤是受了不少,但是不会危及的性命。心中的激动比正阳子少不了多少的他是心下想来,你这一只蟑螂的生命力也够顽强。你真要是死掉了,老子不但辛苦的白跑一趟,而且还搭进去五两银子。
脸上佯装出一幅很是伤心和难过表情的李文轩,语气迫切的问道:“当我听说这一事以后,还不敢相信,以为是谣言,于是先去了你的住所找不到人,才问悦来客栈掌柜,得知你被带来了这里。你怎么会搞成这一个样子?”
很是费力起了身的正阳子,可谓是一把辛酸泪,一把眼泪道:“哎,说起来话可就长了。这一次,老子是中了白云子那王八蛋设下的仙人跳,才以至于落到这一个田地。不过,还不打紧,我已经派人回去通知师兄带道观中的弟子下山来解救我了。”
听他这一说的李文轩,知道自己的计划还是进行得相当的顺利,于是进一步的推波助澜的假装出一幅不相信的神情道:“不会吧!白云子道兄,看起来不似用这种卑劣手段的人啊!你会不会冤枉了好人?”
“呸”了一声的正阳子,不是针对他,而是怒不可遏的把矛头指向了白云子,极为愤然道:“白云子那一只老乌龟要是好人,那么道爷我就是天师转世下凡。他设计陷害老子的目的,无非就是想要除去一个强有力的竞争对手。这一次祈雨的官府差事,想必也不会逃出清微派,净明道,龙虎宗三大派之一的手心。龙虎宗那方面一直没有音讯传来,也多半是不会参与这一次的祈雨。剩下的就只有我清微派和他净明道两派之间进行二选一。”
由于正阳子的情绪过于激动,突然咳嗽了起来。装模作样的李文轩,自是要给他拍一拍背,进行一番舒缓道:“道兄,莫要激动。”
停止了咳嗽的正阳子,不激动是不可能的。他把没有说完的话是继续道:“白云子把我代表的清微派就此除掉,那么就只会剩下他代表的净明道能够毫无悬念的获得这一次祈雨的差事。除了他以外,还会谁和我非得这样过不去。白云子这一只老乌龟想要设计整死老子,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假装出一幅恍然大悟模样的李文轩,先是“哦”了一下,再接着表现出若有所思的样子给对方看道:“我听道兄这一说,确实很有道理。白云子的嫌疑果真是最大的,毕竟他最能够从中获取最大的利益。”
神情中流露出杀人气的正阳子,立马纠正了他的说法道:“老乌龟不是嫌疑,而就是他干的。老子是思来想去,除了他以外,再没有人会干出这等阴损的事情来。”
刻意叹息了一声的李文轩,直摇头道:“竟然想不到白云子会是那样的道士。虽说祈雨之事事关重大,但大家都是道人,何必弄成这一个样子吗?”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觉得这件事情毫不意外会搞成这一个样子的正阳子,冷冷道:“等老子出去以后,决计不会放过那一只老乌龟。他背地里干的那一些事情,不要以为就没有人知道。老子可是清楚的很。”
见到他们即将要狗咬狗的李文轩,也不想在这里久待道:“道兄,你先委屈两天。看我有没有办法把你给弄出去再从长计议。”
真心感激起来的正阳子,双手握住他的左手,实话道:“不必劳烦了。等我师兄一来,我自然就能够从这里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