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师父,而且,我怎么会认一个弑杀成性、品行不端之人为师?”
花音瑶冷眼看着那老者,伸手震了几下火龙鞭。
衣袂翻飞、秀发飞扬。
决绝的眼中,泛着浓浓的狠厉。
“你这丫头怎的血口喷人?老夫如何品行不端、弑杀成性了?”
那老者满脸气愤,将佛尘收回,握于手中。
他气的的一边缕着发白的胡须,一手用佛尘指着花音瑶的脑袋。
“你这娃娃,老夫是爱才之人,看着你的确是可造之材,这才想要收你为徒。你以为,这世上能有几人有你这般好的运气,成为我的徒弟。”
随着老人的靠近,花音瑶手里的逆坤戒,竟又火热了起来。
她低头,看着隐匿在自己手上的逆坤戒,竟然在隐隐发光。
花音瑶不解,为何自靠近天象山起。
这逆坤戒就频频发光发热?
难道,它与这天象山有什么联系不成?
想着,花音瑶便撤去隐藏逆坤戒的灵力。
那枚精致的逆坤戒,伴随着一道刺目的光,浮现在花音瑶的手指。
而当逆坤戒现身之时,那喋喋不休、满脸气愤的老者。
却忽然如遭重击,脚步顿时停在原地。
他满脸的错愕,随之而来的,便是满目的激动。
“这是……逆坤戒?”
他声音颤抖着,就连他手上的佛尘,都似拿不稳了。
他嘴角微颤,欲伸手去触碰逆坤戒。
花音瑶却凌空一闪,远远的退后几步。
老者并没有因此而感到恼怒,而是满脸激动的看着花音瑶,眼中竟浮起了泪水。
“娃娃,这逆坤戒,为何会在你的手里?”
老者颤抖的开口,声音里是难以掩饰的酸涩和痛苦。
“你抓我家人,不就是为的逆坤戒吗?交出我的家人,我就将逆坤戒给你。”
花音瑶将逆坤戒从手上取下,缓缓的放在手心。
她自然不会真的将逆坤戒交给老者,不过是缓兵之计而已。
对付阴险狠辣之人,她自然也没有必要出口成钉。
老人似乎从花音瑶的嘴里,听到了什么让他诧异的内容。
随即,想起他和花音瑶的见面。
她一再强调的事情,好像一直都是在说他抓了人?
“娃娃,老夫并未抓过你的家人,也并未曾找你要过逆坤戒。”
他之前心里还觉得纳闷,为何女娃娃对她莫名的仇恨。
原来,是她误会了自己。
花音瑶闻言,再次重新看向老者。
他的双眸清明,没有说谎的痕迹。
难道说,她真的误会了他!
可这天象山,不都是一群弑杀成性之人吗?
若老人没有说谎,他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又为何,要拦住自己的去路?
“今日,你为何要拦住我的去路?还有,那海上的结界,是不是出自你之手?”
老人闻言,没有丝毫隐藏。
“海上结界,的确是我设的。正因为如此,我看到了你强大的灵力修为,所以才想跟你切磋一下。你要知道,老夫很多年,没有见到这么出色的对手了,一时安耐不住激动,这才跟你动手切磋了。”
“这天象山除了你,可还有人在?那糜皇堡,又是谁建的?”
花音瑶看老人并非说谎,便又继续开口。
老人想了想,便认真的开口。
“这天象山本是老夫隐世之所,后来陆陆续续来了一些人,都是身世凄惨、无家可归之人。老夫见他们可怜,便将他们收留在天象山上,那糜皇堡也是为了安置他们,让他们自己建的。”
老人好像想到了什么,神色忽然凝重起来。
“难道是他们绑了你的家人?这怎么可能?他们答应过老夫,今生不会出天象山的?”
正因为他们答应了自己,所以自己才会因为无聊,而教他们修行。
虽然不是师徒关系,但这些年,他的确传授了不少修行方法。
他们的灵力修为,也是突飞猛涨。
为此,他也是十分骄傲的。
花音瑶闻言,忍不住冷哼一声,语气里充满了愤怒之色。
“不出山?老人家可知这些年,他们做了多少惨绝人寰的事情?那因为饥饿来海边捕鱼百姓,被他们虐杀肢解,扔回城内。他们是百姓口中,吃人的妖精,喝血的猛兽。”
“不可能!”
老人似乎是承受不住花音瑶的指责,神色踉跄的后退几步。
他一生都在接济穷苦、拯救百姓。
怎么可能到了晚年,犯下这样的错误。
“老人家,可愿意跟我一起,去糜皇堡看看,看看那你口中无家可归、身世可怜之人,在做些什么?”
花音瑶心里惦记着莫野和外祖母她们,若能带这位老者一起前去,便最好不过了。
那老者显然遭受了沉重的打击,他脸色阴沉着,转身便往回走。
花音瑶知道,老者必定是去糜皇堡了。
于是,也跟紧老人的步伐,往糜皇堡而去。
此时的糜皇堡内,噬灭和夜展离等人,正跟糜皇堡的人激烈的打斗着。
本来,他们是想查清莫野和戚老夫人被关押的地方就离开的。
可当他们探查到莫野和戚老夫的位置时,便怎么也走不开了。
因为,莫野和戚老夫人包括那戚家三位老爷,正在遭受非人的折磨。
莫野被倒挂在木桩之上,脖子上,挂着半坛酒水。
半坛酒水,虽然不至于让花莫野窒息而亡。
但喘息却变得异常艰难。
整张脸被憋的通红,似乎在下一秒,就会窒息而亡。
而不远处的一众人,手里却拿着特殊的弓箭。
那弓箭比正常弓箭小几倍,就如儿童玩具一般。
而它的杀伤力,虽不至死,但却可以没入皮肉之中。
那群人,一边嬉笑打闹,一边往花莫野身上比试射箭。
谁若将小木箭射入花莫野的体内,便奖励一杯美酒。
在他们身边,还围着不少瑟瑟发抖的女子。
这些,都是抢来的女子。
专门供糜皇堡兄弟们,用来取乐的工具。
此时的花莫野,身上被射入十几枚木箭。
血顺着伤口,缓缓往下流。
衣服,早已被血水浸湿。
远远一看,便如同一个血人一般。
而戚老夫人则被绑在一旁的木桩上,眼睁睁的看着外孙被折磨的样子。
“够了,你们这群畜!如此丧尽天良,必不得好死!”
戚老夫人气愤的怒吼着,而她的怒吼,也彻底惹恼了正在打闹的那群人。
他们讥笑的看了戚老夫人一眼,扬起手臂。
一枚木箭就冲戚老夫人的心口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