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凌天眉头一皱,迅速侧身躲避。
北堂碧蓉扑了空,整个身体踉跄了一下,勉勉站稳。
“我为何要带你离开?”
君凌天面无表情,冷漠的开口。
北堂碧蓉面朝君凌天,继续梨花带雨满目委屈。
“姐夫,姐姐回来以后,父王母后便不喜欢我了,弟弟也在排挤我。我真的很难过,我又没有做错什么,姐姐回来我也很高兴啊,为何他们都不喜欢我?”
豆大的泪水,顺着北堂碧蓉的脸庞滑落。
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
君凌天嘴角扯动了一下,露出一个讥讽的微笑。
“所有人都不喜欢你,你又如何觉得,本尊会喜欢?”
“姐夫,碧蓉不敢奢求姐夫喜欢,只求姐夫带碧蓉离开这里。碧蓉只是想要找一个地方,疗疗伤而已。”
君凌天闻言,眼神闪过一抹幽深。
“疗伤?”
北堂碧蓉以为自己将要成功了,只要能跟君凌天离开。
她有足够的的把握,拿下君凌天。
等她拿下君凌天,得到君凌天的支持。
那她,便是颜朝国的女皇。
是最至高无上的人!
想着,她按耐住内心激动的心情,继续装作单纯无辜。
她假装抹泪,却在不经意间,露出雪白的手腕和白嫩纤细的脖颈。
“姐夫,碧蓉真的很孤独,很想找一个人,陪碧蓉聊聊天。”
君凌天看她假模假样,简直一刻也待不下去了。
“这事简单,本尊完全可以帮你。”
君凌天说罢,北堂碧蓉整个人都陷入一阵窃喜之中。
就在她以为她已经成功之时,却见君凌天大掌一挥。
她便感觉自己的身体,如风筝一般飞了出去。
飞了许久,才被远处的墙壁拦下。
碰的一声巨响!
墙壁被砸出一个深沉,而她则咣铛一声掉落在地上。
噗嗤……
她重重的吐出一口鲜血。
身体像被四分五裂了一般,心口疼的她面容扭曲。
而这时,君凌天深紫色的衣衫下摆,便出现在她的面前。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北堂碧蓉,眼中没有一丝感情。
甚至,还带着浓浓的嫌弃之情。
“既是疗伤,自然要有伤可疗才行。”
北堂碧蓉忍下心口的怒气,仍旧抱着最后一丝希望。
“如今,姐夫可愿意带碧蓉离开。”
“呵呵……”
轻蔑之声响起,君凌天嫌弃的退后几步。
“姐夫,先有姐,才有夫!你眼里既然没有你姐姐,本尊又怎会是你姐夫?以后,这两个字,莫要从你嘴里说出来了,本尊觉得虚伪至极。莫要玷污了姐夫二字!”
“不过,你想找个地方疗伤,本尊倒是可以做到的。害怕孤独,本尊也会替你考虑周到。”
君凌天说罢,轻轻挥手。
落风便从暗处,缓缓而来。
“将她关入冷宫,好好疗疗伤。”
君凌天说罢,又从乾坤袋里,召唤出一头六品雪狼。
“害怕孤独,就让这六品雪狼陪着你,直到你痊愈之前,它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
君凌天绕有深意的看了一眼雪狼,那雪狼便似了解了主人的用意。
它威风凌凌的抖动身体,浑身雪白的鬃毛无风自扬。
它凶猛的张开大嘴,锋利的牙齿在阳光下,闪烁着寒芒。
嗷呜……
一声响亮且威严的狼叫声响起,雪狼便迈着凶狠的步伐,缓缓靠近北堂碧蓉。
北堂碧蓉早已吓得脸色苍白,在狼叫声响起的瞬间,整个人吓得昏死过去。
君凌天厌恶的瞥了一眼,似是看到了什么脏东西。
将自己浑身上下都轻拍了一下,又后退了几丈之远。
落风,则将北堂碧蓉扔在雪狼之上,快速的往冷宫方向而去。
眼中,也是忍不住的讥讽之色。
还真是什么人,都敢妄想攀附帝尊。
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货色。
跟帝妃比,简直差了十万八千里,连帝妃一个脚指甲都比不上。
还觉得自己有几分姿色呢?
帝尊什么姿色的女子没有见过?
在帝尊眼里,除去帝妃,一切女子,都是浮云。
不,连浮云都算不上。
在宫中这么久,落风早已熟悉整个皇宫。
很快,便将北堂碧蓉扔在了冷宫里。
六品雪狼,也跟她一起,被关了进去。
那雪狼,看着落风越走越远,最后消失不见。
想着,自己被主人扔在这里。
不得不跟主人分离。
它便愤怒的看着眼前,被自己吓晕的女人。
随即,旋转尾巴,将北堂碧蓉扇在半空之中。
如一个玩具一般,扔过来扔过去。
北堂碧蓉,是在一阵眩晕之中醒来的。
入目的,便是雪狼巨大的身体,还有如鞭子一样的尾巴。
她疼的头痛欲裂,整个身体都如针扎一般。
“救命!父王,母后,救救女儿!”
她疯狂的大叫着,整个冷宫都是她凄惨的叫声……
而另一边,北堂锦恒听姐姐的话,先去了朝晖殿熟悉新任官员。
他没有走向金光闪闪的龙椅,而是在龙椅下方的阶梯之上。
以前,父王还未出事的时候,他便是坐在这里,跟着父王学习处理国事。
现在,这把椅子,已经被松雳处理了。
他忍住内心的不安,强迫自己冷静的站在龙椅下方的位置之上。
原本窃窃私语的大殿,立刻安静了下来。
纵然,如今有许多松雳提拔上来的官员。
但还是有一些,见过北堂锦恒的老臣。
他们见北堂锦恒走来,便率先行礼下跪。
“微臣见过太子。”
而另一些未曾见过北堂锦恒的,还有一些老臣内心在犹豫要不要跪拜的,便直直的站在那里。
“这是谁?怎么未曾见过?”
“李大人不是说了吗,是太子。”
“太子?这颜朝国如今不是长公主掌权吗?太子来做什么?”
“就是,莫不是熬跟长公主争权?”
“争权?他也配?”
“就是,一个毛头小子,如何跟长公主相提并论?”
“说的没错,大家可要想好了再站队,莫要站错队丢了脑袋。”
殿下的官员,交头接耳。
议论声不大不小,但却刚好让在场的所有人,都能听得见。
就连刚刚给北堂锦恒行礼的老臣,闻言脸色一变。
忍不住,悄悄的直起腰干,往后退了两步。
“太子来朝晖殿,所谓何事?”
丞相徐茂德挺直腰杆,轻声询问。
眼中,却没有一丝的尊敬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