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是苍独的联系人,一直瞒着她,她也从来不问,只要男人能养家,她会做极为合格的家庭主妇。
乐亮是终于尝到南德娜做的咖喱鸡味道,以他的评判标准,也是能打八分了,果然是很美味,难怪罗那么夸着自己的妻子。南德娜不意外乐亮喜欢吃,这可是她的拿手菜,也是笑容满面地手撕鸡肉,包裹一层饭,喂着吃。
还别说,这么一会亲自喂一口,倒是加深了姑侄俩的感情,更加放开,没之前的诸多拘谨。南德娜也是更会说些事,总之是家长里短,娱乐八卦。
世界上女人都有通病,会碎嘴,南德娜算是好的,服从男人,却也避免不了会说这些。
乐亮一直都是很好的倾听者,这让人会对他有好感,也会成为妇女之友。微笑听着,直至吃完饭,抓起谋生物什,再次外去摆摊骗人。
一连几天,赚取近十几万卢币,旧德里很热闹,来往人多,不服气的人也多,纯粹是送钱过来。
这天,南德娜接到了希玛的电话,母女俩说着话。
印国这个国家,许多女人没有手机,集中在落后愚昧的地区。
罗相对不是一个大男子主义的男人,对妻女深爱,早早就给她们买了手机。南德娜的手机一直没充钱,只有与女儿打电话才用到,还是乐亮给她充了三千卢币。
南德娜近来心情好了许多,把手机递给乐亮,让他与希玛说话。相比较现在无话不谈的南德娜,希玛就有些拘谨,问一下好,也不知说什么话好。
乐亮很大方地问她的情况,让她不要再去辛苦地兼职打工,专注于学业,待听她说过几天就要回来,很是诧异。
原来,印国的学校放假是四月最后一个星期开始,到六月第一个星期结束,算一算时间,还有几天就快到四月末了!
乐亮有些烦恼了,他现在为系统规定不能离开这个家居住,希玛回来挤在一起睡象什么话,再说三人睡就太挤了啊!
为此,他想来想去,晚上在床上向南德娜提出,要出钱让她和希玛去旅馆住。
南德娜罕见地反对,她认为有现成的家不住,去外面住,太花钱了。乐亮很是讶异她这次的坚决,怎么说也不肯听,没有了以往的温顺,只好不再说下去。
他不知的是,南德娜在黑暗中的眼睛闪烁着,似乎有什么心事。
第二天中午,乐亮吃饭时再次提出这件事,为南德娜用咖喱饭喂着,塞满了嘴,这也说不下去了啊!
也在这天,乐亮正在骗着钱,不远处传来一个女人的呜呜声。
看过去,只见一个披头散发,没了双腿,只靠手来爬行的乞丐女在被一个男人殴打。这乞丐女只会呜呜地护着头,连话都说不出,看来还是个哑巴。
乐亮皱了皱眉,想了想,过去一把握住那男人的手腕。
“别打人。”乐亮说道。
“她撞了我……”男人一脸凶样。
“我看她也不是故意的,人已经这么惨了,就放了她吧!”
“要你多什么事,放开我,不然我连你一起打。”男人自恃又高又胖,吼着。
随即,他就被搧一巴掌,又被踢了一脚,跌坐在地,发了一下愣,爬起身跑了,又是一个欺软怕恶的东西。
乐亮看了看乞丐女,双腿没了,满面污黑,也不知多久没洗脸,身体也瘦的皮包骨,只是头发竟然有些发红,可能是雅利安人种。
心中有些怜悯,扔下一千卢币给她,继续回去骗钱。
一会后,他奇怪地发现乞丐女坐在他身边不远处乞讨着,见他看来,张嘴呜呜地说着,才发现她的舌头没了。这还真惨,不知她的舌头怎么也没了,一定是遭受特别的事,乐亮心中想到。
她说的话,乐亮自然没听懂,又见她比划起来,寻思着她是什么意思?
很快,乞丐女目视一处,目中露出惊恐之意,向着别处爬行而去。
乐亮看向她目视地方,那里站着两个男人,不怀好意地望他一眼,就离开了。
有些古怪,乞丐女在怕这两个男人,只是……乐亮不想多事,也就没放在心上。
晚上,他想起此事,对南德娜说了。
南德娜有些畏惧地告诉他,这很可能是黑社会所为,为人截肢,以获得人们的更多同情,加以施舍。现在印国有黑社会组织,专门做这事,毕竟是块油水丰厚的财源。
她说,她一直担心被盯上,这黑社会也会盯着底层的穷人,单独过活的人要不被肋迫去妓院卖身,要不就被这么截肢,沦为替他们赚钱的乞讨工具。
尚好的是,社会大体还好,这种情况只是少数,要是满大街截肢乞丐,这还得了,印国警方再不作为,也要去查的。
乐亮又是深深皱眉,今天那个乞丐女惊惶和哀求的目光,不时地闪现在脑海里,她一定是在向自己求救,可是自己要不要管这件事呢?
现在正是任务时期,若是与黑社会起冲突,很可能会引来警察,完成任务就难了啊!
南德娜睡去,他还没睡,心里纠结这件事,他很同情乞丐女,想要帮她,却担心因此无法完成任务,自己会丧命,很是头疼。
不知不觉睡去,第二天继续摆摊,不久就看见乞丐女又来了,在他身边乞讨着。
今天,乞丐女没向他哀求,只是中午离开时,他的脚底下多了一个纸团。
乐亮好奇打开看看,上面是以印文写着一句话“请帮我,求求您!”
字体娟秀,这让乐亮更加讶异,乞丐女不仅是念过书,就这字体,或许还受过相对高等的教育。
乐亮头疼地想着,这乞丐女一定是非自愿遭受这么残忍的折磨,到底帮不帮她?
中午,南德娜看出他有心事,问了他。
乐亮想了想,把乞丐女暗地传来纸条的事说了,也说出自己在犹豫要不要帮她。
南德娜满面恐惧地说着,千万不能帮,惹上黑社会,会被砍死的。这不是哈吉等流氓无赖,黑社会很凶狠残虐,还与警察有着勾结。
她还说,曾经有个年轻人,就是惹怒了黑社会,被砍死了,连妻子都被轮·奸,送去妓院,遭受持续侮辱。这件事被曝出来后,曾经引发巨大反响,最后印国警察也只是解救出那可怜的女人,不了了之。
现在印国的黑社会,是为强大政治家族所控,又给警察塞好处,没人治得了的。别的黑社会,也是如毒瘤滋生,警方打击力度并不太大。
南德娜不是单纯的愚昧主妇,有手机上网浏览新闻,知道的不少。
乐亮的眉头深皱,看来印国的黑社会说不上特别猖獗,却是实力强的应该是为政治家族控制,没谁能奈何得了。
他没有吱声,为南德娜喂了一口吃的,心中有了一个念头,在想另外的方式去解决这件事。
我不好去明面上解决,只是我可以暗中去做,任你什么黑社会,我要秘密地去杀,杀的你没人了,乞丐女的问题也就不是问题了啊!
这么想着,乐亮暗自点头,心胸舒坦起来。杀恶人,他从不会手软,也没怜悯之心。
下午,乞丐女又来了,乐亮不为察觉地扔一张纸条过去。
乞丐女看他一眼,目光有些激动,俯身之际,看了纸条上的内容,向他微不可察的点了点头。乐亮还看见她再一俯身,象是在吞什么东西,知道她直接把纸条吞下肚了,此女还蛮机灵的。
两人就象地下接头一样,随后一个继续行骗,另一个继续乞讨,当没发生过什么。
当天晚上,南德娜有些心神不宁,说着要乐亮千万别管这个闲事,中午他后来没说话,可能被她看出什么。
乐亮告诉她,这件事他要管,若是没人求救,他可以当做不知道,可是有人哀求他救助,他不能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南德娜没再说话,不久传来背转身的她轻轻地哭泣声,为此乐亮有些发呆,只好出言安慰她,自己不会明着去做,会暗地里行动,不会有事的。
南德娜继续哭泣,乐亮伸手轻轻拍着她的后背,以示安抚,继续安慰她。
她转过身来,头埋进乐亮的怀中,哭着说道“宾德,你现在是我和希玛的依靠,古普塔家就剩下你一个男人,你要是出事了,我们可怎么办啊?”
乐亮微微一呆,却是感到她只是头靠了过来,身体没依偎过来,这是无助之下的表现,也是坦然起来,抚着她的发丝,说道“姑妈,放心吧!我有信心,有能力去做这件事,不被任何人发现。”
“可是你要对抗的是黑社会,他们很厉害的啊!”
“没事,我以前……也做过这事,对于我来说,他们都不是对手。”乐亮说的是别的杀人事,为了安慰南德娜,他只好混淆一下。
“宾德,你……你曾做过什么?”南德娜止住哭泣,问道。
“我有过……特殊的经历,也有能力去做这件事,至于是什么,无法告诉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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