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面对一切,带着的无往不利的感觉,在碰到谢茯苓碰到冯容之后,就没有了。
面对谢茯苓与冯容,他觉得自己就是一个普通人。
“你面对即墨洵也是这样的态度?”孟景善忍不住好奇的问道。
“太子殿下与你不同。”冯容淡淡说道。
“他跟我有什么不同?即墨洵是什么样子,我还不清楚,他……”孟景善说着说着,想到最后一次见到即墨洵,然后说不出话来了。
似乎从灵山县回来,即墨洵就真的不同了。
以前的即墨洵跟自己一样,可现在的即墨洵,似乎多了更多的东西,然后……
两个人不在说话,马车幽幽前行,夜色里,数道暗影,如同鬼魅一般潜伏而来,拉起了这一路上,注定了的腥风血雨。
县衙后院。
去太原县转悠,看自家徒弟把太原县发展成什么样子的古逸尘,慢悠悠的回来,在门口随口问了一声,听到冯容立刻就冲向了谢茯苓的院子。
“茯苓,我听说冯容来了,那是不是孟景善那个家伙也来了?人呢?”古逸尘发现谢茯苓一个人,居然没有跟人说话,连忙问道。
“走了。”谢茯苓道。
“走了?这么快?你也不留人家住一晚?”古逸尘询问道。
“那个孟景善用一种高高在上的施恩语气对我说,让我做他未来的皇后。”谢茯苓对着古逸尘带着点儿委屈的说道。
“什么?他也配!”古逸尘顿时就爆炸了。
“所以,我把人赶走了。”谢茯苓说道。
“赶的好。”古逸尘称赞道。
谢茯苓笑着给师父倒了一杯果汁,道“师父,还是你好。”
“好个屁,别想转移话题,你给孟景善下蛊了?什么蛊?”古逸尘询问道。
谢茯苓有心转移话题,就是不想跟师父谈论自己见过孟景善时发生的事情。
古逸尘看着自家徒弟,就知道徒弟不想说。
不过,他也不开口,就那么静静的等着。
“存伪。”
谢茯苓长长的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开口对着古逸尘说道。
“存伪?你居然只下了这种没有什么作用,就只是伪装不被发现的蛊虫?”古逸尘惊讶的看着自家徒弟,觉得这不是自家徒弟的性子,问道“为什么?”
“师父,孟景善试探我是不是来自异界,曾跟我说,他祖上留下话来,异界之人是回归。”谢茯苓说道。
一直以来,她都以为自己是到来。
即使隐约间发现了蛊术秘典与这个世界的一些联系,她仍旧觉得他们是到来。
但现在孟景善的出现,似乎在告诉他们,他们并非到来,而是回归。
不。
本质上来讲,她与师父仍旧是到来。
不死涅槃蛊,乃至蛊术秘典上他们所学的蛊术,才是回归。
这下子,古逸尘沉默了。
“孟景善还问我,听说过不死涅槃蛊吗?”谢茯苓看着沉默的师父,叹息着说道。
“大宣的太子殿下体内有一只蛊,是人为的在养不死涅槃蛊。大胤本该成为女帝的胤红,先是有祖上留下的骨笛,其次有一张画作不死涅槃蛊的天蚕锦缎。如今又来了一个大孟太子,他居然张口就是不死涅槃蛊!”古逸尘看向自己徒弟,似乎明白了,自家徒弟为什么突然间对三国的事情感兴趣,并且总是在一个又一个的布置培养那些不起眼的棋子。
“现在我也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情况,不过既来之则安之。”谢茯苓察觉到自己师父一瞬间脑补了很多东西,连忙对着师父安抚道。
“茯苓,你现在有什么打算?”古逸尘询问着,同时觉得自己这个做师父的很失败。
什么事情都要徒弟来想,来担忧。
“师父该明白我,我是个随心所欲,且要让自己过的很好的人。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不会忘记我的初衷。”谢茯苓对着古逸尘说道。
古逸尘想到自家徒弟的性子,知道天大的事情,都没有她自己过的好重要,便点了点头道“徒弟,你说古千离在其中扮演着什么角色?”
“不知道。到目前为止,我与古千离唯一的一次碰撞,便是吞了他分裂出来中下在顾千离身上的双生本命蛊。”谢茯苓淡淡说道。
“双生,我居然从来没有发现,顾千离有本命蛊,而且本命蛊还是双生。”古逸尘回忆以前的记忆,只觉得自己真失败。
“当年的事情,我没有参与,不做评断。不管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现在我们自己过好最重要。”谢茯苓淡淡说道。
她说话的时候,语气淡然从容,似乎再大的事情,到了她这里都不是什么事儿,这样的态度感染着古逸尘,叫古逸尘放松了下来。
“那你对我用入梦?”古逸尘建议道。
谢茯苓摇头,拒绝道“入梦虽然能叫我看到师父记忆里发生的一切,但是有局限性。”
“那算了。”古逸尘道。
谢茯苓淡淡笑了笑,低头喝果汁时,斜过去的眸光,落在了远处藏匿起来的藏息身上。
她刚才说入梦的时候,藏息体内的蛊虫,似乎波动了一下。
能引起蛊虫波动,只能说明藏息情绪上的波动。
这是怕她给他用蛊么?
这般懒懒的想着,谢茯苓收回了眸光,继续在脑海之中整理汇集然后分析所有已知的讯息。
这是她研究蛊虫时,养成的习惯。
也因此,她总能研究出一些稀奇古怪的蛊虫,比如入梦,比如寄生。
随着太原县的情况稳定下来,一切变得有秩序。太原县的百姓们,全部都被分派了任务,同时也建立了学堂,请孩子们去上学。
时间匆匆。
总在不经意间回首时感叹啊,已经过去那么久了。
转眼间。
谢茯苓在太原县已经长到了十五岁,眼看着就要及笄。
一封来自京城的信,飞入了太原县。
这些年,她一直都与家中还有哥哥书信联系着,这个时代不像现代,信息那么快。
一封信总要寄上许久,但这一封信却并非托人带来,而是专门派了人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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