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红看着韩元,不赞同的说道“我觉得姑娘对这个世界的羁绊,已经够深了。谢家,古师父,还有即墨洵,这些都是姑娘的羁绊!”
韩元看向疯红,笑了笑,带着只有他一个人才懂的那种寂寥,轻轻摇了摇头道“你们不懂,谢茯苓不一样。”
“怎么个不一样?这些不是秘密吧?”疯红问道,她现在的心跟个小刷子再刷一样,痒的要命。
“你觉得谢茯苓爱即墨洵吗?”韩元问道。
疯红点头“不能说爱,但即墨洵在姑娘心中是不一样的。”
“那你觉得即墨洵若死了,谢茯苓会活的下去吗?”韩元问道。
疯红忍不住坐直了身子,道“即墨洵不会死。”
韩元轻轻的笑笑。
“蛊宗当年鼎盛至极,你以为只有一个两个人拥有不死涅槃蛊?”韩元笑过之后开口说道。
疯红抿唇。
“可蛊宗灭了,灭到如今,蛊宗所有的传人,全部都夹着尾巴,隐姓埋名的活着。”韩元轻轻叹息一般说道。
“你觉得姑娘会猜不出来这些吗?”疯红看着韩元叹息的模样,忍不住开口问道。
韩元一怔。
疯红继续说道“姑娘很聪明,也很通透,你以为姑娘走到如今靠的是即墨洵?”
韩元没有说话,但表情似乎说明了一切。
“论蛊术上,姑娘是骄傲的,她认第一,就绝不会给人超越她的可能,我不知道你为何那么看重即墨洵,可是姑娘走到如今,说实话并没有仰仗即墨洵多少。”疯红忍不住辩驳道。
韩元定定的看着疯红。
疯红继续说道“你以为你说的这些,姑娘猜不出来吗?倘若姑娘猜不出来的话,你觉得姑娘有必要将大宣把持在手中,又早早的就安排了冯容来到大孟?”
“冯容不是长信王唯一的儿子吗?”韩元问道。
疯红闻言,忍不住冷笑了一声。
“若没有姑娘给他做后盾,你觉得一个寒门出来,什么都没有的家伙,敢千里迢迢回到大孟?”疯红反问。
韩元没有说话。
“韩元,姑娘的确冷清,甚至无情,对于这个世界的羁绊,不管是谢家人也好,古师父也好,乃至即墨洵也好,他们死了,姑娘都不会以身相殉,因为姑娘是骄傲的。也正因为她骄傲,所以不管遭遇了什么,她都会把自己往最好的方向活去。你所担心的,你所说的时候未到,再我看来,在姑娘看来,其实很可笑。”疯红冷眼瞥了一眼韩元,最终摇了摇头,没有什么好情绪与态度的说道。
韩元看着疯红,怔怔的看着。
他等待谢茯苓太久了,久到在未曾见到谢茯苓的时候,他设想了许多,也安排了许多,更计划了很多。
可是,这一刻,听着疯红所说,韩元觉得也许自己在等待的过程里,似乎真的想太多了。
之后,三人便沉默了起来。
疯红虽然气韩元,有些不爽韩元,但却没有离开,因为她得盯着韩元。
夜色越来越沉。
静坐在桌边的三个人,借着夜色的掩藏,脸上的表情,都没有在隐藏。
另外一边。
谢茯苓,即墨洵,孟景善的情况,却比这边能轻松一些。
谢家很大。
孟景善虽然有心,但是这里到底也并不熟悉。
三人是从赵家一处墙壁,借着夜色翻墙而入,进入赵家。
“你舅舅在哪里?你知道吗?”谢茯苓翻入了赵家之后,感觉到空气中弥漫的蛊虫的气息,分辨了一下赵家范围内的蛊虫气息,锁定一处后,转头询问孟景善。
孟景善苦笑了一下,道“我一直在找,可是这些年,无论我如何找,都没有找到分毫!”
谢茯苓没有说话,只是定定的看着孟景善。
孟景善苦笑了下,说道“赵家杀不死我,自然要藏好我舅舅,用来威胁我。”
“之前韩元在那里,有些事情我不方便问。我想问你,你是如何知道,不死涅槃蛊的?”谢茯苓辨别了一下方向,在夜色之下,往着那一处蛊虫味道最为特别的地方走去,一边走一边轻声询问道。
赵家偶尔有家丁护卫巡逻,但三人都提前避开,避不开的谢茯苓则直接用蛊虫控制,让人离开。
“我听我娘跟我舅舅说起。其实当年我被送到大宣去做质子,就是因为当年的赵家已经情况不对,我娘与我舅舅为了救我,用了这样的方法。”孟景善解释道。
“所以,你也只是试探我?”谢茯苓问道。
“不死涅槃蛊是试探,不过之前告诉你的那个代代流传下来的话,却不是传言。”孟景善说道。
“其他的你不知道了?”谢茯苓询问道。
孟景善有些讪讪的点头“当年在太原县遇到你,我也意识到你可能就是那个人,关于那些事情,我让人暗中查了许多,也翻遍了皇室的典籍,但一无所获。”
“孟景善,既然你查过,你有没有发现,历史或者说文明,其实断层过?”谢茯苓询问道。
“你说的是天澜大陆的历史?”孟景善询问道。
谢茯苓没有说话,算是承认了。
“其实关于天澜,也是有一些话存在的。”孟景善说道。
“什么话?我之前让人去查天澜的时候,什么都没有得到。”谢茯苓说道。
“嗯,我也查过,并没有查到什么。我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我娘还在的时候,跟我说过,天澜是一个充满了神话气息的时代。”孟景善说道。
“神话气息?”谢茯苓问。
“嗯,似乎那个时候的人,手可摘星,可排山,可蹈海。”孟景善说道。
“是吗?”谢茯苓淡淡的反问了一句,越来越有些迷惑。
不过,她是一个遇到事情,就暂时放下,不去深想来为难自己的人。
既然这会儿想不透,她索性也不想。
说话间,三人被一处地方给揽住,孟景善抬头,就看到上面写着赵家祖祠。
“怎么来这里了?”孟景善询问道。
“赵家人的确玩蛊,并且玩蛊的人不多,且各有分散,但蛊虫大致上都没有什么区别,反倒是这里,散发的味道,与众不同,所以先来看看。”谢茯苓说着,便抬手推开了祖祠的大门。
下一刻,尖锐的似破风了一般的尖叫声,响彻整个赵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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