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孟皇宫,皇妃不少,公主也不少,至于皇子?
夭折无数之后,也就剩下两个。
一个自己,一个继后所出。
自己从小被送到了大宣做质子,自幼不长在大孟,就算他心在大孟,但大孟却也已经没有了他。
而他的二弟,也就是如今的太子殿下,自幼长在大孟,自小被皇室教导。
孰亲孰疏,一目了然。
“皇祖母说笑了,景善如今再如何只是个皇子,这皇宫,还是出的去的。”孟景善深吸一口气,扬起一抹微笑,露出一个官方的表情说道。
太后看着这样的孟景善,蹙了蹙眉。
“皇祖母,景善就不打搅你了,您继续歇着,想必明日一大早,睿弟就会来拜见皇祖母。”孟景善微笑着说道。
太后的眸光一紧。
一瞬间因为孟景善的话,想到很多。
“那景善就回去好好休息,今日的事情,就统统将之忘记。至于你二弟,到底咱们大孟皇室子嗣稀少,景善可要跟弟弟兄友弟恭。”太后言有所指的说道。
孟景善微笑着点头“那是自然。”
太后抿着唇,面上带笑,然而那双眼睛,却冷幽幽的深邃一片。
孟景善微微行礼,然后退出慈宁宫。
“殿下?”
孟景善的护卫唤道。
“出宫。”孟景善对着护卫说道,大步的往外走。
今日这宫,他算没有白来。
第一,他确定了母后的死亡,第二,他确定了太后的不一般,第三,他同样确定了二弟被大孟皇室作为继承人培养的事实。
也就是说……
孟景善一路走出皇宫,不疾不徐。
等他走出皇宫。
他抬头看着东方,朝阳升起的地平线,流出一抹带有冷酷的笑容。
“天亮了。”
孟景善看着东方升起的太阳,看着已经大白的天色,轻嘲道了一声。
之后,孟景善坐上马车,马车幽幽前行不过十米,就听到皇宫中传出来的帝王驾崩的丧钟。
“走。”
孟景善交代了一下驾车的护卫,绕着孟京走了一圈,模糊了身后跟着来的眼睛,悄无声息的来到谢府。
谢府。
天色大亮,等了一晚上,却什么也没有等来的谢茯苓,再不给对方机会,直接将本命蛊,一瞬间吞噬的干干净净。
“宫中传来的帝崩钟声,听到了?”孟景善走过来,看着吞噬了蛊虫,眼神迷糊,准备睡觉的谢茯苓,以及要带着谢茯苓离开的即墨洵说道。
“嗯。”即墨洵应道。
“我昨夜去了皇宫,我父皇果然是那本命蛊的主人,而且我还因缘际会,见到了我父皇的那位师兄。我画了一幅那人的画像,你们看看。”孟景善将在马车上画的画,拿出来递给谢茯苓道。
谢茯苓撑着睡意,打开画纸,看到画卷上的人,然后将画卷递给了疯红。
“看你的样子,还有别的!”谢茯苓说道。
孟景善看着谢茯苓,也不在强撑那份不在意,以及挂在脸上的笑容,点头道“我还去了一趟太后宫中,我的皇祖母知道很多东西,不仅如此,我那唯一的弟弟,如今的太子殿下,如果没错,他应该也会玩蛊,且应该是我父皇那一脉蛊师。”
“嗯。”谢茯苓应了一声,目光化作蛊瞳看向孟景善道“你被下蛊了!”
“那应该是我那皇祖母了。”孟景善身体一震之后,恢复自然说道。
“手给我。”谢茯苓对着孟景善说道。
孟景善伸手。
一侧的即墨洵不等谢茯苓碰到孟景善的手,便一把抓住孟景善的手道“你累了,休息吧,我来。”
“伪装蛊,你知道吧?”谢茯苓对即墨洵,如今包容的很,见她这么说,便纵容的问道。
即墨洵点头“嗯,知道。”
“那你吞噬掉他体内的那只蛊虫之后,给他体内留一只伪装蛊,伪装蛊能吸收蛊虫的气息,进行伪装,继而迷惑下蛊之人。这下蛊之人,本身并不善蛊,而是借助的他人留下来的蛊虫,伪装蛊足以。”谢茯苓说道。
即墨洵看着谢茯苓困倦的眉眼,心疼的说道“你睡吧,其他的事情有我呢!”
谢茯苓对上即墨洵的眼睛,立刻就妥协,点头道“好,那我睡了。”
说完,几乎是立刻,谢茯苓就睡了过去。
即墨洵看着怀中睡着的谢茯苓,吞噬掉即墨洵体内的那种黑色奇怪的蛊虫,留下一张伪装成类似的蛊虫,道“你父皇驾崩,你非太子,继位者必然是你二弟,你准备怎么做?”
“若没有蛊虫,一切倒也好办。只是如今多了蛊虫,就多了不定数。”孟景善说道。
“我不信,这么多年来,你从未曾在宫中,在朝廷里,培养自己的人!”即墨洵道。
“你什么意思就直说,我们如今这样的情况,实在不必拐弯抹角。”孟景善说道。
“你手中有多少兵权?”即墨洵询问道。
孟景善沉默了一下,说道“如果长信王不作为的话,这兵权与那边等平。”
“也就是若长信王帮你,你就能直接拿下一切?”即墨洵询问道。
“你到底什么意思?”孟景善看着即墨洵,蹙眉问道。
“先发制人。”即墨洵道。
“先发制人?我倒是想,可长信王中立,就算有冯容在,也绝不可能站在我这边,另外不管是太后也好,我那二弟也好,他们可都会蛊虫。”
“出来。”
即墨洵轻声喝道。
随着他声音落下,暗中约莫十二人,闪身出现跪在即墨洵面前。
“这十二人身体里分别中下了蛊虫,我不死,他们就不会死。我将他们借给你。”即墨洵说道。
“可还有长信王。”孟景善道。
“既然茯苓选择了你做皇帝,你觉得冯容会什么态度?”即墨洵问道。
孟景善没有说话,只定定的看着即墨洵。
即墨洵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拿出一枚虎符,放到孟景善面前道“做完一切之后,将虎符还回来。”
孟景善看着桌面上那一枚代表了长信王兵权以及秦家军的虎符,沉默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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