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镜月也是在心中叹了口气。
毫无疑问,她也希望自己戒指中的这个存在能够找到那个弟子。
毕竟据说那个弟子收集了一种恐怖的灵液,哪怕只是一滴,都能让一个练气修士步入立婴甚至元婴。
如此磅礴的灵力。
若是元婴修士服下,怕是也用不了几滴就能步入化神。
到时候,自己的修为岂不是突飞猛进,一飞冲天,在其他圣子还都元婴立婴的时候,直接步入化神?
更何况。。
自己还有了戒指中的这位存在当做靠山。
这可是那位远古仙庭至尊的徒孙啊。
这等来头,简直大得惊人。
有这种存在当靠山,自己在整个一十九州哪里去不得?
只是可惜。
梦想是丰满的。
现实是骨感的。
水镜月就算有心帮这个戒指中的前辈去寻找那个弟子,可自己也不知道在哪儿啊。
这离州始终被封锁,一十八州之人平日里根本不会去,毕竟只是一个被天地桎梏的贫瘠之地,别说婴气全无,就连灵力都不如一十八州稀薄。
水镜月也从未去过离州。
对离州中的情况,完全不清楚。
更别说帮着戒指中的前辈去寻找那个徒弟了。
“唉,若是能有个离州之人问一问就好了……”水镜月心中叹了口气。
但随即。
水镜月愣住了,抬头看向眼前再次化为平平无奇炼气期的张风。
这不就是离州之人吗!
这位张风,可是实打实的来自离州的天才,从小都生活在离州。
而且作为五峰圣子,定然对离州的情况了如指掌,甚至就连一些普通修士根本不知道的隐秘也如数家珍!
有了!
“前辈,你那位弟子叫什么来着?”水镜月有些激动的问道。
“玲珑真人。”戒指中的那位存在缓缓道。
“玲珑真人……”水镜月在心中重复了一句,随即抬头看向张风,鼓起勇气道“麒麟子在离州肯定见多识广,知道不少有趣的事情吧?”
“哦,还行。”张风点点头。
虽然自己在山上宅了三年,但也算是在离州走南闯北一趟了,西域,东土,大秦大唐,北疆天机门基本上都走了一圈。
就连南荒也在消灭魂门的时候去了一趟。
这么算下来。
到也算是见多识广了。
“真不知道离州到底是什么样的。”水镜月若有所思道“麒麟子,不知道小女的那位长辈在离州生活的可好?”
“啊?”张风一愣“你家长辈叫什么?”
“叫玲珑真人。”水镜月一脸期待道“麒麟子可曾听说过他的名字,他现在在哪儿?”
张风“……”
一时间。
看着水镜月那一脸期待的模样,张风目光渐渐变得古怪起来,甚至带上些许安慰。
水镜月心中一紧“难道麒麟子没听说过此人吗?”
“额,那个,听到是听说过,甚至还见过……你说还真巧了,你要是问别的修士,估计还真没多少人知道。但我是真的见过,还和他说过话!”张风笑着拍了拍胸脯。
水镜月心中顿时大喜“真的?我家长辈现在何处?”
“额,这个嘛……”张风沉默思索了片刻,忽然道“你身体还好吧?”
“挺好的啊。”水镜月有些不明所以,完全不知道为什么张风来这么一句。
我问你我家长辈何处。
你问我身体还好吧。
啥意思啊?
“身体好就行……对了,我再问问,你心脏没什么问题吧?”张风想了想,又继续说道。
水镜月一脸迷茫“我心脏也挺好的啊。麒麟子,你问这个干什么?”
“啊,哈哈,没事没事,既然你身体好心脏也没什么毛病,那我就可以放心说了。”张风笑了笑,随即深呼口气,语气尽可能沉重道“镜月圣子,不瞒您说。”
“你那位长辈,哦,也就是玲珑真人。”
“已经在地下埋了上千年了,骨头都烂了。”
“啊?”水镜月一愣。
戒指剧烈震动,显然那位戒指中的存在也被这消息震惊不已,悲伤地无法控制。
但随即,戒指停止了震动。
那位戒指中的存在声音沉重道“没想到我那徒儿他竟然……”
“罢了,罢了,”
“水镜月,且去问问我那徒儿尸骨何在,若是老夫猜测的没错,我那徒儿的墓穴之中定然放着他生前收集的灵液。”
“现在最重要的,是老夫靠那灵液恢复一些修为,至于其他事,日后再说吧。”
声音中带着悲痛。
水镜月点点头,朝着张风继续问道“那麒麟子可否告知我家长辈安葬在何处?”
“啊,这个我也知道,就安葬在青牛镇,就是一个叫做灵雀宗的宗门附近的镇子周围。”
“你可是要去祭拜一下?”
张风看向水镜月的目光,愈发复杂。
水镜月点点头“长辈离世,做晚辈的自然要去祭拜一下。”
“此番多谢麒麟子了……”
看着水镜月一脸谢意的朝着自己抱拳施礼,张风眼神愈发复杂了……
我可不光是知道你家长辈的安葬处。
我还进去了。
我不光进去了。
我还给里面都掏空了……
很难想象,这个水镜月进入玲珑真人的仙墓之后,看着自家长辈那被人搬空的墓穴,内心得多么复杂……
张风内心满是歉意。
早知道那个玲珑真人还有后辈要去祭拜,自己好歹给人家留下一块地板啊……
想了想。
张风决定,先给这个水镜月打个预防针。
“那个,镜月圣子啊,有句话我不知该不该说。”张风脸色有些犹豫。
“麒麟子尽管说。”水镜月点点头。
张风深呼口气,“那个,这玲珑真人的墓穴,在离州之中,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
“当时,可是有不少修士组团进去寻宝的。”
“所以,若是镜月圣子发现你家长辈的墓地被人搬空了……可千万不要生气。”
此话一出,水镜月脸色瞬间难看。
被,被搬空了?
这……
“前辈,这可如何是好啊!”水镜月在心中呼喊出声,甚至带上了哭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