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边的流云像是一朵盛开的百合飘荡在叶多少纯洁无瑕的心里。
甜腻的笑容在她脸上摊开,宛若一颗璀璨的明珠,在微风拂过后荡漾起一波涟漪。
海边人流众多,充满欢乐的笑声在空气中回廊,仿佛增添了一份魔力,使得每个人都荡气回肠。
“白朗,我给你录一段视频给叶然发过去。”叶多少跨紧手中的帆布包,把手机横过来,男孩儿的傻笑烙在眼中。
最初白朗有些不自然害羞的连连捂脸,经过叶多少的软磨硬泡,白郎才敞开心扉说了一些心里话。
“叶然,我在精神病院待了三年,你便去看了我三年,如今,我的病情终于有了好转,我想你可以不用那么辛苦了,每天都要开开心心的,一定要快乐。”
白朗英气的脸上闪过一抹手足无措,高大的身影在阳光的照耀下微微发晃,湛亮的眼眸诚恳却无神,“多少,我好紧张。”
看着男孩儿慌张的神韵,叶多少储藏在心里的忧伤在这炙热的午后仿佛一下子见了光,“没事的白朗,你可以把我当空气,或者不看镜头。”
大气层中散发的热量像是一个滚烫的加热包,把每个人心里的火苗点燃。
白朗坐在金黄的沙滩上拿着手中的贝壳儿写了几行字,叶多少蹲下身子去拍因为焦灼过度显得有些抖擞的话语。
男孩儿的脸虽然有些沉淀,可是眼神中却是擦不去的含情脉脉。
“其实我很对不起你,你有大好的时光,有大把的青春,却在我身上浪费了这么多年,很难想象,如果我一直这样下去会对你有多残忍,很多年前我曾说,你是我荒漠般心里的唯一一片绿洲,其实,你也是我不敢想像会有永远的生命里敢放心交托的永恒,我会努力好起来不会让你失望,我心中的女孩儿,就算年华逝去,爱你的心也一如从前。”
一串串深沉的句子像是一场思念的梦,赞叹默念着男孩儿女孩儿的深情,此时白朗的心,像是一颗破碎的珍珠埋藏在土壤里,终于在某一天时光的迁徙中,将它拼凑完整。
叶多少摁住强烈的心跳,将白朗眉眼间细微的变化尽收眼底,那一刻仿佛把青春溃烂的褶皱,在日光下摊开,晒掉了发霉的那一部分剩下的竟是柔情。
叶多少保存视频琢磨着发给叶然时,白朗缓缓的站起身,波涛汹涌的海浪席卷着冰凉刺骨的海水将沙滩上白朗给叶然所写的话冲刷掉。
海边上的人依旧有增无减,而时间却在慢慢的流逝。
此刻,白朗的心中是欢喜的,叶多少想,视频发过去叶然也定会开心。
只可惜摁发送键的叶多少还没有触碰到,就被身后拥挤的人潮一下子推个踉跄,手机在瞬间脱落掉在深不可测的大海里,还抛出了弧度,叶多少恼怒,“谁这么没长眼睛。”
关键时刻正是促进白朗叶然感情的时候,被这么一推,好了吧,手机进水了。
可身后撞她的人没有丝毫声音甚至没有任何道歉的悔意,叶多少不耐烦的回过头,只见嘈杂的人群不知何时吵了起来,震耳欲聋的咒骂在空气中传播。
是一个不饶人的中年妇女和一个伶牙俐齿扔不退让的年轻女子“骂谁没有教养,你不要仗着年龄大倚老卖老。”
“我倚老卖老?姑娘你是真的不讲道理,刚才是谁拿着游泳圈砸我这个老太太。”
“哟,这不是挺嚣张跋扈的,要不是看你是个阿姨,我就不是拿游泳圈而是上手了。”
“来来来,大家评评理,我招惹她什么了,就砸我啊,不行心脏病犯了,快打120报警。”
中年妇女这样说,大家却都在议论纷纷。
叶多少只顾给白朗拍视频,完全不知道另一边因为何事吵起来。
“装,接着装,您这么大岁数了良心上过得去么?”
“哎呦喂,我老太婆活了大半辈子,还是头一次见这么不讲理的人。”
一对从头看到尾的情侣在侧耳嚼舌,“阿姨,您和这位姑娘因为占位置这样一点小事吵起来不值得,别气坏了身子。”
“是这样的么,一直是她没有礼貌,没有道德,触碰了老太太我的底线。”
人群中大家纷纷劝说,“没多大点事,阿姨您让一让,姑娘您道个歉,事就完了。”
一位大哥说出了实理。
叶多少看的正出神,被白朗拉过思绪,宽厚的手掌在细水的波纹中触摸,一下又一下,漂浮的手机像是某种未抵达的情愫,“手机不要了?”
叶多少搪塞不安,看着心爱的手机钢化膜已经碎裂,开机键也不灵敏,手机进水貌似还挺严重“不知道还能不能用了。”
白朗眉心拧紧,像一块疙瘩,神韵慌张,眼角的纹路染上惆怅“多少对不起,我把我的手机给你。”口吻诺诺的,像是犯了错的小孩子不敢抬头。
叶多少摇摇头,“手机不能用了就去修一下,里面还有未发出的你对叶然说的话,快把手机收起来,这可是叶然送你的,一定要保管好。”
尽管叶多少知道,修了也不一定能修好,“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嘛。”
白朗眼帘微垂,空荡的宛若一片大海,耳后的声音操杂,仿佛将他的心孵化,像是撒落的烛光,淡如影环。
争执还在继续。二人依旧不依不饶,直到一个硬朗的如同深渊的声音回荡在空气里,像是触不可及撒手及逝的火焰,在燃烧之后消失殆尽。
“许倩你够了,在这儿闹什么。”
苏锦年眉头紧锁,面目充斥着不可置信,眼里的柔情被洗涤的寥寥无几。
“之前我以为就算你骄纵蛮横,但至少还是通情达理,今天真是让我看到了不一样的你。”
纯净的空气宛若一张白纸,在苏锦年不屑一顾的话语中添了一味佐料,纸张就变黄了。
“拒绝和你吃饭拒绝和你逛街陪你游玩的人是我,没事你和阿姨撒什么火快道歉。”
湿热的空气被涂上粘稠,苏瑾年伶俐盛行,他无法忍受无法直视许倩的无理取闹,“不管今天谁对谁错,作为晚辈的你应该道歉。”
苏锦年的出现在许倩强硬的心里仿佛被扎了一针,只是不透底不痛彻她旧怒气恒生,“你什么都不知道就过来指责我。”
话语间好似一头猛烈的狮子在撞破头时仍不肯回头,“伯母说让我在门口等你,我就在门口等了你一个钟头,可是你呢,你出现了吗。我去宿舍找你,你却避而不见,你想过我的感受吗。”
苏锦年冰冷的脸庞毫无动容,“我说过,我们永远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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