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二人来到后台以后,苏锦年和叶多少只是随着音乐的节奏走了两遍,苏锦年便窝在椅子上教唆叶多少陪自己打游戏。
从未接触过甚至是不感兴趣的叶多少像进入了狼圈般不自在,“丑八怪快跟着我。”
叶多少操纵着新手机的摁钮还挺得心应手,跟着苏锦年屁股后颠颠的像个傻子,“苏少,以后有啥需要我的尽量开口哇~”
为了丰富的奖励,叶多少不惜出卖自己的底线,好在没有什么过分的要求,时而演个女朋友偶尔扮个太太。
苏锦年倾斜的大长腿交叠在桌子上,窗外的月光泼洒下来打在他的脸上,“挡在我前面,等三个大招齐了一起放。”
叶多少心里嘟囔,放你个头,简直答非所问。
可能是新手,所以还在懵懂状态的叶多少根本什么都不懂,导致队伍里许多人在说她坑,面对词语的嘲讽和谩骂,叶多少只觉得眼前天玄地转一脸懵,不知道该如何继续下去。
而此时苏锦年的话仿佛打开了她孤闭的天窗。
“正所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我加娘子还是个新人,自然需要经验的积累和沉淀。”
“再说了,有我这个大神带你们还有什么不知足的,要是再让我看到有人用不干净的词语骂我加娘子……”
之后是低调的省略号。
叶多少从没想过,一项自诩高傲自大的苏锦年,居然为了自己这个坑货放低姿态,去和别人解释,总之,不可思议。
结果,那些觉得她坑的队友,真的没有在吱声。
临近排练结束时,叶多少把道具室的卫生打扫了一遍,毕竟是最后一次排练了,之后就要上战场的她竟然还有一些小期待。
虽然自己只是参与一个开场秀,仅仅几十秒的互动,却也还让她激动万分。
结束之后,叶多少一个人漫步在漆黑的夜幕下,看着宁静的天空繁星满布,竟有种无法用言语表达的欢喜。
时间太晚,叶多少本想给加里打个电话,可是必须要拖到明天了。
只好回去和叶然开个视频聊天,“和白朗煲完电话粥了?”
视频另一端的叶然显然已经憨憨入睡,硬是被该死的嗡嗡声音吵醒,“嗯,有话快说,明天我还要去参加社会实践。”
叶多少贱兮兮笑的花枝招展,“这么久未见。”一顿,“想我了么?”
叶然终于漏出素面朝天的脸,在沉长的灯光下依旧美丽,“我想白朗了。”
一句话,差点让叶多少嘴吞牙膏,“见色忘友。”
叶然不以为然,慵慵懒懒的说,“我一向这样。”
叶多少哑口无言,漱了一口嘴里牙膏残留的泡沫,磨磨蹭蹭的洗了把脸,“过几天我就和白朗一块回去看看。”
叶然这才眼前一亮,“嗯~记得带特产。”
摸完洗面奶的叶多少表演个鼻尖冒泡,“收到。”
挂掉视频以后,叶多少也钻进被窝,寂静的空气里传输着对面姐姐的鼻鼾声,伴随着清爽的凉风渐渐入睡。
第二天清晨,难得没有事情的叶多少再很早醒了之后,又睡个回笼觉。
窗外的阳光曦曦暖暖的,像徜徉在金黄色的麦浪中。
在另一座城市,为生活奔波打拼的叶母早早起来,便去学校门口摆摊儿。
高中校园总是充斥着莘莘学子的朗朗读书声,还有朝气蓬勃青葱的面孔,似乎每个人都对未来充满了期待。
算起来叶多少的母亲在学校的门口也摆了几年的地摊,做的小吃虽然比不上饕餮盛宴,但也让人口齿留香。
这些年挣的钱花在叶父腿上不少,再加上自己闺女每个月都会寄点零花钱,最后剩下的虽不多,但也能维持过日子。
炎炎烈日。
当叶多少醒来时肚子已经饥肠辘辘,她随便穿了一件白t恤牛仔裤忍着饥饿便去刘姨家找白朗。
起来很早的白朗,早就将屋子里的一切都收拾了一遍,犄角旮旯每片角落,样样没有落下。
叶多少看着有些憨厚,正在给自己洗苹果的白朗,一屁股窝在沙发上,“看你的样子,是吃完早饭了?”
白朗心里头好笑,手上的动作没有缓慢,洗好了苹果削好了皮递给沾沾自喜的叶多少,“岂止早饭,都快吃午饭了,多少,你是真能睡,恐怕三头驴都叫不醒。”
叶多少咬着味道很甜的苹果,视线穿透白朗的脸,有些浑浊的朦胧。
思绪将她带到上次在医院时,苏锦年给她削苹果的画面,竟有些意犹未尽。
白朗也没闲着,拾到完这又去厨房刷碗。
看着熟稔的背影,叶多少顿时在时光的昏暗中想起了白惠。
小时候她和叶然特别喜欢到白朗家蹭饭,每次都要多添一碗却怎么都不好意思,每每吃完饭之后,都是白惠拖地,白朗洗碗,二人分工明确。
在从小到大的记忆里,似乎从未看到过白惠和白朗二人红过眼,对自己唯一的弟弟,白惠从来都是宠爱有加,白朗对自己的姐姐也是言听计从,对于姐姐的管教很少发生过争执。
在这一点,二人倒是一脉相承。
因为重新换过手机之后,许多电话号码还没来得及存,除了家里和叶然的,叶多少早已熟记于心,其他的一概不知。
面对此时手机屏幕上显示的陌生号码,叶多少一时没想起来到底是谁。
“喂,你好?”小心翼翼的试探。
“可以啊叶多少,你倒是清闲,是不是忘了你还有一份工作!!”
话语间像是有一颗重磅炸弹向她敏感的耳膜袭来。
“工作不想要了是吧?”
“你请的那几天假,早都过期了,难道自己不清楚么?”
空气中仿佛有一种漂浮的气流,让她来不及思索,像铁锅一样分分钟砸头。
“啊,是经理啊,对不起对不起,经理,您看都怪我脑子进水,给病糊涂了。”
关键时刻得先道歉,甭管怎么样,是她错在先。
“经理,要不然您在给我几天假?奖金我可以不要,但是我这个脑子吧,的确有些……”
有些严重还未说出口,叶多少已经感受到经理的唾沫下一刻能将她淹死,“叶多少,你给我揣着明白装糊涂是吧,别说奖金,你再不回来连工资都没有。”
餐厅经理这是吃枪药了?怎么这么炸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