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老子警告你不要太嚣张,你如今落在我们手上,就不要妄想充凤凰,”
“还凌迟?老子告诉你,你便是皇帝,老子现在也是要将你先。尖,再给弟兄们一个个。”
“到时候还要告诉那老皇帝你在这里是如何下贱的,我倒是要看看到时候一切徒劳,那老皇帝怒火起来是将老子凌迟还是炮烙。”
“你别以为我会因为那什么小王爷而护你周全去一命换一命,老子不是他的人,不在意他的死活的。”
千云不留余力的捏着秦沅汐的喉咙。
可秦沅汐哪里见过对她这般疯狂的贼子,惊恐微弱反抗之余,刚才生起的气势被碾压得无了踪迹。
可他自己归欺负郡主,这话让其余的人皆是变了脸。
程全一拳捶在千云头上,后者自然没料到会被同伙攻击,惨呼一声的同时,飞快缩回了禁锢在秦沅汐喉间的手。
力道一去,秦沅汐如蒙大赦,低头猛烈咳嗽起来,哪里还有一点精力去管那欺辱自己的将军。
千云捂脸侧身,见到程全收手,顿时大怒,“程全,你疯了?你不知道老子是谁?”
程全哪里正眼瞧他,“老子不管你是不是什么狗屁将军?大王爷老子都不放眼里,你算个什么东西?这小丫头再如何不敬,还轮不到你发落,要来也是老子先。”
“你!”千云不是善罢甘休的主,就要怒起伤人。
刚扬手要下,却是注意到剩下几人不善的脸色,顿时泄了火气。
“好,你们都是好样的,这些事情,我会一一告诉大王爷,你们等着。”
说罢,千云甩袖离开。
木门再度传来一阵沉响,较来时更甚。
无了唠扰,徐汕等人再次将探寻的目光移在秦沅汐身上。
相比千云遇事动怒,有了救小王爷机会的程全此时要心情好上太多。
他见秦沅汐强撑起的倔强,伸手轻轻在那肩头拍了拍,“小屁孩郡主年纪轻轻,脾气倒是大,不知道刚才那巴掌滋味如何?以前在皇宫是不是没有这么享受?”
“…拿开!狗爪子不准碰本郡主,”秦沅汐捂着通红的脸颊,厌恶的扭动肩头。
刚经历那般羞辱,此时的她对这帮帮了自己的敌人同样没有好脸色,
“哟,脾气倒是真的倔,”程全好似发现什么好玩的,嘴角勾起一抹狡黠。
“我可告诉你,如今这般处境最好给我听话,否则我们三人要是也不顾后果来,到时候交个残花郡主回去,我相信皇帝震怒之余再怎么把我们这帮人处死,也是只能认栽的。”
“程头领说得对,”刘寒是懂头领心思,有意笑着附和道。
“毕竟我们都是抄家的罪,如今处境艰难,也不在乎再最后享受郡主一回的,倒是郡主你要遭些不该遭的罪。”
“你…你们……”
一直还算识大体看起来有勇有谋的三人也是动了心思,秦沅汐顿时犹豫了。
对自己的安全,她向来是不敢轻易冒险的。
见那头领脸上强烈的觊觎,秦沅汐忍不一个寒颤,小心咽了咽唾沫。
可她心底不愿就此屈尊,试探性的继续警示,“…你们若是敢动我,别说你们王爷没有一丝可能,恐怕到时候你们家人都会被震怒的皇祖母凌迟……”
这一番话,顿时引起四人面面相觑,随后哄堂大笑。
“郡主果真年纪小,倒也是天真。”
程全毫不在意的将手附在秦沅汐肩头,那笑意讥讽之外又似掩饰内心的苦难,“我们这些人都是无依无靠的主,烂命一条,哪里有什么亲人,否则又怎么会在这太平年间跟在这里过杀头日子?”
一句话便将秦沅汐看似有用的威胁彻底粉碎,可她望着眼前,心中更是不解。
“你们看着挺聪明的,又有本事,元庆年间又不比前朝无道,干嘛当初不靠本事找个妻子成家?”轻悠悠的一句话从秦沅汐嘴角流出。
看似好奇探问,实则是身为天家娇女对这些造反头目的深深不解。
秦沅汐才不信前朝那般黑暗,这么多年了还会有这么多遗老留恋不舍。
三人皆一愣,旋即徐汕脸上笑容变得有趣,“有意思,真有意思,你这小郡主倒是比月老还替我们操心,竟也不担心自己回不去。”
秦沅汐脸上一红。
失态,这还是在外人前头一次
不过她并不认为自己的话有何错误,可偏偏被这帮逆贼当做了笑话。
秦沅汐脸上起了愠怒。
“我们这几日都是受了宣王的恩情,后来为了报恩跟着做了些事情,但是当初是没料到这些事情的,虽越陷越深,如今到也安乐。”刘寒随口解释道。
程全皱了皱眉,“和她说这么多干什么,我们还是先早些安排事情。”
“是…”
在秦沅汐依旧迷糊的目光下,几人转身离开,唯独是徐汕留下。
“郡主可在想什么计谋逃脱?”盯着眼前看起来娇弱异常的女子,他眼底意蕴有些深长。
“你…”秦沅汐正要呵斥,画到嘴边,忽然间是变了脸。
她指了指身上的绳子,眼巴巴看着徐汕,“你放了我好不好?”
这不是秦沅汐第一次央求了,虽然看起来十分不现实,可她却有自己的打算。
被劫这么多天,眼前这年轻男子是唯一还算照顾自己的,虽然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但能引起怜惜是最好不过的。
至少以后在其他恶贼欺负自己之时,还是可以仰仗一二的。
细细打量她哀求的脸色,徐汕又想起前几次情况,忍不住嗤笑出声。
“郡主就这般异想天开?还当自己是宫里人间人爱的主?如今深处敌窟,我闲着没事干为何要放走你?”
秦沅汐声音冷了一重,“本郡主和你们又无仇无怨,在你们入叛贼之前皇家也不曾亏待你们,这就是两不想干了,可你们叛贼就是要天下陷入战火,让天下百姓生灵涂炭。”
“然后就有那小王爷被俘虏,你们不知悔改就罢了,可现在可好,你们拿本郡主一个年未及笄的女子换一个造反被抓的头子,成功与否不说,你难道就不觉得羞愧难当?”
到最后,本该惶恐祈求的秦沅汐再次在他面前微仰下颔,气势趾高气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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