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时,他又是凑近了几分,那眸中带着浓浓的渴求。
“公主昨日许我抱你,亲近你,不回避我的喜欢,可是下决心放弃和离了?”
“如果可以,本宫倒是不想因再嫁失了名节让人笑话。”
秦沅汐低叹,“只是你人除了还算本分与恭敬,有什么值得本宫钦慕得地方?”
随即,她慵懒地靠在马车后壁,不动声色的抽回右手,冷凝道,“更何况,现在甚至也没了规矩了。”
“我…,这也是也得怕极了公主与我分开……”肖锦风有些黯然,“仕途甚至是战勋爵位,也得靠时间来不是,世间哪有人未弱冠就名传天下的,年纪轻轻,公主何不给我机会来证明。”
因为恩泽,当了两年百户,肖锦风虽没上过战场,但却是外出平过苗疆盗匪。如今在京营,他也是被秦瀚亲自下旨提拔为了千户。
秦沅汐也好没多久,是不知道肖锦风是投身入戎的。
在肖锦风提起战勋的同时,她就是一阵惊愕,“哦?功勋爵位?”
略微扫了一眼肖锦风的样子,想着他似乎比当年健全的身材,秦沅汐疑惑与好奇下,依旧没有猜出其中的意思。
“你区区一个贡生,现在这年纪能混个京官都是稀奇,文官没有战功,如何获得功勋爵位?靠做梦不成?”
对秦沅汐的不屑,肖锦风并不在意,好心解释,“公主不知,我之前是求陛下入了军营,打算弃笔从戎。如今是千户之职,只要宁朝对外用兵,我便求陛下一个随军出征的机会,到时候自然建功立业。”
因为救了公主,他其实该是进士功名的,但这些运气使然的恩泽肖锦风也没指望提出来让秦沅汐惊叹。
那样,只能是面临更多的调侃他吃软饭。
他可不乐意。
天下承平日久,但依旧有很大的用兵可能,饶是秦沅汐一个公主也是能知道这些。
她不知道自己那个弟弟是不是有开疆扩土得野心,但想必安南迟早会征服。
肖锦风这般解释,秦沅汐很容易便知晓的事情的始末。
望着他那平静的脸庞,秦沅汐承认自己倒是小看他了。
凭贡生的身份从军,要受的苦和磨难比直接当官难上太多,当真愿意留在那京营磨炼,这也是需要决心的。
她是觉得这肖锦风突然有些意思了,只不过此时此刻,以她的性子也不可能去赞扬的。
秦沅汐随手拉过肖锦风的手臂看观察,确实是像受了很久训练的,不似映像中的富家公子柔弱。
“公主太多虑了,”肖锦风嘴角的微笑暖人,“我怎么会拿这种事情骗你。”
秦沅汐便将他的手臂丢在一边,脸上故作平淡,“以贡生的身份入军营,你倒是让人意外。”
“只是,世人都道封侯拜相,如今光景战勋怕是难得,我宁朝本来爵位就少,哪怕好多随祖母出生入死的老将军都难得到伯爵,你区区千户,这点年纪还想爵位名扬天下,这胃口怕是太大了。依本宫来看,你还不如凭实力当个安逸知县或者县丞算了,免得当武夫到时候随时丧命”
虽是表达对这事情的不屑与挖苦,可摆明是透着对武夫的点点偏见的。
因祖母和祖父都是打天下的武将,再加上自己也习武,秦沅汐自然不可能有这些偏见。
之所以此言,纯粹是有心对肖锦风所做的轻视。
要知道开国国公侯爵谁人不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哪里是一个富家子弟能够媲美的。
秦沅汐骑射武艺双全,也不敢说率军作战的本事,兵书百家,都是领兵作战不能缺少的。
落在肖锦风耳里,顿时有些吃瘪,“公主这话,怎么好像不怎么看好武将官职的?”
他的话没有迎来回应,秦沅汐干看着他,许久也不答。
“要说太祖陛下和辅国公也是武将出身,公主不喜武将,岂不是连带着陛下都讽刺了?”肖锦风极力憋起一丝玩味,想靠着戴高帽让公主开口认可他的决定。
秦沅汐不是有偏见,自然对他的高帽不怎么待见。
闻言,她又是嫌弃地撇了撇嘴,“祖母和祖父都是领军一方的大帅,奉命于危难之际,携手开创宁朝,岂能和你这等小卒相比,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斤两。”
“是嘛,”肖锦风瞧着公主小脾气的模样,顿时被这萌态吸引了过去,盯着她的面容的面容痴迷。
秦沅汐看在眼底,连忙才正襟危坐。
肖锦风收摄心神,“我还记得辅国公好像刚开始也不过一个亲卫小卒,殿下的夫婿巩昌侯、公主的姨祖父,也是由小卒摸爬滚打,公主如何解释?”
“这有什么解释,祖父他们穷极一生,值了,哪像你?你区区千户,还没有任何建树,哪有资格跟他们比较。”
秦沅汐嘟哝着,散漫的目光朝马车顶注视须臾,又是缓缓闭上。
“本宫累了,不想与你争辩,你规矩点。”
肖锦风转头,见着公主已经是稍微仰躺闭目休息。
说起来,每次这时候,也是他最为期待与肆意的时刻。
无它,只因为公主休息的模样威仪十足,又端庄大方,实在让人心生喜爱。
那微微紧闭的红唇不多刻干涸,分外引人,让人忍不住想细观。
马车里狭小,又是路途颠簸,昨日的偶然是肖锦风所期待的。
那时候公主跟今日一样,闭目养神,只是睡着后因为颠簸慢慢侧身,最后靠在自己怀里。
他搂着她睡了一中午,分外温馨。
只是须臾,肖锦风想起昨日公主醒来娇羞可爱的场景,嘴角浮起一抹得意。
不管了,占够了便宜,让公主记着自己也好,其他的事情随风去了!
这样想着,肖锦风也是缓缓闭眼休憩。
孤零的马车在林间荫蔽里前行,除了马车里的行人,也便是赶马的车夫两个了。
这车夫是元庆帝的人,两人也是天卫之一。
两旁缓缓褪去的景物,除了常绿树木,也便是落了叶的单调枯枝。
忽而,几声异样的声响起来,惊了马车还未谁去的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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