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事变迁,头一次表露不和离的意思,她这还是第一次。
肖锦风也不知如何,突然心底一阵激动,大有绝处逢生的感觉。
但一想到这个公主逢场作戏的恶心样子,他还是没有轻易相信。
斟酌许久,肖锦风才作不懂,“公主说笑话了,在下配不上公主,还请公主莫要打趣,早些和离,莫要因为这些思想付错终身。”
“肖锦风,你觉得自己配不上本宫,可本宫有夫之身,落魄至今,又去嫁谁去?”
“公主忘性倒是大,在下记得公主先前保证过,说哪怕与在下有夫妻之实,也会竭尽全力和离嫁给比在下好的男儿。”
肖锦风字字诛心,轻声的话里依旧是透着对苏济的鄙夷,“如公主所想,等会和离书成后,嫁给那苏济是最好不过。”
秦沅汐倒是不曾想自己的主动告白换来却是他的挖苦,顿时一阵呆愣无措。
不过对自己起先的保证,她向来是看得开的。
一段时间一段感情,什么许诺都是虚的,身居高位的她拉的下脸面。
“本宫为何要嫁他,你何时见本宫对苏济有情义?我说你真傻还是假傻,本宫的意思你不明白?”
秦沅汐气呼呼数落朕,见肖锦风依旧冷眼,终于是忍无可忍,一把将他拉回床榻坐下。
“肖锦风,本宫是考虑好了,”她握着眼前男子健壮的臂膀,向来吝啬的语气总算带了几分动容。
“这两年得呵护本宫记在心底的,刚才本宫说的那些你当做废话丢了就是,本宫现在可以明明白白的告诉你,本宫不打算和离了。”
这般郑重诚挚的决心带着让人好奇的魔力,肖锦风忍不住动容侧身回头,从那美丽的瞳孔中似看出了饱含意蕴的真情与炽热。
这份炽热足以让任何人浮想联翩,他微微躲过了这片心意。
“公主的话,在下还是不明白,感情之时不能儿戏,公主说的清楚,公主与在下并无感情的。”
“本宫痴傻的两年多里,这些不是感情吗?”秦沅汐反问,犹豫再三,终于是主动揽上他的腰。
肖锦风微微挣扎,也便放弃了其他。
“肖锦风,本宫恢复记忆后,昨夜未眠,再加上你与我肌肤之亲,又看了我,本宫……这次是认真的了。”秦沅汐大胆与他对视,攀附上他的肩头。
轻轻抬起那局促的右臂,她将他,放在她的心口凸(放)起。
肖锦风脑中剧颤,本该火起的身躯绷得笔直。
面对如此真挚的示意,饶是他进门的浑然不会在意,可此刻,他还是慌乱无措了。
“公……公主的心意,我……觉得还是不急于……一时。”肖锦风试图躲避,却在原始的欲求下,有些无能为力。
“没什么急不急的,本宫说的明白。”秦沅汐附在他耳边,已是红润的面颊吐气如织。
“让你做本宫的驸马,不好吗?”
“本宫这身嫁衣,是当初嫁给你所穿的。之前的出嫁本宫有太多遗憾了,只是再行婚礼也是铺张浪费,本宫今日特意穿戴好,不是为了什么再嫁,同样也是为你准备。”
肖锦风明白了真实的一切,只是最后的规矩还是让他有些柳下惠,“公主会后悔的……”
“本宫做决定,从来不后悔。”秦沅汐万般笃定,改为一脸郑重盯着他慌乱的眼神,“肖锦风,现在,拿出你进门的那种勇气,让本宫永远,属于你!”
“公主……”
她最后的风情终于是深深深让他折服。
肖锦风回京是多么的畏惧不甘,此刻就是多么悸动无法克制。
公主的情愫让自己最后的理智消散,他转身轻搂着她。
轻轻地,似鸿羽轻坠,俯下身躯。
……
……
许久,盯着身下,情糜有些意乱的女子,肖锦风忍不住恢复几丝清明。
“公主,这还是…不到午时,不如……”
白日那啥,面对公主的盛情,肖锦风其实并不会太做那迂腐君子。
可……
可毕竟今日是她和他第一次,这洞房花烛,可曾有这般无理取闹。
花烛之夜,什么时候在她和他这里变成了花烛之日的?
这岂不是礼乐崩坏。
秦沅汐已是下定决心,她的性子,从来不会犹豫三番,既然早有决定,自然不会在乎是不是夜里了。
更何况,她已是情之所至。
听到耳边急促的提醒,她才是恢复了原先的孤傲,“无妨,本宫都不曾在意,你在意什么?”
转而,她又才是眸光变换,溢出旖旎的情愫,“让本宫好好看看你,你,也好好看看本宫……”
“原来……”肖锦风倏地一笑,“原来公主这般想,那恕在下唐突了,定要好好看看公主与当初出浴之时……可有不同。”
“唔……好肖郎……”
……
……
时值深秋,京城早冬,虽不是清冷月色,却也冷风彻骨。
屋外寒冰刮骨,屋内一片情迷。
早先出去的梓芸,偷偷观察屋里的主子,时而有些担忧。
直至是氤氲情起,她连忙慌乱关下窗子,转身躲在了枯叶凋零处。
……
……
炽热很快归于浓情密语。
钻在男子怀中,秦沅汐眸光微阖,浅颊红霞点点,已是极力回想起方才的纠缠。
那,是她期待了许久的一次。
还记得是六年之前,祖母让嬷嬷来教导自己,她好奇之下,就是隐隐有些期待着。
可旁人的嘱咐让她期待也只是期待,她这份压抑在心底的奢侈,足足晚了两年。
原来,嬷嬷说的半真半假,这些,是那般的美好才是。
尽情尽兴,偏偏是有些意犹未尽。
触碰他胸膛的温暖,她咬着指尖,疑虑从心起。
究竟……,是她太放开来,还是他……
可嬷嬷说是健壮男儿能尽兴的。
思绪胡乱下,秦沅汐胡乱动着火红(放)的四肢。
最终,她才是忍不住是抬起头去看他,眉宇间闪过几分失望鄙夷,还有几分羞涩掺杂的倔强。
怎么办,她,还想……再来……
念及刚才短短的刹那疯狂,秦沅汐渴求下,忍不住又起了娇羞。
她并非如那种闺阁小姐一样畏手畏脚惺惺作态的,想就是想,可偏偏,她也知道自己初次,不该是如此带着欲求的。
可,就是想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