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等窝在肖锦风身下之时,秦沅汐还是一脸闷闷不乐。
只可惜将心底的苦楚说与肖锦风,肖锦风事不会关心的。
如今的他只会嘲笑她自己自作自受,看着好戏,完全不会心疼。
按着原来的话,身在其位,要谋其政。
“你就嘲笑吧,看你这般无所谓,也不替我们的孩子找想。”秦沅汐气恼极了,拿肖垣兄弟妹几个说事。
“公主做那些事也不见早早想到今天。”
秦沅汐又是一横,“朕做决定的事,要你管?”
“那我可不管了,”肖锦风也板起脸色,对身下天子的脾气充耳不闻。
“反正垣儿泠儿承儿他们不是我生的,该谁着急谁着急去,我做我的大将军,不管往后如何,只保自己的命。”
郁闷的思绪涌上心头,秦沅汐偏偏对此还些许内疚。
但想想肖锦风的样子,她越是气闹,还是忍不住探起身一口朝他的肩头咬去。
肩头的温热力度倒也不大,肖锦风皱着眉,一双手顺势下抚而捏。
“公主,快些松口。”
“你!”这般动作还真是惹得秦沅汐没脾气了,想动火偏偏触感古怪。
直至软头儿疼了,她又是不甘心怒目,“肖锦风,你真是无耻至极。”
“陛下自己做罢了,再说了我们夫妻到了如今还有什么好说的。”
肖锦风笑意狡黠,捧上她的脸亲了一下。
“别闹了,事情到了如今没意义了,反正你还是早些考虑好面临的危机好。”
怒未散,秦沅汐也懒得听他的道理,生着闷气转身到了一边。
未闭眼,又见肖锦风由身后将她搂住了。
“这么急着睡,不想了?”
不等说话,身前一双手不怎么规矩起来。
秦沅汐还是有些气的,绷着一张脸还要说什么,却是很快被他触动得心尖痒痒。
迷迷糊糊,已是滑进他怀里。
“唔,我迟早得要你这厮好看,”挣脱无意,秦沅汐软腻腻靠在他怀里发起恨来。
暖色未散,肖锦风忽地松手,已是换了一副脸色。
“陛下若是想彻底和好,兴许你我之间该讲些条件。”
秦沅汐此刻迁怒他说甩就甩的态度,心底不悦,可念及两人好不容易起来的关系,到底顺了心去。
“你说,什么条件?”
“以后,公主不准冲我发没有道理的脾气。”
“嗯,应了你便是。”
“还有,朝中政事,事无巨细,陛下都要让我知晓。”
“什么,”秦沅汐明显惊了一下,心底再无半点暧昧暖情,从肖锦风怀里转身望向他,
“这怎么可以?朕是皇帝,你又不是皇帝。”
说到底,这条件太苛刻了。
虽说秦沅汐心底面还是不会跟自己的丈夫自高一等,肖锦风想要知晓什么,断然也不会瞒着。
可这种事情她自愿和肖锦风此次开口是两码事,她身为天子,怎么说都是有种被当做傀儡的感觉。
显然肖锦风是不会退让一步的,见秦沅汐不情愿的面孔,也不管方才她的如何意动,丝毫没有留念风光,掀开被子就要起身。
“陛下若不答应,我这就离开,从此你我夫妻还是做君臣要合适的多。”
肖锦风这动作,秦沅汐也是急了,慌忙掩着身子拦住他。
“别,你先别走。”
事起由她,一肚子的气也无法宣泄,见肖锦风不耐烦,她也是压抑不平慢慢放低了姿态。
“这种事,你让我考虑考虑。”
“陛下最好快点,我等不得。”
这催促的语气属实恼火,秦沅汐又横了他一眼,咬着唇不做声。
“可不是我难为你,你为了当皇帝瞒了我多少事,现在如今当上了,一切成定局我也不追究了,就连这点事都要避着我,岂不是从未把自己当做我的女人。”
肖锦风义愤填膺地,总总罗列她的种种不是。
唯独是最后那一句话,让静心的秦沅汐心思微涟,一阵曾经的美好划过眼前。
“可朕是秦家天子,又不是自己不能处理,朝政全交给你过问,自己当皇帝有何用?岂不是为天下落下不是。”
沉吟半晌,她又才鼓足勇气附在他肩头试探,“你毕竟是当将军带兵打仗的,也不可能做太多事,倒不然你想知道什么直接问我,我告诉你,其它诸事还是我自己决定。”
如此果断的答应,与预想的期待不大,肖锦风有些狐疑,“陛下当真?”
秦沅汐当即也许下承诺,“朕金口玉言,说话算话。”
“那便好,往后的日子陛下记着就好,除此外也无别的要求了。”
得到该要的,肖锦风心情不错,有美妻在侧,也不走了。
这样,秦沅汐自己自然也高兴,只觉得自己占尽了便宜。
“对了,”她又凑到肖锦风身侧搭上肩,脸上带着明显的暖意,“你方才说朕是你的什么来着?”
“怎么,陛下同我夫妻十载,莫非是已经好高骛远,往后不想做我的女人了?”
肖锦风是不知道她说这话心底别提是多兴奋的。
秦沅汐会想些什么,他从来琢磨不透。
果然等他话音落了,便是秦沅汐立马板起脸色,只是两人相依,一双手却攀上他的身。
“大将军怎么能说这种无礼的话,难不成是想在这里对朕做些什么荒唐之事?”
这哪里是质问,分明就是摆着提醒他,千万千万要做些什么荒唐之事才对。
几乎没等这话完,感受身后磨人的温暖,肖锦风心底瞬间被挠出一团火来。
没有多想,干脆也就如了她的意,一下将她压在身下。
“陛下说对了,我还真就想对陛下做些无礼之事。”
肖锦风浑然一副兵油子模样,脸上柔情之下尽是肆意。
“昔闻陛下长公主之时便是美貌,今日有幸,想一领大宁朝皇帝陛下塌上风姿。”
“你简直放肆,”
秦沅汐盛怒之下的粉面桃红,难得似透着异样的雅兴。
“朕九五之尊,你是臣子,岂能任在你这身下-厮承|欢,赶快……下去!”
“哦?陛下既然不愿意,又为何意动?”肖锦风带着笑,顺势已是捏那挺红梅。
“你!你无耻,不许碰朕的……玉,体,”
说是指责,可此时秦沅汐实在装不成发怒的样子,那眉眼却是弯了。
宽怀之下,她以目示意肖锦风快些动作,被下一对腿儿早已是很熟练地勾了上他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