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微澜说“宸琛,我嫁给你好不好?”宸琛正巧喝了一口咖啡,太烫,舌尖一阵刺痛,吞不能吞更不能吐,狼籍的硬咽下去,喉头像被锋利的小刀轻轻划过,还是痛。微澜笑起来,唇角一弯像新月,左颊上一个浅浅的笑靥若隐若显。话里还是有三分调侃“冷宸琛,娶我不会是这么可怕的事情吧?更何况苏氏集团已经岌岌可危,冷家跟若家联姻才是最正确的选择。”
“你也是说最正确的选择,而不是最好的选择了。”
爱的越深越没有自尊,冷宸琛面前,她从来是满盘皆输,连以死相挟也不过越发令他添了厌恶。曾有人云,世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天涯海角,而是我就在你身边,你却不知道我爱你。微澜这才知道,世上最遥远的距离其实也不是这个,而是你很爱很爱他,他却一点不爱你。
他不爱你,你的一切皆是罪皆是丑皆是过,连你的呼吸都是多余。他不爱你,他的手机你永远打不通,他的人你永远找不到,他永远视而不见你的眼泪。于是绝望里,回过头去,一点点温暧就会是飞蛾扑火。家人总是骂她太傻,宸琛妈妈之所以那么快退婚,也有她的功劳。
她曾经以为,苏云汐霸占了她的位置,等云汐离开之后,她才明白那个位置从来都不是她的。
爱情是一架天平,两头砝码不一样,立即就失却平衡。越是重越是往下跌,跌到无间地狱去。
云汐无意听两人纠缠,想吃完自己的羊排就早点回公司去。可是天不遂人愿,就当她准备里去的当口,或许是离场的太仓促。叉子居然掉在地上,砸到到自己的脚,她忍不住“哎呀”的惨叫了一声。
而冷宸琛正好要找个借口离场,那么云汐这句“哎呀”是他最好的借口。
不由分说抱起她就往门外走去。
“冷宸琛,你干什么?”
宸琛知道她生气了,她只有生气的时候才会一股脑连名带姓的叫他。
“你吃醋了。”邪邪的笑容。
“谁吃醋了。”
“就是你。”
“放我下来。”
“不放。”
若微澜看着两人渐远的背影,狠狠的咬住嘴唇。
云汐看着微澜因为生气扭曲的表情,叹了口气“你又成功给我树了敌人。”
“你苏云汐还怕微澜?”
“敌人太多总归不好。”
“苏大小姐这可不像你的个性。”
“我什么个性?”
“怎么不恨我了?”
“不恨了,最难过的已经熬过来了。”
“对不起,我那些天被我妈关起来了。”
“我能猜到。”
“那不许恨我。”宸琛的气息又那么近。如果中间夹杂那么多事情该多好,云汐知道自己的心里还有宸琛,毕竟六年的感情不是说没有就没有的。
医生难以置信看着这两人,就一点破了皮一路抱过来。
云汐也觉得丢人。
医生只得开了盒创口贴打发两个疯子走了。
宸琛不由分说牵着云汐的手,云汐甩都甩不开只有由着他了。
“你那个项目怎么样了?”
“听说有很多公司盯上了”
“不知道,蛋糕太大。还没找到合适的合作对象。”
“你有没想过让教授参与进来?”
“马丁教授?”
“对啊,他带了那么多优秀的建筑设计团队。”
“我倒是没想到,明天我回下剑桥当面跟马丁教授聊一下。”
“恩和怎么办?”
“我请了女佣和司机。”
“看样子苏氏集团最近回暖了,居然有钱请下人了。”
云汐翻了白眼,不想理他。
两人不知不觉走到了罗马广场,广场中间竖立着面向市政厅的正义女神喷泉,女神手持象征公正的天平。在她身后是圣尼古拉大教堂。
圣尼古拉大教堂是一座有着近00年历史的宫廷教堂。是罗马广场上的地标式建筑。当年,巴赫的重要曲目都是在这里首演。
它旁边不远处,5米高的哥特式法兰克福大教堂是法兰克福的发源地,是老城区最醒目的标志性建筑。
而法兰克福也因它的美丽被誉为美茵河畔的曼哈顿。这所教堂的奇特之处在于从未有主教驻留。但1356年以后,神圣罗马帝国的国王们均在这里选举。在1562年-177年间,共有10位罗马帝国皇帝在此举行了加冕典礼。因此,这座教堂又被称作皇帝大教堂。
两人沿着当年恋爱走过的路又走了一遍。
莱茵河畔飞跨着一座铁桥,上面挂了很多同心锁。宸琛拉着云汐,想找到属于他们的那一把。
可是密密麻麻的锁,想找到一把相似的同心锁谈何容易。
“放弃吧,说不定被丢了。”
“找到了。”宸琛兴奋的像个一百多斤的孩子。
云汐看着他,心里想我们还回得去么?她心底也没有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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