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行于c市的各个街道,抬头可见的是,宽大的商业屏上滚动着的巨幅广告,交错中,有一女子,频繁出现。
c市机场迎来了高峰期中的高峰期,候机楼内摩肩接踵,举着应援牌的男女翘首以待,紧张而又激动的望着一处。
时间推移,指针滑至临近中午,温阳轻柔似抚摸,而所等之人久等不见,人群中渐渐发出疑问之声。
“林彤怎么还没出现啊,是不是飞机晚点了?”
“不知道啊,这次不会扑空吧,见不到我家女神,好失望啊。”
……
“林彤已经坐上车走了。”人群中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刚刚我看到她的经纪人和助理了。”
“又错过了吗?”
叹息声此起彼伏。
“我好不容易有机会能见到林彤本人,没想到今天还是不行。”
……
满怀期望之人已经离开,接机之人发了两三句牢骚失望而去,渐渐的,机场的拥堵的拥堵状况有所缓解。
二十分钟转瞬即过,机场特殊通道里走出来一个光鲜亮丽的女人,气质柔美,她的身后跟着她的经纪人宋雪和助理李如珍。
“我已经让人放了你提前离开的消息。”宋雪穿着白色的职业女装,声音里有微微歉意,“现在是十一点二十五分,可以准时到和傅先生约定的地方。”
林彤脚步未停,轻浅责怪之意蕴含语句之中,“他不喜欢迟到之人,宋雪,你跟在我身边这么久,怎还是忽视了这样的细节。”
航班未迟,若一路无差错,林彤何至于如此急切。
与那人多日未见,林彤结束了工作便让助理李如珍预订了飞往c市的机票,落地时间尚早,赶往餐厅的时间本是有余,却不成想,偏偏在机场停留了近三十分钟。
林彤怎能不气?
宋雪低声道,“对不起,是我忙忘了。”
林彤掩去眸底不耐,“下不为例。”
一众人上了停留在路边的车,林彤坐在后车座上,仔细补妆,车子平稳驶入车流,踩着正午的尾巴来到酒店。
礼仪小姐引人过去,恭敬的推开包厢门,然后退到一边,林彤笑着进去,下一秒面容却稍微僵了僵。
“爸爸,你怎么在这里?”
林宏信也明显愣了一下,看向一旁的年轻后辈,“沉年,小彤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这丫头,应该是家还没回,便跑到了这里,这么急,倒像是要见心上人似的。”
女儿家归故里却不曾急着见父母,其中意思,需好好品味。
林宏信语气满是无奈之意,却无劝阻之语,好似开玩笑般揶揄,不难察觉他的顺势而为的意向。
林彤挎着包,走至傅沉年身旁,优雅落座,在父亲的无奈目光中作娇羞姿态。
“是吗?”傅沉年视线未落在身旁女人身上,他只专注于和眼前这个中年男人讲话,“林叔说笑了。”
林宏信大笑,避过此话题不谈,试探到此为止,多了就令人厌烦了。
“小彤这孩子,毕业后一股脑儿的要扎进娱乐圈,林家就她这么一个女儿,往后产业不交给她交给谁,你们当初同在商学院,学一样的东西,她怎么就想进娱乐圈?”
林家和傅家的联系之一是华鼎和林氏集团的的合作往来,是利益往来,而人情关系呢,自然也是有的。
林彤和傅沉年同学多年,此为私人关系,同学这个身份,除给人是一同求学的印象之外,也能促使人联想异地他乡相互扶持照应的情愫生发的基础。
同学两字,多年修饰,可让人想到的东西太多。
“爸爸。”林彤无奈喊人,轻嗔道,“进娱乐圈又怎么了,都一样是一份工作,我喜爱这份工作,你在沉年面前说这些做什么。”
林宏信作为父亲,如何不担心,他看向女儿,无奈道一句,“那个圈子,太乱。”
乱么?
傅沉年倒不这么认为。
否则也不会他的妻子提议想进这个圈子,而他未有丝毫阻拦。
林彤辩驳之语有理有据,“如何可以称之为乱,商界这个圈子就不乱吗,爸爸,我已经长大了,你就不要一直再把我当小女孩儿哄了,再说了,盛辉是华鼎旗下的子公司,我待在那就跟待在自己公司一样,你不必担心。”
林宏信无奈道,“罢了罢了,你总有一大段道理可说,总归是在沉年的公司,不是外人,我也放心很多。”
父女俩争执停息,傅沉年笑着劝,“江总掌管盛辉,有他在,乌烟瘴气的事便不会闹到小彤眼前。林叔,年轻女孩多经历一番新奇的事情,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林彤仿佛终于找到了同队的人,又在林宏信跟前炫耀,惹得他无奈头疼,“这丫头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沉年,你可不能凡事都如此惯着她,我怕她更要无法无天了。”
傅沉年浅笑不语。
三人交谈的氛围堪称和谐,这本就是一场类似于家宴的午餐,公事本不应带到这里来,但傅沉年执掌华鼎,又如何能真的失联。
手机开着,便会有电话进来,铃声响起时正值服务员上菜,傅沉年起身到外面接电话,
宁央听罢事件的起源和结尾,头脑中却是越发的乱,乱如缠绕的麻绳。
她错认明远为顾幕清,情绪激动,这才有了被媒体记者拍到的两个人举止似亲密的画面,至于同进同出酒店,明远说,他是为了给宁央看一张画稿。
宁央看过那张画稿后,询问明远这张画稿是否可以送给她,明远同意,这张画稿的主人便从明远,或者说是顾幕清,变成了宁央。
但是这张画稿呢?
这半个月,多是闲散时光,宁央曾多次推开书房的门,在里面一待,便长达几个小时。
她不看书,而是为了寻回她的记忆在刻意的去了解她过去的品味,比如书房的书的类型,一叶知秋,从读书的爱好入手去琢磨一个人,应当是很快的。
半个月的时间,宁央未细细读完一本书,却踏遍了书房的每一处角落,并未寻见什么画稿。
所以,它哪里去了?
还有,明远为何有顾幕清的画稿?
种种疑问,宁央百思不得其解。
她在秦臻与明远交谈话落的短暂静谧中起身,“我出去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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