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新认知太具有冲击性,宁央一时语噎。
她把头埋在抱枕里,偷偷看了一眼傅沉年,却正好被对方逮到,宁央立刻缩回了脑袋,并且伸出手指诚恳保证道,“老公,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赶你出去的。”
“现在说了没用。”
小孩发誓当哄人用,闹起来还不是想一套是一套。
傅沉年站在沙发边,看她竖起来的爪子,两秒后,终于忍不住皱眉,“你是怎么在用筷子的情况之下还能蹭的满手是油?”
灯光下,伸出的爪子被反射的越发的油亮。
宁央虎着脸看他,“我吃饭的时候你不是看到了吗,就那样啊……”
她刚开始还有点理直气壮的,可越说声音越小,似乎才觉得这事也挺难为情的,毕竟,从傅沉年的表情以及秦臻曾对她的用餐礼仪评价来看,她现在绝对是十几年学到的东西又一点不剩的全部退还给了老师。
傅沉年揉了揉她的头发,温声的说,“去洗手。”
“好。”
宁央去卧室里洗手间,将洗手液抹到手上,三两下搓出了泡沫,用水冲干净,拿毛巾擦干。
傅沉年看着她蹦跳着走过来,眸底的温度暖如阳,“你下午是待在外面,还是回家?”
“嗯……先不回吧。”宁央想了一会说。
秦臻那边也不知道和明远说的怎么样了,反正她在家待着也无事,在外面能打发时间。
宁央歪头问,“老公,你现在要回公司吗?”
傅沉年‘嗯’了声,“提前和秦臻说一声,让她送你去公司,或者打电话给周言,让他来接你。”
今天晚上要回宁家。
宁央记着这事,傅沉年说了陪她过去。
“好。”
……
宁央再回到包厢已经是两个多小时后了,明远和秦臻还在说,多半时候是秦臻开口,她已经提了陈若柳的事,就是想试试明远的态度。
提起却未明说,秦臻未曾将录音拿给明远,有力的证据,需要用到关键的时候。
宁央回到原来的位置坐下,秦臻看她换了一身衣服,并未多问,有明远在场,也不好多问。
“半月前这件事虽表面上是我家艺人讨了半分好处,可这样的好处我们宁愿弃掉,靠着黑料积累下来的粉丝不要也罢,然而陈小姐却在圈子里散布谣言称是我家艺人拖累了明先生,把明先生当踏板,这样的冤枉我们是绝对不会平白受了,明先生既知其中详情,不发微博解释暂且不论,难道连身边人也未告知真相?”
明远以经纪人收了手机为托辞,为何收他手机?
担心在舆论最盛之时他在社交平台上发言,这是有理由的,可若是明远以实情相告,错不在宁央,如此解释了便也是皆大欢喜,但明远并未如此做。
他选择了沉默。
他行动上的瑕疵与语言的对比,显然是个前后矛盾的说辞。
明远可以说,他把实情和盘托出了,但陈若柳不信,这说明什么,说明陈若柳这个经纪人是不合格的,但这显然不符合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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