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家,顾仁涛从外面回来就去见了顾老爷子,两人商议了什么顾母不知,她只看到自己丈夫已经在让佣人收拾衣服了。
他要出差?
顾母看了一会,先问顾起的事“小起那孩子几天没回家了,他给你打过电话没有?”
顾仁涛推了推鼻架上的眼镜“他那到哪都得让人伺候的脾气,谁能渴着饿着他!他在外面待够了自会回来。”
顾母心里可不这样想,但看到顾仁涛的表情也不敢再说。
顾老爷子近日精神不太好,但涉及到大孙子的事,他还是拄着拐杖出来,在顾仁涛临走前又嘱咐了他一番。
顾母远远的听着,断断续续的,但她听到‘幕清’两个字,突然攥紧了手,那是恨的!人死了还有本事让人牵挂着,还真是同他那个母亲如出一辙!
顾老爷子咳嗽着回了修养室,顾母在原地站了一会,然后回去给顾起打电话。
第一次直接被挂断。
顾母耐着性子打第二次。
“妈。”顾起全是烦躁“我忙着呢,没事我挂了!”烦死了!
顾母皱眉“顾起,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赶紧回来!”
顾起抢了褚鸠唇边的烟就跑,坐在窗边吞云吐雾,甩了一个挑衅的眼神给褚鸠,哼!“我在家也是吃睡,在外面也一样。”回去干嘛?
褚鸠洗了洗手,拿着围裙进厨房。
顾母心里还记挂着顾幕清的事,四周佣人都在专注着手里的事情,顾母还是压低了声音“你知道你爸现在去哪了吗?”
“红灯区?”
顾母怒气上来“顾起!”
“好好好--”顾起掀起轻嘲的弧度,青色烟雾映出他薄狠的轮廓“反正我说不说都一样。”
人有时候真矛盾,有些事明着摆在那,心里知道行,说出来就不行,也不知道什么臭毛病。
顾母忍了忍,说,“你爸去国外了?”
虽然一点都不好奇,顾起还是给面子的问一句“他去国外干什么?”
按理来说,他刚和傅沉年达成那块地皮的意向,接下来肯定有更多的事情要敲定,这个时间段去国外?
顾起总觉得……
“是因为那个私生子的事。”
顾母冷淡声音从话筒里传来。
哦……
顾起不意外--结合顾仁涛刚和傅沉年见了面,他妈就打过来了电话,十有就是有关那个人,不论什么时候,涉及到顾幕清的事情总能让她如临大敌,果然,血缘关系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也照样能体现的淋漓尽致,顾起忽然有些好奇,要是有一天,他妈知道……
“顾起,过来端菜!”
褚鸠在厨房里喊他。
顾起快速又抽了一口烟,摁灭“人不是死了?妈你一天到晚还在忌讳他什么。”
顾母也不知道自己在担心什么,她换了副口气说话,“算了,你要想在外面就在外面吧,不过,你爸回来之前你得在家。”
“知道了。”顾起胡乱应着。
把手机丢到沙发上,顾起晃悠到厨房,褚鸠正在煲汤,闻着那味道,他倒是没再作什么幺蛾子。
……
顾仁涛撑着雨伞到达墓园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他不熟悉这地方,提前给人打了电话,确认了几遍才找到这里。
他一下飞机这里就下了雨,墓园里冷清的几乎没有人,他询问了一下工作人员,但那地方挺偏的,工作人员讲了两遍看顾仁涛还是疑惑,就进值班室里拿了把雨伞。
“您说的墓园位置我记得清楚,就在您没来之前,已经有两个人年轻人来过,我没看到他们离开,这会应该还在,哎,你们怎么不一起啊?”
工作人员讲的是英文,有本地人的口音,顾仁涛听得有些费劲,但是不影响他理解意思。
“两个年轻人?”
“是的,两位很年轻的男士。”
顾仁涛首先想到的是顾幕清的朋友,但是,他抬头看雾蒙蒙的天,下雨天过来,可不是随便走的近的朋友了。
上了青石台阶。
工作人员站高了一点,指向一个方向,那里有两个人背对着这里,顾仁涛扶了扶眼镜框。
“就是那里了,先生,我送您到这里,好吗?”
顾仁涛说了声谢谢。
工作人员撑着伞原路返回。
顾仁涛走近了,背对着他的人正好转过来身。
“沉年?”
……
南京。
下雨和降温在六月只是稀有,这里大部分还是高温和骄阳。
今天是练舞的第三天,宁央度过了肌肉酸痛的阶段,现在不如两天那么疼了,值得庆贺的是,她做的动作也比两天前顺畅了不少,进步格外之快,就连老师都忍不住夸了一下。
中午休息时,倪雪才找到和宁央说话的空。
“后天就要比赛了。”倪雪擦了擦额头的汗,说,“你紧张吗?”
宁央现在动一下都浑身酸痛“现在还没什么感觉。”
“其实也没什么好紧张的,放平心态就好。”倪雪看宁央身边只有邵栗跟着,“你经纪人没跟过来吗?”
“没有。”宁央摇摇头,只简略说,“她有事要忙。”
倪雪没有往下问。
副导演过来了一趟,一是看看短时训练怎么样了,二是带来一个消息。
“加人?”许之穗不太情愿的说,“我们四个赛场都是平均五个艺人,她要进哪个组都不合适吧。”
副导演说,“大家不用担心,她是作为舞蹈人员进队的,不是往你们这里加。”
许之穗放心了。
另两个女艺人也放心了。
“明天好好休息一天,后天就开始比赛,二十个艺人,最后只有五个人能进决赛,进决赛对你们以后发展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多的话我不说,相信你们都清楚,好好比。”
副导演说完就走。
倪雪感受着激荡的心跳,无奈的说,“这跟高考前老师加油鼓气似的,好长时间没有这种悬着心的时候了。”
宁央平静的心到此时才有点加速跳的感觉。
“也不知道现在能进来的人是谁?”倪雪过会又不好奇了,“反正和我们也没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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