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上旬,a市发生了一件大事,谢氏集团丢了宝物,连警局厅长都惊动了。
11月中旬,a市又发生了一件大事,谢氏集团的宝物寻到,竟然在自己家的瓷器里。
厅长知悉这一消息后,被上级狠狠责罚了一番。
上级的说词是,警察局是人民的公仆,不是他谢氏的家仆。
苏眠听闻这一消息时,正在跟田雨用餐。
苏眠这段时间忙的紧,好不容易抽出空来见了田雨一面。
田雨心疼的抚了抚她的脸,一双眼睛眨呀眨,里面似有千言万语,最终化为一声轻叹。
苏眠望着田雨欲言又止的样子,想起了几日前见到的刘蒙。
那日舞会,刘蒙趁机把玉放到了她手中,第二日她便让高铭亲自给元澈送了过去,并叮嘱高铭一定要完璧归赵。
好在对方总裁夫人只是对玉有些考究,并不是单纯的想占有。
拿了一日后亲自给送了回来。
总裁疼爱夫人,见元氏集团这样有心,当即把数十亿的合作敲定,并随后签了合同。
虽说合同金额不大,但到底是元澈进入元氏后完成的第一笔合同,整个元氏集团一片祥云。
高铭在签完合同的当日,携着玉飞回了国。
那晚,苏眠约刘蒙见了面。
月上枝头,零星的光芒垂下来折射在海水上,远处有淡淡的灯光,光影斑驳,人在海边越发的看不清容貌。
起初苏眠也没注意到刘蒙的异常,她们并行站在海边,注视着远方,浅淡话语悠悠交谈。
忽然,有风吹过,风来的有些急有些大,吹在人脸上很疼。
苏眠侧身躲避风,眸光瞟到了刘蒙的脖颈,那里原本有条纱巾遮挡,不过,风太大,把纱巾吹的四散开来,露出一片片淤青。
淤青有些瘆人,透着血丝肿的老高。
苏眠走过去,一把扯掉刘蒙围着的纱巾,眼眸瞬间变的暗沉。
“这是……”她轻轻问道。
刘蒙拿过纱巾围在脖子上,眸色闪烁的说“没什么,不小心碰的。”
苏眠凝视着她,片刻后柔声说“人在世上总要爱惜自己,倘若连自己都不在乎自己,那岂不是太可悲。”
“可悲吗?”刘蒙低喃自语“我从小被人抛弃,养父母家换了一个又一个,那些人从未真心善待过我,每日有做不完的工作,干不完的活,我也曾幻想过有一日能得父母宠爱,但那日似乎很远。”
她说“我在崎岖的道路上越行越远,身体受累,心被扎的千疮百孔。”
她说“现在这家父母确实对我很好,但多年在苦海里挣扎,我已经忘却了如何顾及身边的人。”
她说“那日,你我初相见,超市内你替我付款,那时的笑容是真的,我很感激你。”
她后来又说了很多。
苏眠一直默默的听着,终没有再说什么。
人生这条路,别人无从为你抉择,怎样的活法,也只能靠自己去斟酌。
她不想置喙别人的人生。
再后来,她把玉交到了刘蒙手中。
女子拿着玉,红唇微颤几下,欲言又止间转身走了。
那晚,苏眠独立于海边,风卷上了她的衣衫,在她心尖上撒下了一抹苍凉。
她想起了元澈,五年分离终是变了。她越发看不懂他了,看不懂他跟刘蒙的关系,看不懂在这一系列的事中他扮演着怎样的角色。
她甚至不敢去想,这一切的一切或许是他设的局。
她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个善良的人,活了二十五年,经历了太多人事沧桑,她也只是在乎自己所在意的人。
但当有一日,被自己所在意的人伤害,那种痛是她无法设想过的。
那一刻,苏眠第一次对元澈失望了,经年相处,但愿彼此都还能在最初的地方,即便遥遥相望也是好的。
她忍不住在心里默念,元澈,你会骗我吗?
答案是耳边不时鸣起的海风,此时只觉得一片冰凉。
……
“元澈呢?”清脆的声音唤回了苏眠游走的思绪。
“他在国外谈合作。”苏眠吸了一口果汁说道。
“听说元氏最近接了好几单大生意,都是元澈的功劳?”田雨八卦着自己听到的消息。
“嗯,这段时间他一直在外奔波,接的单子一笔大过一笔,行事作风完全不输昔日的元总,现在集团里面已经对他很认可了。”苏眠抬眸望着窗外,天空上方万里乌云,她想也许元澈那里也是如此的景象。
“元澈学什么都非常用心,倘若是他想的,没有什么是做不到的。”田雨边吃边说。
“是呀,只要他有心,万事难不倒他。”苏眠忆起了少年时期的元澈。
元澈自小便很聪明,又身处这样的家庭,爷爷对他寄予很高的希望,那时他除了文化课学习外,还兼顾着其他多科学习。
时间有限,学的内容多了,总会有厚此失彼的时候,大提琴老师对他很不满意,课上不理不睬。
少年受挫,自那日后利用一切课余时间练习大提琴,连晚上睡觉的时间都在练。
人们都说少年聪慧,但只有她知道,这样的聪慧是元澈付出了多大的心血才取得的。
田雨有一句话说对了,只要他有心,万事都会成功。
“阿川呢?跟在元澈身边还好吧?”田雨想起了旧时玩伴。
苏眠把眸光收回,点了点头“嗯,他很好,等哪日有空了咱们聚聚。”
“嗯,好。”田雨夹了几样菜放到苏眠眼前的餐具里,轻柔的说“最近看你又瘦了,你要多吃点。”
苏眠执起筷子,慢慢吃起来。
身后有议论的声音传来。
两个女孩子看着窗外在互相讨论着。
一个说“那两个人一看便不是男女朋友关系,男的面色太清冷了。”
另一个说“我看就是男女朋友关系,那不女人还拉着男人的袖口吗?许是闹了别扭,男人正生气呢。”
“是吗?我怎么没看出来。”
……
苏眠原是对她们说的话不敢兴趣,男女之间有些关系岂是让外人能置喙的,但她们说的声音太大,讨论的又异常激烈,引得苏眠也侧目望去。
这一望,她眸色生生顿住,脸上的红润霎时淡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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