尴着尴着手机铃声响起。
肖晓接起手机“鹰一。”
那端传来苏眠轻柔的声音“在哪呢？”
肖晓“车上。”
“来我这坐坐？”
“不了，还有事需要办，下次去看你。”
“也好，一路顺风。”
“好。”
寥寥几句，刚刚结束，苏眠的手机响起，铃声缭绕，四周都传来好听的歌声。
苏眠任歌声响了三次，最后才接起。
“喂。”
“在哪呢？”
“家里。”
“阿眠，我早上走的急忘了拿资料了，你可以去车里给我拿出来吗？”
话语温软，带着询问。
苏眠从椅子上站起，边走边问“文件在什么位置？”
萧枫轻柔的答道“在奔驰车的后备箱里，拿东西的时候注意些，别碰着头。”
男人绝情起来没有边际，柔情起来又似水。
苏眠垂下眸，气也生了，酒也喝了，歉也道了，她再不高兴，倒显得自己小家子去了。
勾起唇，露出两颗小牙尖“好。”
来到车库里，打开车的后备箱，里面得东西惊了她的眸，在她眸底渲染出一片火红。
放眼望去整整一车的玫瑰花，花儿簇拥，芬芳美丽，像极了记忆中的花海。
绽红炫目。
她不禁看的有些呆，慢慢的眸底泛起了水雾，水雾在眼底最深处打着转，一圈一圈顺着眼角流下。
眼睫被打湿，几根黏连在一起，垂下来，给狭长的眼眸映射出别样的美。
晶莹剔透的泪珠像是晨间的语录，好看的不行。
苏眠捂起嘴。
“喜欢吗？”身后传来好听的男声，尾音上扬带着希翼。
苏眠回眸看过去，男人逆光而站，碎金般的色泽打在他身上，像是从天而降的天神。
带着普度众生的笑。
而他心里只想普度一个人，一个他最爱的人。
苏眠跑过去，一把扑在萧枫怀里，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
萧枫抬手环上苏眠的肩膀，内心充满了喜悦，故事很老套，点子很平凡，但好在赢得了她一笑。
值了。
手机短信提示音响起，有人放下手中的香水瓶，拿起手机看了看账户，六位数，不错，挺吉利。
孔凡看着那六个六，眼神阴恻恻，妈的，他就是个傻蛋，这年头谁见过有帮着情敌追求自己喜欢的女人的傻帽吗？
好巧不巧他就是一个。
还是特么最傻的一个。
一张刷上头条的照片闪了他的眸，看着萧枫抱着女人若有所思的神情，孔大爷怒了，丫的，我成全了你，你倒还还敢搞三搞四。
不行，他要撬墙角。
他是个有德行的男人，撬墙角之前，先给萧枫打了个约架的电话。
“出来见见！”
“好。”
两个大男人在露天咖啡厅，顶着呼啸的风见了面。
孔凡啥也不说，上去就给我了一拳，妈蛋，他捧在手心里的女人，你敢这么明目张胆的欺负她。
孔爷不同意！
萧枫也不示弱，上去还了一拳，早就想揍他了，每次看见阿眠，那小眼神都冒着火，他瞧见一次不爽一次，要不是怕阿眠伤心，早揍了他一百回。
一个回合下来，谁都没有沾光。
孔凡嘴角挂着血。
萧枫脸上有一片红肿。
打完了，气消了，两人心平气和的坐下来，就这件事深刻的探讨起来。
孔凡在那边出着鬼点子，狗血剧看得多，点子一个比一个不讨喜。
最后，他拿出手机给冯林打了个电话，没有开场白直接切入主题“要是男人惹你生气了，他怎么做你才能原谅？”
彼时，冯林正在给陈一洗头，声音听上去，有些喘息“哄呗！”
孔凡撇了下嘴“怎么哄？”
冯林把手机夹杂脖子上“玛丽苏剧看过吗？”
孔凡“玛……什么？”
冯林翻翻白眼，没文化真可怕，好在她家老公有文化。
“女人最喜欢什么？”
孔凡蹙眉“我问你呢？”火气陡然有点大，到底是谁问谁。
冯林单刀直入“制造惊喜，现在不是流行送花吗，给女孩子送一车的花，前一秒站着，下一秒准躺着。”
孔凡咬了下唇“下流。”
冯林“……”
到底谁突然打电话让她出主意，这好不容易出成了，还骂她下流。
你下流！
你们一家子下流！
孔凡挂断电话“付费的点子，你要不要。”
萧枫靠在椅背上，舌尖轻触了下口腔里侧“要。”
孔凡勾勾手指，把冯林的鬼点子又说了一次。
女人最了解女人，虽然他觉得冯林一直是个不靠谱的主，但因为她是女人，就这一点，这个方法就可行。
结束后，萧枫真按孔凡的鬼点子行事了。
苏眠的反应让他喜出望外，开心了就好，再不开心，他也要不开心了。
孔凡撇嘴露出牙龈，他就是史上最大的笨蛋，特么的，出的这是什么点子，和好干什么，分了正好。
他可以趁虚而入。
抬手碰了下身旁的冯林“你出的什么鬼点子！”语气阴森森，一副丢了媳妇的样子。
冯林一脸懵逼“没成功吗？”不可能呀，哪个女人不喜欢花，花就是最伟大的精神食粮，除非生气的那个不是女人。
孔凡站起身，走到另外一个处，就是成功了，他才生气好不好。
“成功了。”一副大便脸，而非且是便秘的那种，憋得很红。
冯林“……”现在的男人真是特么不好搞，幸亏她老公不这样，不然，这得多猝心。
不对比不知道，一对比，还是她家的队长老公好，有魅力够男人，最重要的是，不这么阴晴不定，像朵天边的云，一会儿晴天一会儿阴天。
累死。
夸着夸着，某人打起了喷嚏，眼神烁烁的看着外面的天空，有点变天了，一变天，他就想他家的林林，最近天气阴冷，回头得好好的给她补一下。
这么寻思着，他打开手机屏幕，刷起了美食网。
小刘探着头看过来，妈妈咪，头儿真成了二十四孝好男友了。
这波男友操作，闪了他的眼。
“头儿，煲汤呀！”话问的眉飞色舞，携着些意味不明的味道。
陈一手触着屏幕，一点点打开，别说，图片很精致，让没吃早饭的人，看见了就有种想扑上去的感觉。
“嗯。”他淡淡的回。
小刘狗腿的向前凑了凑“这个看着很好吃的样子。”他指着一张图片，花红绿柳的似乎能透过图片嗅到香气。
陈一垂眸看着，眼敛下方的影迹斑驳，他在上面盯了少许，又看了眼图片下方的文字说明。
滋补，养肾，养颜。
总之，食用的好处十来条。
小刘看着自己头儿沉思的样子，嘿嘿一笑“头儿，你这都快成煮夫了。”
陈一抬头侧目看过去，煮夫，这个称呼好，他就是他家林林的小煮夫，白天给她做吃的，晚上吃她。
想想就美。
“头儿，你做的时候……能不能多做点。”切入主题，小刘笑的好谄媚。
陈一瞟了他一眼“怎们你也需要养颜？”某人阴恻恻的问。
小刘点点头“头儿，你名草有主了，颜面问题已经不重要了，我还是单飞的鸟，没个暖被窝的人，可怜呀。”
说着可怜，小刘唇角下瞥，做着可怜兮兮的样子，扒着脸说道“你看，这几天因为熬夜，都长豆了，这是个多么严重的问题，难道您不觉得心疼吗？”
陈一勾了下手指，示意小刘再凑得近点。
小刘抿着嘴低下头。
“咚。”脑袋上被重重弹了一下。
“嘶。”某人咧起嘴。
陈一抬脚踢了下身侧的人“贫，让你贫，案子查的怎么样了？”
小刘抚着头，他刚才过来就是说这件事的，谁知道让头的美食误了事。
“这是昨天查到的通话记录，确定了这张卡属于付明所有，上面的通话记录只有一个号码，归属地是国外的。”
陈一拿着通讯列表一点点查看，上面显示的时候，跟当初宋宇说的不谋而合。
看来这个付明也有问题。
“你跟小马去医院一趟，把付明请来，案件没查清楚前，客气些。”
“好。”
辰江医院
走廊里传来了啼哭声，呜呜嘤嘤，眼神透着担忧，齐齐的站在手术室的门口。
一个小时后，手术室的灯熄灭，有穿着手术服的医生走了出来。
“医生怎么样？”病人家属围过去，一双双眼眸含着希翼。
付明摘掉口罩，神色有些疲倦，这是他今天的第三台手术，从凌晨两点开始，到现在整整进行了九个小时。
高负荷的劳动，让他脑袋一片发晕。
“手术很成功，注意事项稍后护士会跟你们详细交代。”
“好，好，谢谢医生。”家属感激涕零，握着付明的手紧了又紧，大家都说付明是在世华佗，看来真的是这样。
小刘跟小马守在走廊的一头，看着家属跟付明寒暄，默默的等在原地，给足了男人面子。
付明抬手动了下鼻梁上的镜框眼神瞟到穿便衣的小刘，小马身上，神色显得异常平静。
“不用谢，我们应该做的。”说完拍了怕家属的手，朝前走去。
走到了长廊尽头，“麻烦等我下，我换身衣服。”
小刘点点头，他们静静的跟在付明身后，始终保持着几步的距离。
不远不近，代表着尊重。
一路上有医生护士走过，频频低头打招呼“付主任好，付主任好。”
付明嘴角上扬，淡淡的点了下头。
又有人走过，手里拿着文件，看样子很从容“付主任，这是您晋升副院长的演讲稿。”
付明接过，拿着厚厚的一叠纸，仿若千斤重，他微点了下头“好。”
“付主任，昨天做完手术的患者，出现了心衰的迹象。”有急切脚步声从远处跑过来，站定在付明面前，喘着气说道。
“走！”付明拔腿向前跑去，翻飞的白大褂，像天边游动的云一样，飘飘浮浮。
小刘跟小马也迈起了步子。
任何事情面前，生命都是第一位。
救人要紧。
若干个医生围绕着病患，付明站在最中间，手上拿着心电除颤仪。
“200焦。”
病人无反应。
“300焦。”
第一次，略有波动。
第二次，心电图仪器上，开始有了波纹，随后波纹越来越大，最后趋于正常。
众人长吁呼一口气。
付明摸了下额头上的汗珠，嘴唇变得更加白。
观察了一会儿，待病人情况稳定后，所有人退了出来。
付明最后一个走出，边走边跟身旁的年轻医生交代“这个患者情况比较特殊，心脏病患的时间太长，身体各方面机能都有些受损，你们要多留心。”
年轻医生频点头。
小刘跟小马混在人群中，依旧默默的跟着。
付明进了一个又一个病房，每位患者都查看了一番。
小马压低声音“医院的主任都这么尽职尽责吗？做了这么久的手术，连口饭都没吃，这会儿又一间一间的查起病房来。”
他舔舔牙，无心的接着说“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要出远门。”
小刘眼眸看向了病房里的付明，四十来岁的男人，一副清风霁月的样子，满身透着祥和，很难想象他会跟谋杀的案子有关。
不过，警察做久了，什么样的人没见过，他从来都知道不能以貌取人。
毕竟谁的脸上，也不会刻着我是‘坏人’两个字。
他们只能相信证据，用证据说话。
小刘踢了小马的屁股一下“有烟吗？”
小马阴恻恻的看就来，一只手摸向了口袋里，他就是个贱蹄子，明明自己不抽烟，偏偏为了某人把烟带在身上。
“打火机呢？”
小马翻了下白眼，又从另一只口袋里拿出打火机，灰色的机身，很漂亮。
小刘走到无人的地方，嘴里叼着烟，抬眸示意了下小马。
小马会意，轻轻一按，火苗燃气，火焰炫目。
小刘低下头，就着火苗把烟点燃，嘴角上翘扬起了二流子的笑，他捏着小马的脸“怎么这么乖。”
小马拍掉小刘的手，脸色变得通红。
他就是贱，贱的不要不要的。
小刘捏完了，又捏捏自己的，诧异的开口“你的皮肤好滑。”满眼的赞美。
小马“……”
你的才滑！
你们全家的都滑！
小刘抬手一把揽过小马的肩，挑逗的说道“以后别找女朋友了，咱俩一起过，哥哥罩着你。”
随后他又开口“你当受，我当攻。”
小马听了，顿时红了脸“我才不当受！”声调有些高，连眼眸里都泛着光。
小刘安抚“那你当攻，我当受，这下没问题了吧！”
小马“……”
这是攻跟受的事情么，这是，这是……
他突然间也不知道这属于什么性质了。
总之，很严重。
小刘还想逗弄他，忽然前方有尖叫声传来。
－－－－－－题外话－－－－－－
今天29了，马上要过年了，小可爱们，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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