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清清惊愕回神,拉着沈默与绿意逃至沈夜身后一米距离。沈默哪见过这般光天化日下的刺杀,吓得抱住了言清清。言清清感受到沈默的害怕,抱住沈默的肩膀与脑袋,将自己的温暖给与沈默,示意自己在他身边,给与沈默安心。
附近的百姓也被这突然的行刺惊慌得纷纷逃离了。
而这时,方才行踪大胆的刺客揣起长剑向言清清凶猛刺去。沈夜感受到身后的杀意,一脚踹飞正与他打斗的中年男子,飞身一跃,剑刃如风呼啸而过,刺客衣衫划破,血瞬间浸透衣衫。刺客吃痛,却没忘记行刺的目的。他们重新执起长剑,调整招式,身后的中年男子也伺机而动。沈夜脚向后一蹬,将趁空再次偷袭的中年男子踹飞几米远,中年男子口吐鲜血,捂住受伤的胸口,毫无起身之力。剑刃摩擦之声,是深夜与另外几名刺客相互缠斗。
“留活口!”言清清终于恢复冷静,向正在打斗的沈夜说到。
沈夜领命,原本锋利的气息收敛了些许。他剑锋画圈,将刺入的敌剑纷纷挡在外围。沈夜腾空一翻,出脚踹向一刺客,那刺客不抵不过沈夜的内力,被震飞了几米远,与方才的中年男子一般口吐鲜血,毫无起身之力。
沈夜继续剑锋转向,剑尖抵住刺客的剑尖,忽然蓄起内力,用内力挑起敌剑,刺客执剑的手瞬间麻痹,不自觉松开了手,剑落,沈夜趁当一掌打向那刺客,那刺客瞬间伏地,无法继续缠斗。
只剩最后一名刺客了。
他翻身跃至沈夜身后,掏出暗针,对沈夜迅速抛出。沈夜感受到被突袭的寒意,腾空一跃,暗针擦衫而过。那刺客趁沈夜腾空的间隙划起招式,刺向沈夜落脚之处,沈夜早就猜到如此,他双脚停于刺客剑上,轻轻一蹬,脱离了险区。他右脚朝地上一跺,一颗石子飞起,而后抬脚一踹,石子击中刺客执剑的手腕,疼痛使刺客松开了剑柄,沈夜这时宛如狂风,瞬间逼近那刺客,又是蓄了内力的一脚,刺客瞬间倒地。
言清清看着满地的刺客,寒了脸色“把他们带回王府。”
沈夜“是。”
可不想他才走至一刺客身边,刺客嘴巴一动,不一会儿便咽了气,黑血从嘴里流出。
沈夜大喊“不好。”
言清清小跑上前查看,竟全都服毒自杀了。
言清清眯起双眼,好一帮衷心为主,训练有素的死士。
“回府吧。”
“主子,想来方才刺客行踪暴露是有意为之。”沈夜如是说。
言清清眼覆冰寒,愤怒地握紧双拳,阴沉地说到“确实,迷惑我们将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跟中我们的刺客上,以此来松懈警惕近身之人,然后出其不意来一刀让本宫命丧黄泉,真是好计策。好在你武功极高,反应迅速,否则本宫今日怕是要见阎王了。”
说着,言清清的手传来一阵柔软的触感。言清清低头,是沈默的小脸。
言清清以为沈默还在害怕,柔声说到“默默没事了,别怕。”
沈默摇头,害怕之意早已过去,他说“姐姐默默不上私塾了,跟哥哥好好习武保护姐姐。”
出乎这个年纪的成熟与冷静,言清清心忽的被抽了一下,她摸上沈默的脑袋,说“默默好好读书,有哥哥在姐姐不会有事的。”
回答她的是沈默倔强地抿着小嘴。
言清清失笑“默默乖,好好读书长知识了也能保护姐姐。”
闻言,沈默才松开紧抿的嘴巴,恢复了孩子才有的纯真“真的吗?”
言清清莞尔“当然。”
一回到王府,言清清便一头扎入药房,吩咐绿意不许任何人打扰。
才过不到二刻,房门就被推开。
言清清忙碌着手里的药草,头也没有回,说到“不是说了不许任何人打扰吗?”
腰间是一股熟悉的力量,将言清清向后轻轻一拉,言清清瞬间跌入熟悉的怀抱中。
是南宫泽,他怎么回来了?她记得他今日被传唤进宫似是与父皇相谈一些事宜,可如今却在她的身后。
言清清放下手中的药草转身凝视突然出现的南宫泽,有些吃惊的问到“相公?你不是入宫了吗?怎么回来了?”
当他收到沈夜派人传来的消息,说言清清一出府便遇到了刺客,可知他焦心得与父皇交谈都心不在焉,匆匆向父皇说了言清清遇刺一事后,便快马加鞭地赶回王府。
南宫泽抱住言清清,问出的问题却也是给言清清的答案“听说出府遇到刺客了?”
言清清回抱住他,闻着他身上让她心安的熟悉味道,回答到“嗯,好在沈夜功夫了得,没受伤。”
南宫泽轻笑,好在她没事,否则他要自愧一辈子。他看到桌子上杂乱无章的药草,问到“在干什么?”
言清清恍然惊醒,离开让她沉醉的怀抱,继续配制起毒药来“今天是事让我明白得配制些毒药才行,若你和沈夜都不在身边,还能有个防身的法子。”
哪知南宫泽竟调侃道“都说解毒之人最善于用毒,我家夫人怎么这时候才想起防身之事?”
言清清小嘴崛起,佯装数落的样子,赤耳瞪眼地边磨药草边说到“还不是你保护得太好了,导致我把这事给忘了。”
南宫泽失笑“其实你不必制毒药的。”
他是认真的,他想,日后便天天将她带在身边,寸步不离,这样他便可以时刻保护她,不会再有今日的惊险。可是他却也纠结,是否会束缚她,让她没有自由之感。
言清清当然知道他的想法,她摇摇头“那可不行,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即使你们都能时刻陪在我身边,可若敌人什么时候来个调虎离山什么的就晚了。”
她不想做南宫泽的累赘,不想一辈子都在南宫泽的保护下生活。她想为他分担,想帮助他。所以她必须更强大,这也是为什么想要配制毒药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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