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泽身子一顿,焦急的心颤抖了下,猛然回头,是熟悉的清雅佳人,他用力一拉,言清清跌在了怀里,紧紧地将她圈住“我终于找到你了!”
言清清咧着嘴笑了,语气有些小得意“我就知道引起喧闹会让你找到我。”
怀中湿漉漉的人儿将南宫泽的衣衫也浸湿了,他将怀里的人拉出,仔细查看言清清是否有伤,确定一切安好后,悬着的心才落下“怎么将自己弄得这般湿漉漉的?”
言清清刚要回答,就听到追拿她的熟悉声“在那边,快!一定要抓住她!”
回答的话咽回,她话锋转向,指着跑向她的几个人,开口道“相公,别人那几个人跑了!”
南宫泽闻言,眸光骤寒,宛如冰刃,刺向追击的人。那几个人,感觉到了杀意,心觉危险,停顿了追击的脚步,忙忙掉头就要逃离。
南宫泽纵身一跃,片刻的功夫,追击的人哀嚎倒地。
秦墨与沈夜听到了喧嚣声,跟着来了,南宫泽见秦墨一到,下令道“将这些人压回去!”
秦墨颔首,叫了几名死士,上前将倒地匪徒压回了枫语山庄。
沈夜见到言清清,二话不说,就跪在了言清清身前请罪“属下护主不力,主子责罚吧。”
言清清将沈夜扶起,未有怪罪“不是你护我不力,是落瑶心思比以往缜密了。”
沈夜闻言,如实将落瑶的话告知言清清“主子,落瑶今日会多留心思,是李明珠出的主意。”
言清清闻言,瞠大了眼睛“你说李明珠?她们联手了?”
沈夜点头“是,落瑶似乎对今日的劫持势在必得,所以口风不紧,亲口与属下说的。”
言清清微眯,是危险的气息“我说落瑶怎么突然这般小心,原来是有李明珠在身后献计。”
南宫泽将言清清环上,言清清危险的气息被南宫泽的清冷给淹没,他柔声到“天冷,先回去把衣衫换了。”
话落,言清清不禁打了个寒颤,还真的有些冷。
她点了点头,轻轻回了声“好。”
清雅阁。
绿意见言清清湿漉漉的回来,一头就扎进屋里换了干净的衣衫,她也不敢怠慢,去了厨房为言清清煮了碗姜汤。
她将姜汤端进屋里,言清清也换好了衣衫。言清清将姜汤喝尽,绿意才问起了自己的担忧“夫人,发生了何事,怎么湿漉漉地回来了?”
言清清眸光骤变,阴郁万分“落瑶与李明珠让人将我劫持了,把我卖进了青楼。”
绿意闻言,不敢相信地瞪大了眼睛“什么!她们竟如此胆大包天!”
言清清冷哼,满脸不屑道“若不是我会水,将窗子烧了,跳河逃跑,否则我怕是要一辈子呆在青楼了。”
沈默听到嘈杂的声音,闻声赶来,就听到言清清与绿意的对话,他箭步跑了进来,就是围着言清清转圈打量。
言清清甚是好奇道“怎么了默默?”
沈默见言清清身上无伤,才安心道“默默听到姐姐放火跳河,不放心,还好姐姐没有受伤。”
言清清心底流过一道暖流,揉着沈默的黑发道“放心吧,姐姐没事。”
南宫泽将从柜子里找出的一件披风,为言清清披上“是我不好,又让你遇到了危险。”
言清清猛摇脑袋“这不怪你,落瑶与李明珠联手将我贩卖青楼,这你也料想不到的。”
南宫泽不赞成,懊悔道“若我没有松懈对她们的监视,你也不会被挟持。”
言清清见他自责,忍不住地心疼道“如今我不是好好的吗,别总是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
南宫泽将她拉近了自己的怀抱,疼惜地紧紧抱着,承诺道“日后,我定不会再让你遇到一点危险。”
言清清嫣然笑答“好。”
翌日,枫语山庄。
匪徒被押出牢房,绑在了刑房里。秦墨将刑具在那几名匪徒前摆好,那几名匪徒见那摆满的惊悚刑具,慌了神。
“大爷饶命,大爷饶命!”
秦墨冷哼“你们可知昨夜你们追捕的人是谁?”
其中一个命匪徒颤抖着声音回到“不……不知……”
秦墨脸色骤变,是狠辣的阴险“那可是当今广安王妃!”
匪徒闻言,脸色刷白“我们不知道那姑娘是广安王妃,如果知道,给我们一百条命也不敢追拿王妃啊!”
秦墨阴郁着脸,切入今日的正题“说!是谁让你们挟持王妃的!”
一名匪徒如实回到“我们只是烟雨楼的小厮,听的都是妈妈的话,王妃是被两名男子卖来烟雨楼的。”
秦墨继续问到“是谁?”
另一名匪徒回到“是烟雨楼的货人,林家成和卢冬。”
得到想要的答案,秦墨对在一旁候着的死士下了令“行刑!”
之后,离开了刑房。
书房。
秦墨将匪徒的话如实转告了南宫泽,南宫泽快速地在脑海里过滤了便秦墨的信息,立马做了判决“沈夜说昨日落瑶带的是四人,你与沈夜去将那四人抓回山庄,刑罚伺候。而烟雨楼,给我拆了,老鸨带回山庄,烟雨楼其他人逐出京城,一生不得踏入京城一步,违者杀!”
秦墨领命,回了清雅阁找了沈夜,一同执行命令。
秦墨才离开不久,一名死士前来汇报了刑房的情况“王爷,那几人全晕了过去。”
南宫泽埋首公事,头也没抬道“找一条河,将他们扔进去,是死是活不必理会。”
“是!”
秦墨与沈夜联合行动的动作异常之快,只半天时日,被落瑶收买的货人就被沈夜拿下,烟雨楼也被秦墨派人砸了,押了老鸨回枫语山庄。
南宫泽对待货人的方式与匪徒相同,刑罚用尽,扔去了河里,不管死活。而老鸨则被南宫泽关押枫语山庄牢房一生,终身不见天日。
言清清受到的惊吓,他要用刑罚让他们感受千倍。言清清跳河逃亡的慌张,他也要让他们在河里感受死亡的恐惧。言清清被困在烟雨楼的不安,他要让老鸨终日囚在枫语山庄,感受不见天日的孤独与惶惶不安。
而就在南宫泽为言清清清扫障碍的时候,南宫然却发现了落忠的一个惊天大秘密!
因为李木被贬,落忠因为李木之事,分了些心思,南宫然见机会难得,对一直上心的落忠财务来源之事进行了调查。
袁宏将落忠的贴身侍卫施伟的有异的举动向南宫然禀报后,南宫然便命袁宏尾随施伟,暗中查看施伟的动向。
袁宏一路尾随施伟,却不想施伟一路走向偏僻的山林,与京城相隔甚远,人迹罕至。渐渐地,树林逐渐窸窣,隐隐约约听到有铁器击打的声音。
袁宏起疑,这宽广的山林怎会有铁器的敲击声,他不敢懈怠,带着疑惑小心翼翼地跟了上去。
越走,山林渐渐有了人人迹,待看到眼前的场景时,袁宏不禁震惊!
竟是一处小的矿场!
他咋舌,竟不知珩国还有一处未开发的矿场!而私吞矿场那可是死罪啊!
见跟踪有果,他不敢再多待,以防被暴露了行踪。他正要掉头回去复命,一把长剑瞬间搭在他的脖子处。
竟是方才跟踪的施伟!
宁安王府。
南宫然正在府中看着军事资料,等候袁宏回府禀报情况。
管家这时走来“王爷,落大人来了。”
南宫然将兵书放下,起身去了接待客人的正厅。落忠见来人,如平日一般守分行礼“臣参见宁安王。”
南宫然“落大人起来吧,不知落大人今日前来有何要事?”
落忠豪爽地笑了几声后,回到“没事,只是想来和王爷借个人。”
南宫泽闻言,甚是好奇“不知落大人要借何人?”
落忠“袁宏。”
闻言,南宫然身子不禁一震,怎这个节骨眼上要找袁宏了?他歉意笑道“落大人来的不巧,袁宏今日一早便替本王办事去了,落大人不妨过几日再来?”
落忠闻言,冷哼出声“办事?王爷果真事情如此吗?”
南宫然听后,甚是不满“落大人好大的胆子,竟这般与本王说话!”
落忠无惧南宫然的不满,阴阳怪气道“臣给王爷带来了个礼物,王爷不妨看了之后再生气如何?”
说完,他双手拍了拍几声,施伟就押着袁宏上来了。
南宫然见早上出门还完好无损的袁宏,眼下一身伤,顿时来了脾气“落忠!你什么意思!”
落忠不答反问“臣什么意思,王爷果真不知道吗?”
南宫泽愤然“快将袁宏放了!”
施伟闻言,架在袁宏脖子的刀晃动了下,落忠见状,无视位份道“放了他可以,还请王爷交出兵符。”
话落,南宫然诮笑落忠与自己交好,果真是冲着兵符来的。
他收回愤怒的情绪,不以为然道“你以为我会为了区区一个侍卫而交出兵符?”
落忠闻言,没有回答,而是对身旁的施伟说道“动手。”
施伟得令,对袁宏就是要一记割喉。袁宏闭眼,丝毫没有挣扎之意。自从跟了南宫然后,他早已把自己的生命置身事外,护主才是他心中最重要的事。
剑光寒凉,就要划向袁宏,南宫然忙喊道“住手!”
施伟动作骤停,落忠满意地开了口“王爷可是愿意交上兵符了?”
袁宏见状,急了眼“王爷不可啊!属下死不足惜,可兵符不可让啊!”
南宫然摇头,示意袁宏不要再劝说了,他意已决,从腰间拿出兵符,置于落忠眼前。
落忠顿时双眼放光,快速抢过兵符,爱惜地摸了起来。
眼见兵符到手,落忠也不再逗留,转头对施伟道“你派多一些人,好好盯着宁安王,别让他搞什么小动作了。”
说完,揣好兵符,离开了。
施伟得令,将袁宏踹至南宫然身边,便开始部署起看守宁安王府周边的死士来。
袁宏见施伟将宁安王府的护卫都替换了,自责道“王爷,属下办事不利,让王爷受罪了。”
南宫然拍了拍袁宏的肩膀,心平静气回道“无妨,总会有办法的。”而后沉思了片刻,问起“今日可查出些什么?”
袁宏闻言,肃起脸色回到“属下尾随施伟,发现在距离京城一公里处,有一个小矿场,被落忠私吞了。”
南宫然闻言,面色凝重“想来落忠的培养死士的金钱来源,就是那矿场了。”
他沉思了片刻后,来了主意,凑近袁宏的耳边,低声问道“你的身手,入夜后,可有把握去一趟广安王府?”
袁宏不假思索,快速回应“属下必定竭尽全力潜出王府。”
他说得很自信,因为他的大意,铸成了眼下南宫然被软禁的情况,所以无论如何,今晚他必定都要潜出王府,为南宫然解脱困境。
入夜,南宫然将写好的纸条交于袁宏,袁宏将纸条收好,便寻找机会潜出王府。
袁宏在王府大院中走着,似是巡夜,可奈何戒备森严,前半夜已过,袁宏都未找到机会潜出。
寅时,把守的死士终于有了困意,袁宏见状,机会寻到,在死士交班松懈的空挡,从后院潜出了王府。
时间紧急,他一路轻功,飞快到了广安王府。死士交班时间短暂,他不敢过多逗留,从怀中掏出暗器,与纸条一同朝言清清与南宫泽的寝屋投去。
动作一气呵成,他脚踏轻功,迅速地回到王府后院的院墙边,死士已进入交班尾声,他纵身跃至院中,箭步跑向最近的花丛中,将夜行衣脱了下来。
南宫泽睡眠很浅,暗器击在房柱的声音然他猛然睁开双眼,下了床。言清清被南宫泽扰醒,好奇地跟着南宫泽的步子。
“相公,怎么了?”
南宫泽闻声回头“吵到你了?”
言清清摇头,示意没事,重复问到“发生了什么事吗?”
南宫泽凝起了脸色,沉下了嗓音“方才听到了暗器的声音,你在屋里待着,我去看看。”
闻言,言清清瞬间也凝了面色,关心道“你小心些。”
南宫泽推开房门,四下查看,并无人迹的样子,欲要踏出房门进一步巡视,便被房门上的暗器吸引了主意。
暗器扎着一张纸条,他将暗器拿下,打开纸条,凝重面色瞬间又沉了几分。
言清清感觉到了南宫泽的异样,走近了“发生了何事?”
南宫泽不言,将纸条递给言清清,言清清疑惑打开,默念完信后,与南宫泽一般,阴沉了面色。
信中只有十六字,却简骇明了
兵符交出我已被俘京城郊外私吞矿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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