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不去了。”水芊芊和杨清清同时说。
于是除了她们三人，其余几人都去换泳装游泳去了，就她们三人还坐在那里。
“在这里坐着也无聊，我还是第一次来这种规模的度假山庄，要不你俩陪我四处走走？”
水芊芊揶揄道“你不是怕晒么？”
贝乐乐“……”
“我陪你去。”是箫庆走过来。
箫庆和贝乐乐都是家里的独生子女，家里不算富裕，中等家庭条件，两人的父母都在江城，所以他们打算毕业以后就回江城去。箫庆已经得到江城一家不错的公司发来的邀请，只等拿了毕业证就去报到，将来和京都这边的圈子接触的机会也不多，他也不太适应和这些人寒暄，还不如陪贝乐乐四处去看看。
箫庆过来了，水芊芊和杨清清当然不会去当电灯泡。
贝乐乐瞪箫庆一眼，“你过来凑什么热闹？我想和芊芊一起。”
箫庆“……”感觉心灵受到了伤害。
“你们去吧，我和清清在这里坐会儿。”
听到水芊芊的称呼，杨清清猛地瞪大眼，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她。
清清……
这是水芊芊第一次这么叫她。
在这个小朋友圈里，她看似已经和水芊芊关系很好，但其实，很多时候都是郑书婉周雪等人在中间做桥梁，她才有机会和水芊芊接触。事实上，单独和水芊芊一起吃饭或是一起去上课的情形从来没有过。
她知道水芊芊变了，尽管从面上看来，水芊芊依旧是淡淡的神情，也很少会笑。她的话依旧不多，却温和了很多，不再将自己封闭在一个小世界里不和别人交流。
但即使是这样，她还是觉得她和水芊芊的关系并没有多少改善。
她对水芊芊，由一直以来的心怀感激以及一种得知她和柏璟在一起后的复杂情绪，到后来大一一年的相处间，渐渐将水芊芊当成朋友。
但在水芊芊心里，她算不算朋友，杨清清并不清楚。
直到此刻听到水芊芊下意识对她的称呼。
细细想来，很多时候都是几人一起，她话不多，水芊芊话也不多，她们很少有单独说话的机会，水芊芊自然也没什么机会叫她的名字。
或许，水芊芊也早已在不知不觉中将她当了朋友？
杨清清繁复的心绪被贝乐乐的声音打断“行吧，那我们走了，有事打电话。”
水芊芊点头，“嗯，注意安全。”
“想喝点什么？”他们离开后，水芊芊问杨清清。
刚才大家都各自拿了一杯喝的，连水芊芊都倒了一杯温水在喝，就杨清清什么也没拿。
“我过去倒杯水，顺道给你拿过来。”
“果……果汁吧。”杨清清说完又觉得不妥，忙补充“随便什么果汁都行，谢谢。”
她们坐的位置离摆放吃的地方不远，水芊芊没一会儿就端了一杯水和一杯果汁过来。
从水芊芊走过去倒水，到她拿着果汁回来，杨清清的视线一直没离开过她。
此时杨清清的心情十分复杂。
但无疑，她是高兴的。
“给你拿了橙汁。”
杨清清接过，“谢谢。”还真没想过有一天能喝到水芊芊端来的橙汁。
于杨清清而言，那个很少和别人交流，又沉稳得不似同龄人的水芊芊一直很清晰，就算这两年水芊芊不在国内。
所以看到现在的水芊芊，她难免有些不适应。
尽管她心里是高兴的。
“毕业后打算做什么？”水芊芊的感觉向来敏锐，又岂会感觉不到大家在一起时，但凡有她在场，杨清清那明显的拘谨。
杨清清一愣，没想到她会突然这么问，“已经在准备考试，应该还是和家里人走一样的路。”
水芊芊了然，以杨清清的才学，再加上她的家世，如果真走这条路，将来的成就应该也不会低。
“你呢？”
换水芊芊愣了一下，才想起她成立辰光并没有多少人知道。
“律师。”
律师？
想想也是，以水芊芊那样的高考成绩，多的是选择，她却选了法学，估计那时候她就已经想好将来要做什么。
“过几天就要考司法考试客观题，等客观题和主观题都考完，你是不是要考虑找个律所实习？”
司法考试分客观题和主观题，客观题都是选择题，一般在每年九月；主观题都是案例分析，一般在每年十月。
“嗯。”大四下半学期是实习，没有什么课程，她大多时间应该都会待在辰光。没有从业资格，说是实习也没什么毛病。
“我有个伯父就是开律所的，如果有需要，我可以介绍你过去他那边实习。当然，我知道就算不用我介绍你也能找到很好的律所去实习，但我伯父家三代都是律师，他们家的律所在京都还有些影响力。”
有些影响力显然是谦虚的说法。
水芊芊知道杨清清说的是哪家律所。
和杨家交情不错，能得杨清清喊一声伯父，又是三代律师的，也就只有在京都所有律所中排名数一数二的耀楣律师事务所。
“谢谢，不过不用，我会去辰光。”
“辰光？这我知道，好像是两年前三个京学系毕业的学长学姐合伙开的，据说但凡辰光经手的官司从来没有失败过，且每一场官司都尽量维护双方的权益，名声很好，短短两年时间就能在京都这样的地方做到律所排名前五，前途不可限量。”
“但我听说辰光收实习生的标准也很高，如果你真要去辰光，可以找找院里的老师，看看有没有人认识辰光的合伙人。凤教授不是你师兄么，你也可找凤教授，以凤教授的人脉说不定真认识。”
水芊芊正要开口，就被一人抢了先，“杨大小姐，你还不知道辰光是我们家小师妹的？”
是萧衡和韩茹一起走过来。
两人刚才一直在游泳才没过来，这会儿身上都披着一条浴巾。
和他们一起过来的还有董琳珊的堂哥，董权。
看样子是顺路，董权应该是和那些人寒暄累了，想找个地方休息，因为他手里端着的不是酒，而是果汁。
当年在京大，许秋、董权、郑书林三人可是“太子党”，就算他们早就毕业，京大到现在都还流传着他们的事迹。
董权毕业后就走了董家的艺术家路线，继续在他的专业领域发展，不过大学四年在京大，相较于董家被安排得明明白白的其他人而言，他已经算是比较自由的了。
至少不用小小年纪就被送出国。
郑书林毕业后进了郑家的公司，今天应该是有事要忙，没过来。
至于许秋，在遇到郑书婉后，他一改花花公子的作风，成了个正经人。不过，大抵是对郑书婉真的上了心，所以在郑书婉和楚谦订婚前他就出了国。
也不知道是没有勇气面对，还是想远走他乡去疗情伤。
当然，这些都是水芊芊听说的，毕竟郑书婉和楚谦订婚时，她在德国做交换生。
萧衡这话说出来，不只杨清清，董权也是一脸震惊。
杨清清见水芊芊没有否认，才不确定道“萧大少说的是真的？”
“辰光的三个合伙人确实是我去找的。”这也没什么不能说的。
“辰光成立的时候，你还没出国做交换生吧？也就是说，你大一就……”杨清清越说越震惊。
她还以为她对自己的人生规划得已经够好了。
知道将来会走杨家人都走的路，一开始她就选择读法学，是为了将来考试能考一个更好也更利于将来发展的职位。可即使是这样，她也是从大三下半学期才开始看的书。
也就是说，水芊芊比她早了整整两年！
这还真是……该说不愧是水芊芊么。
她刚这么想，董权就说“不愧是水小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