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想欺负付姑娘,还好我来得快,不然付姑娘还不知道被你欺负成什么样子。”
“哼,她区区一个七品小官之女,竟然敢欺骗我堂堂郡主,难道不该惩罚她吗?”
晋沅胸口起伏,显然被气的不轻。
路清欢毫不退让“谁敢欺骗你啊,说不定付姑娘有说不出的原因呢。”
“你知道她说什么,她竟然对本郡主说不会那种特别的花样子,那你告诉我李家杂货铺的十二生肖图怎么来的。你让开,今天不收罚她,我郡主的面子往哪里搁。”
“就不让,有本事你打我呀。”路清欢站在付子衿面前,用自己较小的身板把她挡在身后。
付子衿此刻竟然像个看热闹的边缘人物。
“两位姑娘,你妹先别吵,请听我说完好吗?”
付子衿不得不站出来,不能任由两个姑娘吵下去。
“付姑娘你说。”路清欢没动,眼睛也没离开晋沅。
“本郡主倒要看看你说什么?”晋沅抱着手倨傲的抬着头。
“我是真的画不出那种图案,之前的十二生肖图也是我做梦梦到的,醒来觉得有趣,于是提笔把他们画了下来。”
无法解释,付子衿干脆撒了个谎,努力握紧袖子下的手,不让两人看出异样。
“呵,既然是做梦梦到的,那就再给本郡主梦一个。”
“晋沅,你不要强人所难,既然付姑娘说不会那就是不会,大不了我把我那个兔子荷包送给你便是,这样也算独一无二的了。”
“谢谢你路姑娘。”付子衿谢过路清欢的维护。
转向晋沅“郡主,我最近也在构思新图,到时候画出来了,再送给你好吗?”
“那你可别忘了。”在路清欢虎视眈眈的目光下,晋沅不想再和她多说,答应之后带着丫鬟头也不回的走了。
等晋沅走后,路清欢立刻换了活泼的表情。
“付姑娘,八仙祝寿图绣好了吗,快给我看看。”
付子衿为难的看看手中包裹着的绣品,刚刚路清欢全心全意的维护她,给她看一眼也不为过,但这是如意绣坊掌柜交代与她的,她应该先交给掌柜才是。
路清欢一眼就看出付子衿的为难,毫不在意的摆摆手“放心吧,八仙祝寿图就是我让这家掌柜转交给你,让你来绣的。”
“掌柜的,赶紧进来。”
掌柜弯着腰谄媚的走进来“付姑娘,我说的贵人就是路姑娘,你放心交给她便是。”
然后抢着把桌子擦了两遍。
有了掌柜的话,付子衿再也没有疑问,打开包裹,细心的把绣图在桌上铺平。
“路姑娘,你看看可以吗?”
路清欢全副身心都扑在绣图上,嘴里无意识的回应“可以,可以,完全超出了我的预期。”
掌柜的凑过去一看,倒吸了一口凉气,心底不禁为自己投出去的银子担忧起来。
好半响路清欢才回过神来“我果然没有看错人,呵呵呵,赶紧让人把它装订成屏风,然后我就可以在太后的千秋日大出风头了。”
出了如意绣坊,付子衿大大松了口气。
“这些贵女太难应付了。”
转而一笑,摸了摸心口,哪里藏着一张两百两的银票。
苏渝婉情绪有些低落“子衿,今日是我连累你了。”
“神仙阿姨,你怎么能这么说。如果不是你,我早就是一捧黄土,即便没有死成,肯定也依旧如以前一般浑浑噩噩生活在小院里,过着自以为美好的平静日子。”
“但骗局就是骗局,总有揭开面纱,露出满地荆棘的那天。到时候我就只能遍体鳞伤的,日复一日的过着痛苦的日子。”
苏渝婉沉默的伸手揉了揉付子衿柔软的头发,自从指间能感受到那点点温暖,她就爱上了这个动作。
因为那点温暖,让她还会觉得自己有希望成为一个人,而不会陷入对未来的茫然中。
苏渝婉暗自决定,以后做什么事情一定要慎重,再慎重。
毕竟自己并不是真的存在于这个世界,做什么事情都要通过付子衿来达成。一不小心就会让付子衿引来别人怀疑的目光,而她又不能解释。
“神仙阿姨,回去你就教我画那种叫卡通的画吧,等我学会之后,你就不必有那么多顾及,想怎么画就怎么画,到时候我就能说是自己画的,不过,到时候神仙阿姨你可不能说我偷你的画哟。”
付子衿快速偏头送给苏渝婉一个灿烂的笑脸。
苏渝婉忍不住笑起来“什么卡通画,那叫漫画。”
“行吧,反正不管什么画,你只管教我,就是到时候别嫌弃我太笨哦。”
“付姑娘,等等我。”
身后传来路清欢的声音。
对这个之前一直护着她又很有礼貌的姑娘,付子衿很喜欢她。
“路姑娘,还有什么事吗?”
“付姐姐,别路姑娘路姑娘的叫啦,直接叫我清欢吧,欢欢也行。”
路清欢收起笑脸,“付姐姐,对不起啊,要不是因为我,晋沅那个蛮横女也不会找上你。”
对于晋沅,付子衿是有些头痛,但路清欢都道歉了,她还怎么能怪人家。
更何况,两百两银票的巨款可是路清欢给她的。
“没关系。”
得到付子衿的原谅,笑容又回到路清欢的脸上,毫不客气的抱着付子衿的胳膊“付姐姐,你对赢得约定拿回属于你们家双面绣绝技有信心吗?放心,我是支持你的。”
看了看身后跟着的丫鬟,路清欢凑到付子衿耳边小声道“为了支持你,我还偷偷下注了一千两银子堵你赢。”
“一千两银子。”付子衿吓到了。
怀中的两百两银子就是她不敢相信的巨款了。
不对“你怎么知道我们家和程家约定的事情?”
“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啊,你谁便去哪个茶楼坐一坐,肯定能听到绝大部分都在讨论与你们两家相关的事情。”
“怎么会这样?”她也是才知道不久,怎么就传的沸沸扬扬了。
路清欢低下头对着手指,不好意思的把当日御花园发生的事情简单概述了一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