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紧牙关忍受了一切屈辱后,终于那个野兽一般的男人发泄完了。他像一个泄了气的皮球瘫软地躺在沙发上。默默拿起散落一地的衣物,恶心地根本不想看他一眼。
“你已经得到你想要的了,到底准备什么时候离开?”她的音量不大,甚至听起来还有些微微颤抖。
“放心吧,等我'腻了'自然就会走。”说完,他还十分下流地冲着意有所指地笑着。
“请你离开,这里不欢迎你。”下了逐客令,她深知自己已经深陷泥潭,难以抽身,但是她也不能时刻面对着眼前这个让人简直作呕的流氓。
“你确定真的要我离开吗?”男人勉强着支撑起还没恢复体力的身子,大喇喇地问道,“你真的要赶我走吗?我在这里可是除了你谁也不认识,你要赶我走,那我就得找个酒店去登机个人信息了。”言下之意再明显不过,他分明就是在威胁。
现在的案子肯定有警察在跟进,暴露任何信息都有可能招致不必要的麻烦,这么基本的道理当然想得通。她狠狠地咬了咬下嘴唇,没有再下逐客令,而是自己穿戴整齐后,默默打开门。
“不管你去哪里,记得早点回来。我在这里谁也不认识,你要是不回来,那可不要怪我。”男人有恃无恐地说道,言下之意再明显不过了,是逃不出他的手掌心了。
“我出去买点东西,很快就回来。”如果说之前她把问题想得太过天真了,那这一刻她已经明白自己接下来的厄运。无论承受怎么样的屈辱,她都要最大程度地保护自己——最起码,她不能不设防地被眼前这个流氓糟蹋,如果不幸有了他的孩子就毁了。
急匆匆地走到药局,买了很多保护自己的东西,走到柜台结账的时候竟然遇到了。
“,好久不见。”冲打了招呼,都是老同学,更何况曾经还喜欢过,不过都是过去的事情了。
“”在这种状况下遇到熟人,显得十分不自在。她尽可能让自己平静下来,扯了扯衣领,生怕泄露了什么。
无意中扫了一眼她手里的购物篮,一堆紧急避用品。他也不好说什么,只能微微一笑,毕竟这是别人的私事。临走之前,他考虑再三还是开了口。
“遇到意外,受伤了,现在在麻省总医院。我们正在组织老同学过几天去看望他,你要是有时间,可以联系我。”说完,他定定地看着。学生时代跟大家关系都很好,也不例外,他猜想应该不会拒绝。
然而她一脸说不出来的抗拒,这倒是令很意外。
“你如果很忙也没关系,我们也还没定时间,他现在还在昏迷,我们最起码也会等他醒了再去。我还有点事儿,就先走了,拜。”说完就走了,留下陷入了深深的不安。
她越想越担心,越想越愤恨。如果真的出了事,那这个案件就会更被关注。再想到现在赖在她家里不肯走的流氓和发生在自己身上的这些恶心事,感到一阵目眩,她勉强支撑着自己走到厕所,对着洗脸池子狂吐了起来。
她看着镜中的自己,越发扭曲了起来。
陆飞儿,陆飞儿,如果不是你,我怎么会走到这一步?一想到自己根本没有办法甩掉那个流氓,把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飞儿。如果不是因为飞儿,她又怎么会走到这一步?仇恨之火熊熊燃烧,又想出了一个毒招。
如果注定万劫不复,她也一定要拉着陆飞儿给自己陪葬。凭什么只有她一个人那么幸福?看着镜中扭曲的自己,捧起凉水冲了冲自己的脸,拖着极不情愿的脚步回去了。
她已经计划好了如何挖一个坑给飞儿,她今天所遭遇的,一定要加倍让飞儿也体验一番。想到这里,她的脚步越发轻快,毕竟她得让家里那个流氓来实现她的诡计。
难怪在七宗罪中,嫉妒的排名那么高。嫉妒说穿了,就是一种因为不能满足的而产生的罪恶。。但丁在《神曲》中曾经说过“嫉妒的本质就对自己资产的喜爱变质成了忌恨其他更美好事物的拥有者的”。利维坦()此刻已经彻底占满了的灵魂,她已经由于心理扭曲成为了一个彻彻底底的怪物……
接下来的三天里,偶尔会跟打听的情况,她表示等醒了,她也会跟老同学一起去看望他。
飞儿除了必要的学业,已经暂停了所有其他的事情,没日没夜地在医院守在的床前。医院给他做了很多精密的检查,确认他已经没有其他的出血,也没有迹象表明他会一直昏迷下去,相信很快就会醒来。
看着飞儿对的悉心照料,很多时候都是感动的,但她也很清楚,飞儿这是出于良心和责任,并不是爱情。
简易扬每天都会来医院,很多时候光看着他的眼神就知道他有多心疼自己的女友。他一再向飞儿承诺,一定会把这件事情调查得水落石出。
终于,在第四天的清晨,慢慢睁开了双眼,他朦朦胧胧地在身侧看到了一个身影,挣扎着举起手,勉强动了动手指,喉咙却感到十分干涩,发不出声音。
此刻,病房里只有飞儿,这两天她跟交替地在医院里陪护,刚好做完回家了,一会儿估计就该来了。坦白说,真的觉得飞儿这个女孩子太让人感动。虽然是因她受伤,但相信他知道这一切,一定不会后悔。
颤颤巍巍的手指碰触到旁边的一个玻璃杯,却终是因为无力而握不住杯子,将它碰倒了,玻璃杯落到地上,响亮的破碎声惊醒了飞儿。她猛地坐起身,惊喜地看到已经睁开了眼。
“你醒了?!?!”她飞快地跑到面前,眼中闪烁的满是喜悦,太好了!他终于醒了,感谢神的庇佑,让终于醒了,这样,这几天压在飞儿心头的大石头也终于落了地。
疑惑地看着眼前的飞儿,似乎不敢相信一般。
“飞儿?”因为喉咙很干燥,他的声音听起来很奇怪。
“别急着说话,我给你倒杯水。”飞儿迅速拧开一瓶水,抚着坐了起来。的神志也渐渐清醒,他依然狐疑地看着飞儿。
“太好了,你还记得我。我这几天还总在担心你会不会像电视剧里那样醒来了就什么都不记得了呢。”飞儿轻松地开着玩笑,看到醒来还能叫得出她的名字,她这一刻心情真的轻松了好多。
正在这时,推开门进来了。她惊喜地看着已经醒来,激动地放下手里的话,快步走到儿子的病床前,本能地想要抱住他,却又不敢碰他。
扭过头,问了一句,“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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