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来,”黄人凤说。他们来到了3区,这里看上去像一个高压配电房,到处是各种颜色的管道、线路,还有各种仪表和不知名装置。“这里是动力系统和维生装置,是我们产生电、动力和氧气的地方,这是一个大型氧气储备罐,”黄人凤指了指维生装置旁边的一个大罐子说道,“而在各区域内都有它的子储蓄罐,再就是靠右的里侧,”他指了指说,“这是一个冷藏柜,用来装一些低温储存备用设备,例如:居留舱涡轮动力传感器就必须储存在零下15.7度才行,这里面有的设备是不能随便动的,因为它们是依靠超高压电能才能正常运转,我们的居留舱里面只有低压,所以我就配置一台电压转换器,转换器可以瞬间将低压转换成高压。”
宋子豪看见那个转换器就像一个汽车的方向盘,下边的指针停留在红色的刻度格子上,格子上的数字显示着:110000v。
黄人凤走到靠墙的一排金属置物柜旁边,打开最上面的一个柜子,拿出一些看上去像是手链的东西,他首先把其中一个戴在手腕上。“你们要一直把它戴在手腕上。当然,这只是一种防范措施,如果维生装置出现意外情况,它就会自动报警。不过不会出现这种情况的。我们这个居留舱的每个房间都有感应器。环境是随着你们的出现而不断变化的,你们很快就会适应了。照明灯和其它设备是自动开关的,如果有紧急情况这些灯会变换颜色。空气通风管道也是自动开关的。全部都是智能化,不需要我们亲自去操作。这里的任何系统和设备都有备用的。我们可以失去动力、空气,而在100小时之内仍安然无恙。”
“才4天多一点的时间,”宋子豪暗忖,“这个时间真的不算太长。”他的眼神里透露出一丝忧郁。
他们跟着黄人凤来到4区,里面的感应灯立刻亮了起来,这里面半弧形的被分成若干个单间。“这就是我们居住的地方,你们可以任意选择一间来休息,这里面几乎包括了我们所有的日常所需,”黄人凤笑着说,“你们会发现这里面的水是可以调节温度的,而且可以直接饮用。最靠里面的一间是餐厅,里面的食物可口极了。”黄人凤带着他们到处观看着,他的表情看上去很自豪,就好像带着大家在参观一个星级宾馆。
黄人凤随便打开一间,示意让大家查看一下。宋子豪看见这个单间里面的墙壁和天花板上都封了一层很厚的软包,脚下铺的是地毯,在床铺靠里的墙壁上镶嵌着一台可视电话机。尽管这里布置的十分高档,在灯光的照射下甚至还显得五彩缤纷,这种环境确实能给人一种好心情,但是对宋子豪来说这里面太狭窄,给人一种压迫感。
“现在我带领大家再返回到1区,”黄人凤说,“我们日常工作的地点就在那里。”
“嗯?再回到1区?那个‘s区’在哪里?”宋子豪暗忖道。
当大家返回到1区的时候他们才发现正好转了一个大圈,是从左边那扇门出来的。他们还发现在1区里除了这两扇门和四周的金属墙壁外,根本没有什么可以工作的场所,更不用说那个“s区”了。他们跟着黄人凤走到1区的中心位置,黄人凤按下手里的一个遥控器,只见地板缩进去一个方形的格子,看上去有150厘米见方。借着里面透出的光亮,有一节楼梯出现在他们眼前,楼梯灯明亮柔和。“跟我来,”黄人凤说,这里就是‘s区’,是我们用于工作和调研的地方。”他们这才搞明白是怎么回事,他们紧跟在黄人凤身后,顺着楼梯走了下去。
“为什么把‘s区’设计在这底下呢?”刘静萍看着黄人凤问道。
“呵呵,问得好,”黄人凤笑着说,“这样设计是为了节省空间,把居留舱分为上下多层主要是考虑到安全,因为最下边一层是用钢板、钢筋和螺栓镶嵌,采用铆点技术固定在这个地下700米左右的裂缝桁架中,就像把一个鸡蛋一半埋在土里,另一半露在外边。如果有什么紧急事故,我们可以立即撤到这里来。各位可以在这里随便转转,你们会发现所有的主备用设备都在这里,但是这里面的一些按钮和开关在没有弄懂它的用途前不要乱动,以免发生意外。”
黄人凤带着他们走到“s区”的最里边,又是一道金属门,上边用红色大字标着“应急通道”。
“如果有意外,我只是说如果,”黄人凤说道,“通过这扇逃生门直接到达我们来时乘坐的箱式升降机,砸下箱式升降机里面那个带有感叹号的红色按钮,我们就会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弹向地面,同时升降机的四周会弹出数以百计的安全气囊,我们会被弹出这个地下坑洞,然后升降机的顶部会弹出一张降落伞,安全着陆是绝对没有问题的。”
“是的没错,”总指挥笑着说,“只要我们触动那个红色按钮,安全气囊和安装在升降机底部的弹射装置以及助力装置会同时生效。我们也对它的弹射效果做过测试,在陆地上可以弹向空中1300米左右,在这里,”他指了指脚下接着说,“如果我们真的被弹出,还有接近600米的距离安全着陆,不过急剧上升的感觉的确很难受,但是比危及到我们的生命安全要强一百倍,”总指挥顿了顿又补充道,“即使这里的东西全都失灵,我们的地面营救部队会第一时间出现在我们面前。”。
宋子豪突然想起,来到这里的时候那台升降机四壁和顶部的小圆孔。他认为那肯定是装设安全气囊的地方,而且他觉得这样想并没有错。同时,他还想到如果被弹出后距离地面的高度是600米,这比加拿大多伦多电视塔高不了多少…,他的眼中又一次闪过忧郁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