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宇叫我老大”周自恺意味不明地说了一句。
秦宇发动汽车，叶怡然安静地坐在车上，周自恺和她一起坐在后座。
他这回答已经很明显了，虽然没有明说，但叶怡然心里已经明白。
秦宇第五次偷偷通过后视镜看他们俩。
周自恺终于看不下去，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秦宇赶紧收回视线，认真开车。
一路上周自恺和叶怡然两个人一句话都没有说，害的秦宇这个话痨在这古怪的氛围下也不敢说话。
把他们安全送到公寓楼下，他一刻也不想多呆，赶紧踩着油门把车停到了地下车库。
叶怡然坐在周自恺家的沙发上才想起来，她今天本来是打算睡在果果家的，怎么又跟着他来了这里，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很尴尬的好不好。
呃，虽然以前也这么共处过，但这次是要过夜的呀。
咳，这怎么这么容易让人往歪处想。
周自恺看叶怡然呆呆地坐着，隔一阵子又懊恼地抓抓自己头发，不禁失笑。倒了杯白开水，放在她面前，顺势在她旁边坐了下来。
一时间两个人都没有说话，空气里安安静静。
直到对面传来了关门声，叶怡然终于抬头正视他。
“你就是r周？为什么不早告诉我？！”叶怡然故作生气地质问他。
周自恺微微笑着，又习惯性地伸手去摸她的头，谁知手伸到一半，被叶怡然狠狠打了开去，于是只好悻悻收回手。
“我一直都是r周，只是你没问，我就没说”见叶怡然没有反应，他扶住叶怡然的肩膀，看着她的眼睛认真说道“不管我在外面是什么身份，在你面前，我一直是你的恺老头”
叶怡然脸微微泛红，轻轻把他的手推开，眼神躲闪地道“你不要这样对我说话，我会误会的”
周自恺把她撇到一边的头轻轻掰正，让她正视自己。
“没有误会，就是你想的意思”他顿了顿，直视她的眼睛说道“我想对你说三年前我没说完的话，我想让你做我的女朋友”
叶怡然惊得嘴巴大张，却说不出话来。
周自恺见她半天不说话，眼睛却慢慢泛红，豆大的泪珠一颗颗无声无息地滚下来。
原本自信满满地以为她肯定会同意，因为他可以从她的眼睛里看到对他的爱意，可是，她为什么哭了？
“哭什么”
他有些紧张地用双手捧着她的脸，用大拇指擦拭着一颗颗不断滚落的泪珠。
“这句话为什么不是三年前跟我说”
三年前莫名其妙地留下一句“正在追她”就消失不见了，害得她胡思乱想了整整三年。
叶怡然哇哇哭着接过周自恺递来的餐巾纸，胡乱地在脸上抹了一把，发泄似的把餐巾纸揉作一团扔到面前的人身上。
“你知道没有你消息的最初那三天我是怎么过来的吗？”
好像一下子就想起来三年前的痛苦折磨，眼泪掉下来的速度越来越快，但哭得却越发没有声音了。
周自恺顿时就不知所措了，他是见过她哭的，那时候他们还算是陌生人，也是坐在这个沙发上，她喝着酒哭得肝肠寸断。
说实话，那时候他并没有多大感觉，只是觉得命运各不同，谁都只能坦然接受。
那时候他没有出言安慰她，但如今却不一样，看着她哭得红肿的眼睛，莫明地，他心里也是酸酸涩涩特别难受。
他一把抱住眼前这个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人，当年他有苦衷，不得不走，却没想到她会那么难受。
他发誓一定会用余生好好疼惜她。
哭了一阵子，叶怡然终于慢慢缓了过来，抽抽搭搭地问了一句“为什么是我？”
他条件那么好，即使是三年前破产落魄的时候，周身也满是光芒，这样的他理应受万众瞩目，理应有更好的人相伴左右，为什么却是平凡地不能再平凡地她？
“这个问题，我会用一生来回答你”
周自恺笑着，笑容很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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